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豆豆的角度看下去,霍文茵和宇文怿两个人抱在一起缠满悱恻难分难解。
俊男美女在一起本来是件养眼的事儿,可这两个人的身份是大嫂和小叔子,这份美感立刻被恶心所取代。
越是高门大户腌臜事儿越多,小话本果然不全都是骗人的。
她正觉得没意思,书房里宇文怿突然喝道:“霍文茵,你卑鄙……”
霍文茵嘲讽道:“这只不过是给你助助兴,让你和三弟妹有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不用谢我。”
豆豆把小脑袋尽量往前凑,想要弄清楚霍文茵到底对宇文怿做了什么。
只见宇文怿反扭住霍文茵的胳膊厉声道:“解药。”
霍文茵笑得越发甜了:“解药你府里多得很,最好的就在你的新房里,端庄贤淑温婉美丽,就是不知道够不够媚人。”
她迅速出手摆脱了宇文怿的桎梏,一把将他推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宇文怿面色有些异常,像是毫无还手之力一般。
霍文茵冷声道:“阿怿,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是你先无情,不要怪我无义,良宵难得,祝你新婚愉快。”
说罢仪态万方地走出了书房,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
宇文怿从右胳膊上拔下一根细细的银针,在明亮的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他浑身无力之余,一股灼热自小腹处升腾而起,一张俊颜也变得绯红,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真不愧是霍大将军唯一的嫡出孙女,心狠手辣思维缜密。
银针上不仅抹了烈性春药,还有让他动不了内力的软筋散。
欲望实在折磨人,饶是这样寒冷的冬夜,宇文怿的额头上还是很快就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一声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
豆豆毕竟还是单纯,这样的事情听说过却没有见过,算是处于似懂非懂之间。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小声道:“霍骁,他怎么了?”
霍骁嘴角微抽,这话让他怎么和小媳妇儿说。
豆豆十分不满,坏家伙平日话多得很,怎的突然变哑巴了?
不等她追问出答案,宇文怿用古怪的声音唤道:“阿卓进来。”
一名小厮很快就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见自家主子痛苦地蜷缩在椅子上,十分焦急地走到他身边:“殿下,您这是……”
宇文怿道:“我被人下药了。”
阿卓忙道:“要不奴才把您扶到新房,反正……”
反正今晚是殿下的洞房花烛夜,皇子妃就是现成的解药。
可他一个做奴才的,这样的话怎么敢说出口。
宇文怿艰难地摆摆手:“不能去新房,你……你去把木槿唤来。”
阿卓有些为难道:“今日是您大婚……”
木槿和四皇子身边的怜香惜玉一样,是永泰帝赏给三皇子通人事的美人之一。
平日里殿下宠幸一下无所谓,洞房花烛夜让木槿侍寝,传出去殿下的名声怎么办?皇子妃从今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宇文怿咬牙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去把木槿唤来,尽量不要惊动皇子妃那边,明日爷会亲自向她解释。”
以苏琳的手段,要想绝对瞒住她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这药性太烈,苏琳是娇养的闺秀又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就算是她愿意做自己的解药也未必经受得住。
明日一早他们还要进宫谢恩,他不敢想象做了解药之后的苏琳会是什么状态。
说不定尚未培养出来的夫妻之情就这么留下阴影。
而且母妃还好说,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哄一哄也就罢了。
裴皇后那个奸诈的女人做梦都想从自己身上挑毛病,他可不能主动送个把柄让她拿捏。
最重要的是父皇。
他如果不解释,洞房花烛夜把妻子摧残成那个样子,肯定会给父皇留下荒淫无度的印象。
如果解释了更糟糕,堂堂的皇子让人下药,不是无能是什么?
见阿卓依旧呆站着,宇文怿嘶吼道:“爷还支使不动你了,还不快滚!”
阿卓忙不迭地滚了出去。
宇文怿越发痛苦了,站起身踉跄着走进了内室。
霍骁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豆豆好奇心正盛,哪里肯走。
她摇着小脑袋道:“热闹还没看完,回去做什么。”
霍骁一张俊脸全黑透了,这颗扁豆莫不是还想看宇文怿和那什么木槿做那种事儿?
他虎着脸道:“小姑娘家家的,有些事儿不能看,看了会长针眼儿的。”
豆豆才不干呢,气鼓鼓道:“就算不让看,听一听总可以吧。”
霍骁道:“你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什么好听的!”
豆豆反驳道:“我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
霍骁一噎。
小扁豆现在是不懂男女之事,可将来迟早都会懂。
以她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到时候肯定会和自己算总账的。
他都可以想象出到时候小扁豆扬着小脖子叉着小腰质问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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