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64年二月下旬,正当关彝开始在蜀汉启动轰轰烈烈的炎兴变法的时候,钟会和他的侄儿钟邕来到了东吴会稽郡的乌程县。
“士季兄,彝真的能掐会算哦。不然怎么会提前知晓司马公会大举进犯我大汉而提前那么多年做准备?”
“士季兄,彝真的能掐会算哦。不然怎么会提前给阳安关的傅俭发出蒋舒必叛的警示?其实啊,我还提前给董明、诸葛瞻都发了警示的,可惜他们都不听,逼得彝不得不迈出了权臣的第一步。”
“士季兄这样的大才,彝是不敢奢望您对我心悦诚服的哪。所以让您留在成都我真的睡不好觉啊。但是士季兄啊,您可以去东吴啊。彝前不久又掐算了一卦,东吴现在的皇帝孙休那个病秧子,这次是好不起来哪。接下来他的儿子不会继位的哦。继位的将是现在的乌程侯孙皓。嗯嗯,最多今年的八九月孙皓就会上位哪。您现在去投奔,不出半年就是从龙之臣哪。说不得,哪天关彝还需要您的关照呢。”
“额,这个,推荐信我是肯定要给你写的哪。而且我还附带给你一点我们涪陵郡新出产的高度酒,这玩意全天下绝对就我这里独一份。孙皓喝了这酒,肯定相信这信是我关彝写的哪。”
现在,带着满腹的期望和一点点对未来不太明确的惶恐,钟会和钟邕站到了乌程侯府的门前。
“叔父,这就是乌程侯府?看起来很是破败嘛。”
“呵呵呵,此人乃是东吴废太子孙和的庶长子。而孙和呢,先是被废除太子之位,后来又被东吴的权臣孙峻杀死(孙和的妻舅是诸葛恪,而诸葛恪是被孙峻夷灭三族。为了消除后患,孙峻自然要干掉孙和)。所以此人很小就成了孤儿(此句不完全属实,孙皓的生母养大了孙皓五兄妹)。也就东吴现在的这位病秧子皇帝宅心仁厚,给了他一个侯爵,不然,连这样的破败房子都没得住!”
“原来如此啊,那我们?”
“哎,阳安关大败,为叔是回不去洛阳哪。关子丰那人太有自知之明了,居然不敢收留我。所以,也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若是今年十月后此人不能登上东吴皇帝的宝座,到时候我们再做打算。邕儿,去敲门。”
“喏!”
与此同时,乌程侯府内。
这所谓的侯府,其实和当初关彝在涪陵郡的太守府规模差不多,两进院子,七八间房屋。一进和二进之间有一块空地,四周的屋舍将其围成了一个天井。
一阵激烈的兵器相交发出的尖锐之声间断的在这座天井内响起,却是两个年轻的男子在一起比斗。
一个男子,身高约莫八尺,鼻梁高挺,目若朗星。两道剑眉更是为其平添了不少英气。然而英气之间,却又自带一股清秀和风流。而另一个男子,双眼深陷,皮肤黝黑,肌肉虬扎,头发微微偏紫,这相貌却是有些不太和平常的中原人相同。
两剑相交中,英气男子的长剑划过黝黑男子的长剑,顺着剑势一路下滑。黝黑男子不得不脱手弃剑。于是,胜负已定。
“啪啪啪。”在两个男子的身边,另一个中年男子拼命的鼓掌。可惜,这观众实在是太少。孤寂的掌声,反而显得这座庭院太过荒凉。
“顺民啊,不错不错,昨天在侯爷手下走了十五招,今天是二十一招。进步很大啊。”
“呵呵呵,多谢文彬兄夸奖。这个啊,还是侯爷教得好。”
“啧啧啧,顺民啊,你和文彬都能互称表字,为什么还叫我侯爷呢?我的表字你知道的啊,元宗啊!”
“不敢,文彬兄虽然贵为乌程令,但毕竟是大吴的臣子。王诚(书友履诚本色出演!)虽然身份低微,但承蒙文彬兄不弃,还是敢托大以兄弟相称。而侯爷不同,您身体里留着大皇帝的高贵血液,是我大吴的皇室帝胄。我王诚一个夷洲来的外民,是万万不敢称侯爷的表字的。”
“是啊,侯爷,此乃君臣有别。不可的。”
“哎~~~”长长的发出一声浩叹,孙皓将手中的长剑掷于地上:“我一个废太子的余孽,除了你们二位,谁又把我当回事了?”
气氛有点尴尬,谁都不好接腔。
过了好一会,乌程令万彧开了口:“侯爷,今日彧来此,是向侯爷辞行的。”
“怎么?连文彬也要弃我而去吗?”
“非是要抛弃侯爷,而是朝廷来了明令。要在下在本月内启程,去建业担任左典军一职。”
“原来如此,恭喜文彬高升了啊。呃,实在可惜,这府上连点涪陵郡的果酒都没有,没办法为文彬庆贺啊。”
“哈哈哈哈哈~~~岂曰无酒?吾有涪陵郡新出产的烧刀子烈酒。乌程侯可愿与吾共饮?”
“嗯?”孙皓转过头,看见两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自行走了进来。但他的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反而发自内心的浮上一抹微笑:“我这所谓的侯府,这些年来除了文彬外,居然还有人主动上门?好啊朋友,你的烈酒在哪里?可否能与我等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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