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寿宴上无论是菜肴酒水还是点心果品俱是精心准备的,豆豆这个小吃货却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她品着杯中略带苦涩的茶水,脸上的笑容也带着一丝苦涩。
想来真是自己和顾府缘分不够。
第一次到顾府因为二皇子的缘故,满桌子的顾府家传特色菜她是半分滋味都没尝出来。
今日是第二次,无论是中午的家宴还是晚间的寿宴,一样都是没有胃口。
她正觉得没意思,身后传来了裴锦歆咋咋呼呼的声音。
“元沅——哎哟,你个死丫头,怎的又踩本郡主的脚!”
豆豆扭过头一看,只见采桑被裴锦歆揪住了衣领,险些就要一巴掌招呼上去。
采桑躲开挥舞过来的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豆豆握住裴锦歆的手腕,采桑赶紧趁机站起来躲到了一旁。
“你不是生气再也不理我,盼着我倒霉了么?”心情不好的时候,豆豆哪里想和裴锦歆纠缠,把她的手松开。
裴锦歆气呼呼地指着自己脚上的绣鞋道:“元沅,你身边的丫鬟一个个的都这么毛躁,你看,珠子都被踩掉了。”
又踩?一个个的?
听这妞儿的意思,采桑踩她的脚是今晚的第二次,那么第一次……
豆豆忙再次拉住裴锦歆的手道:“方才在外面你是不是被我身边的胖丫头踩到脚了?”
裴锦歆哪里知道她在着急什么,嘟囔道:“是呀,方才我从母亲从前的院子里出来,走到大表嫂院子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你那个又矮又胖的丫鬟……”
豆豆哪里有耐心听她说完,追问道:“那你看清楚她跑到哪儿去了么?”
裴锦歆懵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
她身后的白芍插话道:“奴婢看清楚了,那个小胖丫头去的好像是姨夫人从前院子的方向,跑得可快了。”
宇文思晴、宁氏、苏璎……宇文恒、公孙墨……
她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豆豆对采青道:“待会儿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去更衣了,采桑跟我走。”
采桑不会武功,在大厅里还勉强能跟上自家姑娘的速度,出了松柏堂后哪里还能跟得上。
她一把扯住豆豆的胳膊:“姑娘——您倒是打听一下……”
这是她们第二次来顾府,根本不熟悉环境,主仆二人都不知道顾朝从前的院子在哪个方向。
豆豆顿住脚步道:“我能找得到,你去寻老爷身边的小厮,请他寻机会告诉爹爹一声,就说八成是公孙墨出现了。”
采桑有些惊诧:“您是说公孙公子?那奴婢……”
豆豆道:“你就说让爹爹派人暗中盯住二门,别让可疑的人随便出入。”
她目前并没有见到公孙墨本人,但能把姐姐从寿宴上勾引出去的事情,要说和那骚包男无关鬼才信!
就算不能制止,她也不能让事情闹大。
今日的寿宴说是摆在松柏堂,但这里毕竟是内宅,招待的全是女客。
男客们都在外院,自有顾阁老的儿子女婿们负责接待。
反正她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跟得上姑娘的脚步,采桑只好认命地向外院跑去。
而此时的元湘,已经在顾朝从前院子的暖阁里见到了公孙墨。
两个多月不见,公孙墨依旧是面容俊朗一袭白衫,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和从前有什么区别。
但对于和他朝夕相处了五年多的元湘来说,公孙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前温润的面容多了几分凌厉,见到她眼神中虽然还是满满的情意,却少了许多柔和。
“阿墨,你这几个月都去哪儿了,你都急死我了……”元湘一头扎进公孙墨怀里,早已是泪流满面。
公孙墨的心早已软了,但一想到这般善良温柔的女孩子竟然有一个心如蛇蝎的母亲,他咬咬牙把元湘推开。
元湘不明所以,抹着眼泪道:“阿墨?”
公孙墨的表情很是痛苦,像是迟迟下不了决心。
元湘的心开始慌乱起来,扯住他的衣袖道:“你倒是说话呀?”
半晌之后公孙墨才冷声道:“我今日是来和你了断的,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换做是豆豆,直接一巴掌就朝他的俊脸招呼过去了。
要分手也得说一说原因,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你啥意思?
要分手也得挑一挑地点,在我外祖父的府邸中,甚至是寿宴这一日,你是来分手的还是来闹事的?
亦或是专门来坏我闺誉,逼着我死的?
可惜元湘不是豆豆,她哪里做得到那样干脆利落。
公孙墨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惨笑道:“父亲从前和我说过许多次,齐大非偶,让我不要肖想着娶你这样的高门闺秀进门,我不相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
元湘越发听不懂了,焦急道:“你到底怎么了,这两个月究竟去了哪里?”
公孙墨愤然道:“想知道我去哪儿了就回去问问你的好母亲顾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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