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麟戴了氧气罩,没法说话,茫然地眨眨眼。
石寒松轻声解释,“你突然昏倒,现在在医院。你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家里联系了医生,很快就能治好。”
石麟张张嘴,心尖突然刺痛,心电图诡异波动起来。
石寒松愣了愣,手比脑快,按下急救铃。
急促铃声响起,守在门边的医护人员冲进来。
主任医生赶到,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石寒松在走廊外等着,满心急切。
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
半小时后,主任医生龚建文走出来,看着石寒松的脸,轻叹了口气,“情况不容乐观,我们专家组现在要继续替病人做检查,争取拿出最优方案救治病人。”
“那刚才……”
石老夫人已经被吓懵了。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石麟就在她面前出了状况。
主治医生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迟疑片刻,“刚才……那是正常现象。”
“这种病,前三月,猝死率很高。”
“要是得不到有效救治,刚才那种情况很可能会反复出现。”
···
死一般的寂静。
石老夫人彻底没经得住打击,晕了过去。
·
千里之外的瑶城。
唐念开完会,祝眉正向她汇报。
“生产基地A区已经全部建成,复康昨天送来药材,目前已经正式投入生产。”
“最快十月,我们第一批产品就能上市。”
产品名乌苓膏,最主要的药材就是乌参茯苓,以消除筋膜炎症,缓解腰肌劳损为主。
唐念点点头,和祝眉商定下一步的计划。
再回京城已经是两日后。
刚一回家,就撞见了石家人。
“唐小姐!”
石科和石老夫人登门好几次,终于碰上了唐念,此刻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唐念将包放下。
余博延站起,替她介绍,“这位是石老夫人,这位是石科,石麟的祖母和父亲。”
唐念颔首。
余博延捏捏眉心,暗自摇摇头。
他也不清楚自家外孙女到底什么能耐,这三天,石老和他夫人每天登门三次。
姿态低得不像话,他撵人都没处撵。
石家人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唐念回来,当即就站到她面前。
石老夫人开口,“之前的事,是我石麟做得不对,我代他向您道歉。”
说完,亲自弯腰——
唐念不着痕迹地侧过身,扶住她胳膊,制止她的动作,“石老夫人。”
余博延站起一旁,忍不住皱起眉。
石科也赶紧搀住她,语含期冀,“那唐念小姐可否愿意去医院看看我儿子的情况?”
唐念请他们坐下,态度温和有礼,说出的话依旧令人失望,“石先生,我早就说过,你儿子的病找医院治,别找我。”
“可——”
石科几天没睡好,下巴冒出青碴,憔悴颓然。此刻看着唐念,一再恳求,“唐小姐既然一眼看出我儿子命不久矣,何不大发慈悲,去见见我儿子。”
他相信唐念肯定是有办法的。
唐念还是摇头,“京城有的是专业医生。”
石科心梗,涌起巨大的失望,原本挺直的脊柱似乎又弯了弯。
余博延虽然同情他,但还是开口:“石先生,这件事就算了吧,我替石家找一找有没有其他心内科专家。”
心脑二科,向来艰深。
石老夫人灰白头发多了两根银丝,“那请问唐小姐,当初是如何看出麟儿身患重病?”
“他年轻气盛,气血丰足,两颊却泛青,唇色冷白,双肢不自然下垂,整个人外强中干。明显是心脉不适。”
唐念最擅长的,就是心脑二科。
望闻问切,在她熟悉的‘心脑’领域,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猜个八九。
石秀蓁却因为这句话再次激动起来,“那我孙子他还有救吗?”
一瞬间,唐念脑中闪过许多记忆。
手术台上、无影灯下、心脏主动脉瓣反流、冠状动脉粥样硬化···
记忆如花稍纵即逝,唐念回她,“能救。”
“那唐小姐——”
石老夫人灰白头发颤动,充满期冀地望着她。
一撮希望的火苗亮起。
石科姿态更低,“唐小姐难道还是再怪我儿子先前冒犯?我现在就向唐小姐道歉。”
石老夫人附和,搀着石科,又要站起。
唐念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眸子明亮,看人时通透澈然,静静反问:“石老夫人,我敢治,你们敢答应吗?”
心脏有疾,必须做手术。
石麟情况堪忧,手术风险成倍增加。
这样的手术,那些顶尖专家尚且犹疑,而他们又凭什么会把救治的主动权给她呢?
两人呆住。
唐念不欲多言,站起身:“石麟的病,石家还是找专业医生吧。”
余博延摇摇头,叫余伯送客。
石老夫人和搀着石科回到医院。
石寒松正在守石麟。
专家组组长龚建文过来,将他约出来商量事,“根据我们专家组的讨论,病人大概三天后准备第一次手术。”
“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五十。”
“这是我们选出最优最低风险的手术方法,具体要不要做,由你们家属决定。”
石寒松安静听完,短短几天,他仿佛老了好几岁,“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说完,直接瘫坐在长椅上。
成功率只有一半。
万一不成,命丧手术台。
石寒松闭眼,整个人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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