岸边。
伴着哗啦啦的海浪,喧嚣的海风吹起夹杂着些许银丝的油腻长发。
已经有些干枯的手指微曲,轻轻将几缕扰乱她心境的发丝扶至耳后,微微歪头,女巫师正对上舔着老脸对自己嘿嘿傻笑的老祭司。
斗了百年,也纠葛了百年的两个氏族的领袖,好不容易心平气和的站到一起。
女巫师想着,只得忍住心下对这群背弃祖先传承的臭男人的厌恶,冷哼着,继续看向远处,踏浪而行的那个男人,与那个惨白的怪物。
对,
在她的眼中,从神鸟身体中被吐出,随后又变大的纸人版美杜莎就是一个怪物。
无论是那诡异的出场方式,还是围绕、盘旋在她身周的那股阴冷气息。
女巫师:要不是,对方是从神鸟的身体中出来的,说不得自己会用手中的木杖,会将对方打死、打烂。
“唉~”
女巫师叹息着,脑海中不由的回想起那天在山洞中的画面......
“嗤啦啦......”
磨擦到刃口变成赤红的铡刀,带起朔月般的火光,当时的她还没来及诧异感叹......
“轰!”
火光于那崖壁洞穴的深处猛地暴起,瞬间,吞噬两人的同时,撞开了汹涌的黑色海水,以及......
冲天的火柱拔地而起,块块带着烈焰的石块一时间,如那火流星般朝着四下爆射间,金色的虚幻大鸟包裹着二人如流星般窜出火柱......
可惜了。
女巫师:要不是这个女怪物搁这碍事,说不得,自己可以将对方的血脉留下一份也说不定。
挨了一击白眼与冷哼的老祭司,看着身旁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女人,莫名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或许,当年自己当上祭司后,第一次面对这个氏族的女巫师时,对方心里也如今天自己这般吧。
只是,当初年轻的自己将之当成了藐视。
“走了。”
老祭司轻摇着头,随后坐进了独木舟,朝着岸边女巫师挥了挥手后,带着已经下水的十几个火地岛的勇士,开始奋力划桨。
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让对方在自己的部落留下传承。
当年,自己的祖辈从北方大陆跨海来到这里,关于神灵的传承根本没有多少。
自己这次,说不得可以......
“神鸦部落”这名字感觉挺不错的,而且,三条腿的神鸟图腾也很好看啊。
......
她的路?
她的路到底是什么?
后世,希腊的人还在,但与埃及一样,文明早特么被罗马帝国给灭了,而且,依着孟岩脑中不多的,关于希腊奥林匹斯家族的记忆。
似乎......
好像......
她们一家最后内斗了一场,就在特洛伊之战的时候,不过......
该死的!
阿尔忒尼斯到底是什么神啊?
该死的美国佬,该死的资本家,一个个的闲得蛋疼,又是宙斯又是雅典娜的,波塞冬儿子的影视作品都出了好几部了,怎么不拍部我媳妇的电影!
唉!
果然,那傻娘们就知道装波一,你倒是整点大事出来啊!
后世都没有关于你的独立电......
等等。
难道......难道说......
孟岩身子一个趔趄,于海面上朝着北方急速滑行的身子猛地,斜斜朝着海面下坠去。
“没事!”
孟岩伸手扶住急忙上前的美杜莎,对着对方那张惨白的纸脸笑了笑,足底涌泉猛地喷出一波真气,再次重新踩到了海面上。
难道,那白衣大帅比说的路,就是......
不行,自己必须赶去地中海,自己必须阻止她。
孟岩身上不觉已出了一层冷汗。
可怕的联想出现在脑海,再想毁去,已是不能。
神灵,如果说阿尔忒尼斯真的是神灵的话,那么,对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不死的。
而,自己所在的时间线却没听过对方的名号,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对方太过微不足道,名声也只局限在地中海当地。就像北欧神话中,雷神托儿大家都知道,但,维达呢?
同样是奥丁的儿子,甚至杀死奥丁的巨狼芬尼尔是被他亲手所斩杀的,而且,作为不灭的大自然之力的拟人化,其更是在诸神黄昏之后与兄弟瓦利成为新世界的神明之一。
可,就因为没有宣传,没有流量,在影视作品中,他的戏份根本没有。
自然,在除对北欧神话感兴趣的那些人外,谁知道他,谁又管他是谁。
第二种可能,也是孟岩最不愿接受的可能,那就是,对方彻底溟灭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
就像咱们华夏,上古之时,原始的萨满巫教,信仰的是万物有灵以及祖先崇拜。
但你细想想,你能叫出多少原始神灵的名讳,甚至,华夏上古传承至今,民间与皇室最、最、最根本的信仰是什么?
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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