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九爷自从进门到现在,哪怕是王老六等人都死了以后,右手还一直都在口袋处放着,而那里正有他花重金买来的一把防身手枪!
可见,李九爷这次过来,也不想和王老六他们扯什么,正准备把他们一枪一个给做了!
只是他如今也没有想到,自己帮会里才来的那位打手江苍,是个练家狠手,倒是帮自己给解决了。
‘倒是省了几颗子弹。枪没响,也少了点事。’
李九爷思索着,也不听几位姑娘七嘴八舌的诉说,径直从门口那边走了过来,经过了墙角处坏掉的桌椅板凳,望了一眼正在为江苍包扎手掌的卷发女,便直接向着江苍道:“兄弟人没事吧?手上的伤重不重?”
“还能打。”江苍休息够了,准备起身,好歹是自己上司,面子活要做足。
“坐着吧,都是自家兄弟,瞎客套什么?”
李九爷刚才说话语气凶神恶煞的,但对这位能一打五的江苍却话语和气。
特别是当他看到了江苍真实在的坐下,倒是把自己一直放在口袋旁的手移开,再道:“拐回头我让人送点药,别让这双手留下病根了。而桌子板凳的钱我也包了,这事你就不用操心,没人会跟着你要账。要是真有人要,让他过来西街二号,敲门找我老九。”
李九爷说到这里,话语又突然一转道:“练过?”
“会点。”江苍虽然坐着,但也抱了个拳。
“会不会开车?”李九爷再问。
“可以学。”江苍活动了一下缠满纱布的手掌,卷发女包的不错,纱布上还有一股胭脂香味。
“都不问我让你干什么?”李爷咧嘴一笑,嘴里左上边的第三颗是个金牙,“场子你先看着,帮会资金不够,车还没买。我刚才都是坐黄包车来的,怕晚了一会儿,王老六他们吃了豹子胆,真把铺子给一把火点了,我可赔不起。”
“那我杀了他们,没让他们点铺子,是不是还帮九爷省了买车钱。”江苍没包扎的左手在纱布上蹭了蹭手上粘稠血迹,从卷发女手中拿来还剩半盒的火柴,一划,二氧化硫的刺鼻味道混合着空气中的血腥,“而现在有火、有人,要点,也换成咱们点他们。”
“唉,等会还要做生意,烟熏火燎的不好。”李九爷摇了摇头,“说不得客人大老远的闻见,拐头就走,这生意就黄了。咱还指望这‘收成’买车呐,冒不得险..”
李九爷说着,是和江苍说话和和气气,看中的是江苍的身手。
但他又转身看向青年三人时,却明显带有吩咐道:“马上就要开场了,你们先收拾一下,把人拖到后院,等晚上再给拉出城,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了,坑挖的深一点,别让啥东西刨出来。”
李九爷说到这里,望了地上的尸体几眼,顿了顿,一时又颇有感叹,“虽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是他们做事先不讲道义。但好歹都是江湖上的人,这没法落叶归根,也让王老六他们入土为安,死的安生吧..”
‘讲究..’江苍听到李九爷的安排,突然想到了这个词,但却没说出来。
也是江苍自己从小跟着老师傅,听老师傅说过很多武术界的事,算是见怪不怪。
知道武师武行、帮派、土匪等在有史以来,基本不说自己做的事情,是错了、对了,但万事讲究一个‘规矩、道义。’
就如古时唐朝的‘八百里加急’一样,书信使者有御赐金牌,一路行过,是阻者死、逆者亡、谁拦杀谁!
这使得书信使者在帝王疆域内,是无人拦、无人截,这是自古以来的森严规矩!
而许多在大山里的山贼、土匪们,虽然可以暗地里截下,但他们远远看到了书信使者手中、或马背上的八百里信物,多数是念着国家大事,二是自己劫来无用,便是对着行来的书信使者绕道而走,分站两侧,一路放行。
这是江湖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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