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起来也不能怪罪,毕竟丁氏兄弟家业在建康,不一定愿意冒险,刘义符也就懒得装腔作势拿捏敲打,对窦应期这种油滑的人也没啥用,君子可以施恩,小人必须要用钳制手段。
“北伐小有所成,各位都有功劳,待回归建康,窦参军是时候把御史台的事情担起来了,暂时还是继续掌管一下兵声军情。”
“臣办事不力,谢陛下宽宥,不予追究,自当肝脑涂地以报之。”
啥叫担起来,那是御史大夫才称得上啊,这个暗示让窦应期大喜,兴奋得满脸通红地躬身拜谢,或许他还没有意识到,御史大夫可是和廷尉地位相当,虽然大权在廷尉,但御史大夫一向与皇帝更亲近。因为刑部是到隋朝才设立,最初职权还不如大理寺。
刘义符敏锐地捕捉到了窦应期的心思,心下大为满意,一些脏累活儿必须要有一条恶犬来做,可仅有一条没什么根基的恶犬还不够,得再物色一条忠犬才行,说俗点就是朝堂上的托儿,作为帝王意志的延伸,而贺安平并不适合,以后是要大用的。
“贺将军应该明白了吧,窦参军没有办妥的事不能半途而废,这关系到我军打回建康的阻力,拔掉那颗楔子,则大敌失去首脑,其主从难以形成合力,有助于我方实施分化瓦解,尽快稳定局面坚持北伐的大略。”
“这……臣愿为陛下效命,只是可能会因此引发一些不良后果,陛下应加强一下宿卫。”
贺安平说得很委婉,刘义符自是明白,刺杀这种事自古就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歪门邪道,往往是有一就有二,如果一击不中可能引起敌人反复无穷的暗算,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不一定保证能成功。
这怎么行,刘义符决定逼他一把,语气严厉了几分道:“贺将军,朕相信你的能力,这一次你必须要成功,怎么善后嘛……你可以听听窦参军的意见。”
善后无非是离间嫁祸,让敌方更乱,这种话刘义符才不会说出口,君主始终要保持良好的形象,太阴暗会让臣下心生畏惧,敬而远之,从而失去忠诚的人。
这对贺安平来说,也是一个被引以为腹心的机会,于是他寻思片刻,躬身行礼道:“臣领命,此事宜快不宜迟,臣回家先与家人团聚,三日后出发,陛下若无其他训示,臣这便告退。”
刘义符微笑不语,目送贺、窦二人退出书房,心里思索着,朕的忠犬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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