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船夫不喜,是想要介绍一下江苍这可不是师兄,是门内管事。
但是江苍却一摆手,望着长桥四周的船。
“是中间那艘船”船夫明白过来,是接着引路,来到了长桥渡口上,一个纵身,跳上了一搜长约五丈有余的带棚船上。
“有劳。”江苍一抱拳,和众人也先后上了这艘船,面积不小,别说站着,躺着都绰绰有余。
“江管事太客气了”船夫笑着一回礼,又向着跟来的弟子道“这趟我去了,你们继续值守。”
“是”众人抱拳应声,不用想,城主都亲自出马了,那绝对是宗内来了大人物!
如果他们没有猜错,定然是那位‘江管事。’
可不管众人如何去想。
船夫是走到中间宽敞的船篷前,拨开布帘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类似于船桨的物件出来,又来到船头,先是解开了拴在渡口桥上的船头绳子,再用船桨支着渡口木桩,感受了一下风向,让船打了小半个圈,船头朝着西南边。
就这一手,若是没点力气,没点巧劲,八成是转不过来。
随后,船夫再把船桨一放,抽开了身旁船杆上的船帆,一拨,正映着风,离开了长桥,是向东边行去。
“好本事!”船上的众执法弟子见到这一幕,也没省什么赞叹声,都是自家师兄弟,这位师弟在江口又待不少年了,为宗门付出很大,这该称赞就称赞。
“我撑船二十三年了。”船夫笑着回礼,“如今就一听这风向,就知道朝哪动船布,这没啥值得师兄们好称赞的。要称赞也是师弟称赞师兄们,都为宗门出行灵草门了,我还在江口这城里转着。”
“看你这话说的!”一位弟子看到觉得船夫自嘲,是语气不喜,可也没有说带船夫去灵草门看看。
因为门规森严,谁有谁的任务,不是说去就去的,万一来任务了,人不在岗位,那算是谁的责任?
再加上船夫也就是说说,真要让他去,他也不想去,早就游来游去的悠哉惯了。
在城内当个副城主,来往都有下人招待,这多舒服?
除了宗内来大人物,他一般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日子悠然多了。
“估摸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咱们就到灵草门州域了。”船夫闻了闻略显腥味的风,早起的倦意也没了,嘴里还有点米粥的甘甜味,“今日的风不小,会比往日要快上一些。师兄弟要是休息,就早些休息吧。”
他说着,指了指船棚,“这艘船是专门接送宗内的师兄。里面的被子都是才换过的,在孙记布店买的好货,全是丝绸段子。孙记给咱们宗内送过不少布匹,想必师兄们知道他们的手艺吧?”
“孙记的丝绸?”几位弟子朝里面瞅了瞅,还真是锦罗段子缝的枕被。
其中一位弟子还打趣道“外出的师兄弟们待遇挺好啊!我在宗内还是睡的石床,铺的干草。就内门的弟子富裕,用的是孙记布匹缝的棉衣。”
“睡好才有精神。”江苍望着碧绿湖面,打断了那位弟子的皮话,“也是出来门了,定然要睡好,吃好。可不是在宗内,怎么样凑合都行。”
江苍说着,听到没人应声,一时回身一望,看着聆听的众人,是笑了,“这倒不是什么大道理。只是不能让外宗的人见到咱们一副落魄样子,出行还是睡的石床。”
“江管事说的是!”众人听到江管事发话,是笑着应声一礼,都去船篷内休息。
也是这半月中他们在马上来回赶路,如今终于可以躺下好好休息一番,当然是开心。
虽然是船上,晃晃悠悠的,但总比策马好。
尤其他们身为执法弟子,经常去宗外办事,擒拿罪人,是什么地方都睡过,这船上还算是‘上乘’,更别说还有孙记的一整套枕头棉被,躺上去柔柔软软的,就像是坐在棉花上一样,非常舒服放松。
包括江苍也是靠在船篷边上,后背垫着一个锦色绣花枕头,省得自己不来,他们又不好意思睡觉,船夫也不用心划船。
而一时间随着众人一休息,只有船帆‘呼呼’被风吹响,船底破浪。
偶尔,船夫还调整一下船帆,‘簌簌’轻响。
一直到中午。
天气渐渐暖和了一些,临近下午头,到了吃饭的点。
睡好一觉的众人相继起来,开始整备干粮。
还有不时的落水‘噗通’声,三四位弟子脱了外套,在大冬天里跳进冰冷湖水中,摸着藏在水草内的鱼。
并且他们这都是先天境界,两三度左右的冰冷湖水温度,对他们一点事没有,还不如常人洗个凉水澡。
但也是他们这一摸鱼。
再等着其中一位弟子抓着一条草鱼上船以后。
江苍却看到他抿了一下脸上的湖水,没接着下去,反而把鱼一扔旁边师弟,让其刮鳞,又好奇的朝着众人问道“你说这湖里有没有宝贝?”
“宝贝?”众人被闻了一愣。
可是船夫听到宝贝二字,眉间却露出了笑意,但又摇头道“这里湖水不知有多深,多广。要想在这湖里寻找宝贝,可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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