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书院。
“狂妄。杀我教习,还发出如此狂语……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院长室中,一位身形威猛的老人,愤怒地一掌,将桌子拍成了齑粉。
“我寒山书院,开院两百年,桃李满天下,岂会惧怕他一个小小弃子,就算是他是大宗师,又能如何?给我发出寒山校友帖,我要召集书院菁英回校,静候这位少年大宗师。”
老人犹如愤怒的雄狮。
“院长,何不等明日之战结束之后,在决定是否发寒山校友帖?”有一位教习建议道,言外之意,万一李牧明日死于天剑上人的剑下,那根本不用大费周章。
“不,现在就发。”老院长冷笑道:“明日能来多少是多少,随我一起去观战,我寒山书院这些年,太过于低调了,以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调到我们拖上来,这一次校友会,要大办,让外界知道我们寒山书院的能量。”
他这是要立威了。
……
……
“贾作仁这条老狗,自己作死也就罢了,竟然还连累了我凤鸣书院,真是死了也活该。”
凤鸣书院,也是院长室,十几个书院的高层齐聚一堂。
一位年轻的教习,咬牙切齿地骂道。
他是最近几年涌现出来的学院菁英,被委以重任,得以进入凤鸣书院十二人决策圈,也是因为年轻,所以气盛,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一个死人而已,就不用去管他了。”一个看起来一口黄牙、头发稀疏的老头儿,面目猥琐嘿嘿地笑着,道:“我听说,铁战那个老家伙,竟然发出了寒山校友帖,嘿嘿,这老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跳一跳了,果然是耐不住寂寞了。”
这个老人,正是凤鸣书院的院长。
“老师,我们要不要,也发出【凤鸣校友帖】?”年轻教习道。
猥琐老头儿摆摆手,道:“发个屁啊,兴师动众的没什么意义,明儿随我去天剑武馆观战,要是他李牧能活下来,到时候,我凤鸣经库敞开大门让他看,哈哈,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我又不是铁战那个老顽固,书册典籍这种东西,不就是给人来看的嘛,藏起来又不能下崽。”
年轻教习顿时一额头的黑线。
其他一众学院高层们,也都无奈。
自家院长这中说话行事的风格,实在是太……独特了,哪里像是一个读书人啊。
……
……
赶猪巷,陋室院落。
李牧从一夜修炼之中苏醒过来,走出了练功房。
春草和夏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与李母一起,等着李牧来用餐。
冬雪夫妻前日就已经返回了宁府,昨日又来过一次,带来了大量的礼物。
“喵呜……”菊花豹卧在院子里,叫声呆萌,像是一只大猫,很难将它的叫声同他它的体型外貌联系起来。
它的伤势,在李牧的治疗之下,已经基本上恢复。
唯有那只眼睛,因为眼球被刺破,却是无法再视物,以后只能是独眼龙了。
李牧随手丢了一大块新鲜的猪后腿肉,当成是菊花豹的早餐,然后笑着与李母等人,坐在餐桌前开吃。经过李牧布阵之后,小院落已经是生机盎然,空气清晰无比,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灵气充足,特别养人,李母三人,这几日歇息,身体恢复的极好,精神状态也很是不错。
甚至整个赶猪巷,都因此而受益。
很多巷子里的居民,都觉得这几日睡觉谁的特别好,精神也是特别足,一些人的病,莫名其妙就康复了,一些人体内的暗伤,也莫名其妙地就愈合消失了,甚至家里养的母鸡,一天都能下两个蛋了……
“牧儿,明天的约战,你可有把握?”李母看似随意地问道。
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情。
尽管李牧这一两日,已经尽量淡化了这次约战的严重性,但比武约战,刀枪无眼啊。
李牧笑了笑,道:“娘亲放心,这一战,取胜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李母听到儿子再一次保证,这才放心。
一顿早餐很快就吃完,李牧又陪着李母说了一会儿话。
“对了,牧儿,有一件事情,这些天一直都忘记告诉你了,你还没有出身的时候,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对方是为娘昔日一个关系极好的闺中密友,虽然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但我也曾听闻过,那闺蜜生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天纵奇才……”李母冷不丁地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啊嘞?
指腹为婚?
这都什么事情啊。
李牧哭笑不得。
“六年之前,那女子还曾来过长安府,见过为娘,娘帮你看过,的确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可惜你当时不在,这件事情,也就没有了下文。”李母又道:“如今我儿归来,学有所成,可以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了。”
李母这也是用心良苦。
她那位昔日闺中密友,乃是一位贵族世家的千斤,当初,两人地位相当,交情不浅,李母与李刚还未分裂,生活顺风顺水,所以才有指腹为婚的行为,大致就是一种提前投资的政治联姻,只是后来,那位闺蜜随着夫君去了别地上任,距离遥远,书信联系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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