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霸刚刚落座,那边乐肇就跳了起来:“文伯兄说得好啊!小弟拜服!两位叔父,各位兄长,乐肇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吧。去江夏,地盘虽然小了点。但都是现成的。去上庸,要自己打,打不下来搞不好我们全都死在那里!所以,东吴的意思,就是把我们当成猪一样圈养起来。有用的话就继续养,没用的话就杀了吃掉抑或卖掉!而西蜀呢,是把我们当老虎看。老虎,自己找不到吃的,饿死不是活该吗?就凭这一点,我乐肇就高看关子丰一线了!诸位,我乐家的遭遇人所共知。司马家为了篡逆,生怕我父亲不满,故意派我父亲去扬州送死!而各位叔伯兄弟家呢?从高平陵之变后,纷纷被当成猪给圈养了起来。现在,连猪圈都不给我们了!我们当猪的时间还不够长吗?还想继续去东吴当猪吗?!”
“好!子引贤弟说得好!我张统今年不过三十二岁,我可不想在晋逆那里当了十几年的猪之后还要到东吴那边当猪!父亲,是时候下决断了!还请您带我们去上庸吧!”
可以说,乐肇的话,属于话糙理不糙的典型。这番话语,彻底的激发了这些五子良将后人们胸中那始终存在的热血。
看着下面双目通红的年轻人们,张虎抬头看了看张雄:老兄弟,四家人,三家都表态了。你们家的意思呢?
“两位贤侄说得都很有道理。但老夫心中还是有疑虑的。”
“不知伯阳有什么疑虑呢?”
“哎,昔年魏蜀两国算是打得最惨烈的。这双方的恩怨……好吧,老夫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听说当年被先父击败,导致身首异处的马谡之幼子,现在是西蜀权臣关子丰的第一亲信。”
“哈哈哈,伯阳啊。这你就真的无需多虑了。西蜀这方面可比东吴做得好得多。你看东吴那个新皇帝,上来之后就清洗鲁王党。这南鲁党争过去多少年了?这家伙还念念不忘。一点王者的气度都没有。而关子丰呢?钟会差点搞得他全军覆没,可他是怎么对钟会的?阳安关十几万俘虏,换我做统帅的话就学白起了,他又是怎么做的?当然,这关子丰是权臣,且不去说他。夏侯仲权(夏侯霸)呢?他的父亲可是死在西蜀手上啊!”
“……如此,小弟无异议。愿以兄长为首。西陵之战后奔上庸。”
“多谢贤弟信任。”
“兄长,小弟还有两个提议。”
“伯阳请讲。”
“其一,小弟继续与那夷洲人虚与委蛇,免得东吴的典校在转运我等家眷一事上捣蛋。其二,我等要起事,最最关键的,还得虎侯家的那小子支持!”
“嗯,这第一件事当然应该如此。老夫料想以钟士季的为人,即便我们的家眷被东吴的典校取到而我们有没有去江夏,他也不会为难我们的家人。这第二件事嘛,虎侯的儿子倒是个有忠义之心的,可惜被杀了。但这孙子到底怎么样,不是很清楚啊。”
可以说,曹魏的这些旧将,在司马家的天下里,待遇是不一样的。至少,许褚的牟乡侯这个爵位,晋国建立后,并没有被除封。而且许琮和钟会有杀父之仇,而西蜀和东吴这会儿又是盟友。站在许琮的立场,他没有背叛晋国的动机和理由啊。
但是,现在张虎他们就是在和许琮的两千中军一起行动啊。
正当两个老头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雄壮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两位叔父,诸位兄弟,许琮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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