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子该加油加油,省得跑不回来了。
而随着江苍两人开着车,去完了南边加油站,又向着西边拳场,也就是夜总会方向去往的时候。
在下午五点这会。
拳场再往西三里的一座三层公司内。
三楼,靠东边的老板办公室中。
一位中年刚从沙发上午睡醒来,迷瞪了一会,便拿出了手机,看了几个留言短信,发现没啥事,就朝着备注为‘孙坊’的人打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办成事没有,半天都没有吭气”
吴老板打了一个哈欠,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起身来到了办公桌旁,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点上。
但等他点着了香烟,听着电话,一直等到‘滴滴’的忙音响起,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他妈还有几个小时就开赛!孙坊干什么去了?为了下个明天的战贴,连今天的比赛都不管了?”
吴老板低骂一句,把电话扔到了桌上一旁,又坐在了老板椅上,开始美美的抽着烟,等着孙坊回过来,再骂他。
可是等着一根烟抽完,电话还是没有响。
到了这时。
吴老板瞅了瞅表,五点半了,按说这点孙坊就算是练拳,也该吃吃饭,再活动一下,准备晚上的比赛。
那么他见到自己的电话,不可能不回。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
吴老板想了想,坐直了身体,没有再朝孙坊打过去,反而查找了一下通讯录,向着二伯打了过去。
十几秒。
等着电话接通。
吴老板听到安静的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苍老的‘是谁’以后,便开口就问,“我说张叔啊,你们是不是吃完饭了?”
“是吴老板?”
在一间卧室内,二伯也是被电话吵醒,但他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再听到那边‘嗯’的一声,便精神一清,笑着回道“刚吃完饭。”
二伯说着,还颇有一种‘对手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的看笑话架势。
“吃的什么?”吴老板倒像是唠家常一样,腿往桌子上一翘,追问道“我人呢?孙坊电话怎么打不通了?你们是不是还要请晚饭啊?”
“不知道。”二伯听吴老板问这事,也是对迷瞪,反问一句,“孙坊吃完饭都走了,我留着他干什么?让他跟着我?多张吃饭的嘴?我可不是像吴老板一样有钱,养不起那么多人。”
“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吴老板笑了,“我就是问问张叔,看看张叔有没有见着我的人。要是见到了,让他早点回来,晚上还有他的一场拳赛,不能迟到了”
吴老板说到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了!今天中午孙坊和我说了关于江苍的事,说那个江苍很能打?今天孙坊去你们那里,好像也是邀请你们那边街里的江苍吧?”
“是有这事。”二伯来到床头,端起一个瓷杯子,品着凉茶,舒爽,“但是这两位朋友在下午三点那会就都走了。”
“那这点也该回来了啊”吴老板点头,突然又好端端的邀请道“今天的拳赛是小拳赛,孙坊要是想在你们那住着,就住着吧。我自己过去看着再安排人就行。但明天的拳赛上,有几位江湖上的老哥要过来看拳,孙坊一定要到场,他是我这的门面。”
“是门派里的人?”二伯送到嘴边的茶杯顿住,眉头一皱,是没想到这吴老板不吭不响的和门派里的人搭上了关系。
当然,这只是猜测,说不定人家只是去看看。
更有可能是吴老板觉得自己扣着了他的人,继而想要给自己试压,诈唬自己一下。
但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这事,得通知江师傅一声,看看江师傅的意思。
“张叔问的有些多了。”吴老板望着窗外的景色,“您管好您公司那里的生意就行了,不要管我这边拉到了哪位大客户。”
话落,吴老板嗤笑一声,把电话挂了,可也知道自己提起了‘门派’中人以后,是把这位老油子给吓着了。
那么,只要是这老油子扣着了自己的人,相信晚上就送回来了。
说不定,这老油子还会和自己说说笑笑,晚上请自己吃顿饭,让自己和他介绍介绍门派里的那些江湖人士。
“去开车。”吴老板心里想着,又一边让人去备车,前往拳台那里。
可他防备之下,还是打开了桌子靠底的抽屉,取出了一把手枪,挂到了自己腰侧,防止那老油子作什么妖。
而同一时间。
靠近西边郊区的一条街上。
小李开着车。
江苍是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但这个时候。
刚拐了一个街上的弯,江苍却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但这次不是孙坊的手机,而是自己的。
再一拿起,来电显示是那个二伯,茶话会的时候记得他的电话。
同时,二伯听到电话接通,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道“江师傅,吴老板那里好像来了门派中的人”
“那又如何?”江苍从后座上拿起一把短刀,临时买的,和自己短刀长度相近,“我这次是清吴老板的账,又不动他们的事。而这孙坊死了,章程也定下了。您又提这事,是要重新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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