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桌游的获胜者将由旁观者选出,失败的一方获得绞刑的惩罚。’
程双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能提前选出鬼吗?”
空气一片静谧,只惹来几道探究的目光,显然‘房间’不接受提前选择鬼结束游戏的方式,一定要按照步骤行事。
小姑娘的目光徘徊在一号和八号身上,发现他们不急不慌,对五号的遭遇没有半分波动,她的视线定格在了七号的方向。
七号在紧张,双眸微垂,紧紧盯着桌面又闪烁不停。
桌子上的两个人里难道有他熟识的?
猎扶能模仿黑子扇的说话风格讲故事,便是在向他们这些熟人透露信息,都隽肯定推测出其他人都是几号位置,黑子扇有‘你画画画我猜猜猜’的卡片,都隽知道了,他也会知道。
程双阖眼回忆,当时她讲完故事是谁给她按的铃。
一号、五号、八号和十号。
她的身份相当好辨别,整艘船身高不到一米四的只有她一个。
二号不用说,几乎没有给任何人按过铃,九号和二号有些仇视关系,这两个人给程双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并非亲近之人的那种熟悉,而是他们的性格和处事风格,带着同款型居高临下的蔑视,像极了资深者对维护者的不屑。
六号则相反,他是除程双外,按铃最多的人。
四号为人谨慎,语言干练,看不出异样。
五号乍一看风格和十号雷同,但黑子扇能言善辩,讲个故事不该难到磕磕绊绊,语不成句。
七号给了她几乎可谓是致命一击。
霞光和四蕊在同一个房间,四蕊不对劲的时候霞光不一定能察觉出来,所以极有可能被困在房间内。
娃娃、洋娃娃,一开始娃娃是妈妈的娃娃,洋娃娃是娃娃的洋娃娃。歌词哈哈哈过后,就变成了妈妈的洋娃娃,和洋娃娃的娃娃……
娃娃和洋娃娃互相换了位置,又代表了什么?
莫非……四蕊强迫霞光换了身份。
能强迫霞光换身份,就能威胁霞光用手段攻击自己。
若七号不是四蕊而是霞光的话,四蕊就在五号和六号之间?
小姑娘想到这一点猛地抬眸看向桌面。
两根旗杆插在中心位置,二十厘米高的两个小人已经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的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红色和黑色的旗帜无风自动,游戏开始了。
‘叮,请抢答,第四个恐怖故事里一共出现了几个人几个鬼?’
这个问题一出,坐在座位上的八个人皆满目怔忪。
题目竟然和他们讲出的故事有关。
红色旗帜立刻闪出红光,绑在它上面的小人开口,“……应该是六个朋友六个鬼?”
‘正确,叮,第一个故事里有几个鬼?’
黑光闪动,“两个。”
‘正确,叮,第……’
程双有点懵,第一个故事不就是一个主人公我和跳楼的女鬼吗?她想了想,忽然想到故事里的一个细节,主人公我在最后‘像个女人尖叫了起来’,也许不是像,而是他的躯体已经属于了女鬼?他的灵魂则成为了另一个‘鬼’?
细思极恐。
小姑娘打了个哆嗦,不过片刻,十个问题全部答完,红色旗帜棋差一招,脚前有个大大的3,表明他答对三道题。
黑色旗帜脚下则是7。
‘叮,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故事有不同的观点。请选出您心中的获胜者!’
每个人面前出现了两盏灯。
有人果断按下,有人犹疑不决。
程双就是那个举棋不定的。
这是一个陷阱!
谁是获胜者旗杆前的数字已经给出了明确答案,是黑色旗帜。
可题目大多跟鬼有关,只有鬼才最了解鬼。
黑色旗帜的获胜者无需质疑便是作为鬼的四蕊了。
如选黑旗,则代表四蕊赢得了游戏,那么剩下的人是不是全部成为了输家?
若不选她,也许就代表他们这些观赛者忽略了正确选项,自动输掉了这场比赛。
这是一场用游戏做为掩饰,对立方只有人类和鬼的对决。
程双犹豫了不过几秒,七个人统统按下了按钮,红旗是三个支持者,黑旗是四个。
关键一票在小姑娘手里。
在他们变幻位置的瞬间,面罩上的数字便消失了,能够提前得到线索的肯定是十号黑子扇,以此类推。
小姑娘面对七双视线和桌面上的两道炙热目光,将手伸向了按钮,并自言自语般说出,“选黑旗好了。”
红旗上的男人感到了绝望,他的头莫名的低的很垂,似乎快要垂到胸口,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大招自救时,他脚下的数字慢慢变成了四。
原来小姑娘念出了黑旗,选的却是红按钮。
黑旗之人动作浮动极大的抬起头,视线牢牢锁定住程双,蒙在面纱下的双眼几欲喷火,便是看不清他的面容,都能感受到他出奇的愤怒。
程双口吻无辜,“红旗获胜,黑旗是鬼,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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