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仪式结束,回了皇宫,我听了凯茜公主的建议,紧随着唐剀昱,步至他的寝宫,想同他敞开心扉的好好交流。
他进门以后背对着我,一袭黑衣,愈发显得沉郁,挺拔的身影被照进殿内的明辉霞光,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边缘。
我鼓足了勇气,上前搂住他的腰,头俯在他宽阔的后背。
我软语轻唤道,“剀昱……”
他的呼吸一滞,身子微微一僵。
我又娇声道,“剀昱,你原谅我好吗?”
他淡淡的反问道,“原谅你什么?”
我试探着说,“……原谅我当年的离开。”很轻很细的回答,没什么底气,我始终不太明白他的心思。
“你不必恳求我的原谅,那是你做出的选择。”他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紧蹙峨眉,“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真的没办法……”
“你说的对,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强行的介入你和他之间。”他的唇边扬起一抹自嘲,“是我一厢情愿,自取其辱,不过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语毕,他拉开了我搂着他的手臂,离开了我的怀抱,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落地有声的决绝,锥心刺骨的疼痛。
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悄然滑落,你原来已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心,决定不再爱我,不再要我了吗?
“陛下,万黎凝她出事了。”杨林慌张的跑入殿内,冲着唐剀昱喊道。
唐剀昱神色一凛,“她怎么了?”
“她中了毒,现在在御医部。”
唐剀昱的俊脸霎时失去了血色,急声问道,“她中了什么毒,怎么会中毒的,她,她现在怎样?”
“好像是杀鼠药,医师说,人刚刚脱离了危险。”杨林蹙眉劝谏道,“陛下,你去看看她吧。”
唐剀昱握紧了拳,眼眸闪动,犹豫不决。
此时,立在一侧冷眼旁观的白蒂芙尖酸的哂道,“她这一出又一出的,戏也太多了点吧,这又是什么苦肉计,是想博取陛下的怜惜和同情吗?”
她转头对着唐剀昱切齿道,“陛下,你不要相信她,她是特工,身边还有医师,肯定不会出事的。”
杨林瞪大了眼,与她辩驳,“她住的宫殿有人下毒害她,她差点丧命,幸亏被人发现的早,什么叫演戏?”
白蒂芙不甘示弱的还击道,“她住的薇香殿,吃的喝的全部都是薇香殿提供的,难不成是诺艾薇下的毒吗?”
杨林与她针锋相对,“是谁下的毒,现在还不知道,薇香殿的侍从守卫,万一有人被收买了呢?”
白蒂芙环胸,眯起了美目,“杨林,你口口声声都向着她,我看你才是被她收买了。”
杨林握紧了拳,顶回一句,“不,我没有,我只是如实禀报。”
“够了,别吵了。”唐剀昱紧蹙剑眉,一声厉斥。
他深舒一口气,“白蒂芙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既然她已经没事了,我还去看什么,如果她的宫殿不安全,那就给她换一批侍从和守卫。
杨林痛心的唤道,“陛下——”
“行了,你退下吧。”唐剀昱背过身去。
杨林跺足一叹,转身离开了寝殿。
待杨林离开房间,唐剀昱瞬间变了脸色,一只手掐上白蒂芙的脖子,怒极的吼叫,“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要命了,万黎凝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蒂芙的脸色发紫,几乎喘不过气,她哭着辩解道,“不是,真的不是我,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交心过命的同学和朋友,还有保镖,他们全都联合起来演的一手好戏,就为了救那个诺曼,他们全都反对陛下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陛下,陛下你不要相信她……”
唐剀昱眯着眼眸,“你对她身边的情况倒是一清二楚。”
白蒂芙呐呐着,“我,我也是听说的,陛下,你难道真的心软了吗?”
唐剀昱倏地怔愣了一下,眸光闪烁不定,他放开了白蒂芙,她跌在了地上。
片刻,他长舒一口气,恨恨的咬牙道,“心软,怎么可能?我绝不会心软,再被她欺骗和愚弄。”
我虚弱的睁开双眼,呼出的微弱气息在面上的氧气罩内蒙了一层白雾,手背上挂着点滴,一边的监测仪发出“滴,滴……”的声响。
胃里恶心,泛酸,疼痛。
我这是……我努力回想,隐约记得,我吃了一顿饭后,就感觉胃里很不舒服,剧痛难忍,豆大的汗珠爬满了我的面部,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的眩晕,四肢麻木,喘不上一口气,呼吸困难。
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仅存的一缕神志不清的意识,好似听见顾芃声嘶力竭的叫唤,“来人,快来人啊——”
陆厉焦急的跑入房间,将我从地上抱起,我便失去了意识。
看这状况,我这是中毒了,险些又送命吗?
好累……
我正思索着,渐渐地又陷入了昏迷。
等到我彻底清醒,恢复了意识,我木然的靠在床头,悲而无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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