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拜见大将军,谨贺新年。”
“哈哈哈,诸位同喜同乐!”
当南边的陈骞因为一道圣旨而憋闷得想要吐血的时候,在大陆泽以北,杨氏县里,姜维等人也在庆祝新年。
“昨晚的年夜饭都还好吧?每个将士是否都分到了?”
“大将军放心,战兵百人一牛,民夫百人一羊,均已全部发放到位。”
“善,大过年的,酒不能喝,肉一定得管够。”
“呵呵呵,大将军厚道,十一万战兵,两万随军民夫。平均每天两头牛,五十只羊。但有节日还有加餐……啧啧啧,这比起当年我们的北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别的不说,就说我军驻扎杨氏的这半年来,拓跋、宇文乃至更远的慕容部,三部加在一起,他们的牛羊都被吃掉上万了。这些日子以来孩儿们都被养坏了嘴,臭小子们居然还不想吃绵羊,只愿吃山羊了……”
“呵呵呵,这也是背靠草原,才有如此充沛的肉食啊。什么时候我大汉的百姓也能天天吃肉,那才真是了不得呢。”
“别说那些没用的,这种事情,估计我们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看着帐内诸将一阵说笑后,姜维伸出右手稍微压了压手指,整个营帐顿时鸦雀无声。
“现在全军储备粮食有多少?”
“随军粮食一百二十万石,拓跋鲜卑那边还存了一百万石。足够全军半年之用。”
“善,兵器甲仗呢?”
“均已齐备。每五个士兵都有一套完整的备用武备。”
“极好,战马呢?”
“整整十一万匹战马,足以保障五万骑兵随时能够全力奔驰。”
“这其中的重骑呢?”
“陇西马场支援了一批刚成年的大马,全军重骑已经达到五千骑。新配入重骑部队的骑兵已经完成了相关训练。随时可以满员出战。”
“甚善,大司马支援我们的五万新兵都完成了相关训练吧?”
“已经全部完成。”
“大善!诸位,自归元元年五月我大汉出兵潼关开始,此次作战已经持续了一年半。就时间来说,已经超过了我大汉立国以来的所有战事,就后勤运输长度而言,也是闻所未闻。虽然,后方的陛下、留府长史、大司农等人都一再来信,说国家依然能够支撑。前线如何应对,由本将与大司马自行决断。但是,听闻陛下多次下田劳作,皇后将后(防和谐)宫的用度减免一半。看到最近几个月运送粮食到达本地大帐的民夫其疲态越来越深。本将还是觉得愧对国家,愧对百姓!
现如今,大司马那边面对杜元凯找不到决战之机,要想迅速结束双方的对耗,只能由我们这边破局!现在,我军兵力已经达到十一万,兵器甲仗物资供应全都无虞。全军士气高涨,求战之心一日胜过一日……本将认为,我军已经到了主动求战的时候!”
“大将军所言有理,末将等无异议!”
“善,那就传令下去,全军整备。什么足球啊,斗大户之类的博戏都给本将收起来。斥候队加紧打探,十日之后,全军南下,寻机与陈休渊决战!”
“诺!”
当然,姜维的这道命令最终只执行了一半,因为一月七日,就在全军基本准备妥当,姜维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出发的时候。南面的司闻曹给他带来了绝好的消息。
“你是说,陈休渊居然舍弃了任县防线,一路向北,并且已经登船进入了大陆泽?”
“正是如此。”
“不应该啊,陈休渊费尽心血修筑了那么一道专防骑兵的防线,居然主动舍弃了?”
“大将军,此等事关国家生死的大事,属下岂敢妄言。确实是反复确认过了,那支军队的军容绝不在十万以下,不是什么疑兵。”
“嗯,看来,陈休渊是被他的皇帝给害苦了。也罢,传令兵,敲鼓!”
……
“诸位,看来晋国已经首先撑不下去了。所以晋皇应该是下了严旨,强令陈休渊出战。”
“嚯?我还以为就我们后勤供应困难呢。”
“哈哈哈,伯治,你想什么呢?以前我大汉困居益州一地,供应前方给养当然困难。现在也不看看我们的主政者是谁?”
“那是那是,有大司马主掌国政,两国对耗,我们怕过谁来?”
“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姜维稳定住会场情绪后,清了清嗓子:“天佑大汉,敌军居然从巢穴里主动出来了。嗯,对方选我们而不是大司马那边进攻,看来半年前我力主不修缮杨氏县城是对的。”
“哈哈哈,大将军高见。”
“嗯。”此时的姜维也是心情大好:“那就传令吧,前令取消,我估摸着陈休渊的部队大约要在后日才能全军越过大陆泽。之后走到我们面前,大约还需要一天。所以,十日全军南下的命令取消。现在发令,全军以县城和城外营盘为基,重新进行部署。”
“诺!”
……
另一边,晋国的十二万大军,在面色始终阴沉的陈骞率领下,正在陆续的登船,进入大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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