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外面,小区内幽暗的灯光烘托出一片祥和的气氛。
范微和夏桂兰又躺在了一张床上,尽管很累,但都睡不着。她们今晚一起参加了一个小规模的大学同学会,岁月悠悠,得到了很多关于同学的信息,也勾起了对青春的无尽回忆。所以,一起聊,一起失眠。
追求与爱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之后她们又提到了范微大学时期众多的追求者,最后又说到了范微十七岁铭心刻骨的爱情和“知青”那段无法忘怀的经历,两人心中都涌起无限感慨。
最后焦点又集中在龚占海身上,龚占海已经知道范微的一些情况,并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她,但却一直杳无音信。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矜持?他为什么终身未娶?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多的疑问埋藏在范微和桂兰的心里。平心而论,范微十分想见龚占海,没有一天不想念他,可想见又怕见,人总是一个矛盾体。
她的这点心思早已被夏桂兰看穿,人生之所以友情深厚大多是因为彼此懂得,而懂得之后又不说破确是一种美,美是形成深厚感情的基础。
其实,夏桂兰早想和文杰聊聊范微和龚占海的事情,这段时间文杰太忙了,工作、爱情、婚姻都让他费尽心思,桂兰不想再给他添烦。但现在看,的确需要和他说说了,不然范微也太苦了。
首先她故作平淡的闲聊并试探着问范微:“我找机会把你的事情和文杰说说,让他了解一下,看他有怎样的看法。”夏桂兰把你和龚占海的事简化成你的事,巧妙的避开了敏感字眼,也没有说让文杰帮忙找龚占海,而是说看他有什么看法,让范微感到舒服,因此,她并没有反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那么忙,和他说这些干什么!”
听了这话,夏桂兰等于拿到了许可证,她开始盘算如何运作范微和龚占海的事情。
人常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文杰觉得自己应该清闲一点了,就和顾久梅商量回妈妈那里住一段,多陪陪他们。哪想到刚刚过去的第一个晚上,二妈和他讲了很久妈妈和龚占海的过去,并要求他适当的机会安排他们见一面。
平心而论,杜文杰不喜欢和龚占海这样高傲的艺术家打交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无奈母亲的事情既不能推托也不能打折扣,但他见董海波的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他必须办完这件事情才能联系龚占海。
显而易见,海波已经决定离开公司了,舆论已经完全倒向海波的一方,太多的人都认为文杰对海波不公平,公司元老,为公司做出卓越贡献的人,变个法就给赶走了,很多人心里都为其不平,甚至这里面有的人当初是反感海波的人。
离开集团到现在海波一直不开机,似乎他和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但他不能就这样拖下去,明天必须见个面了。他今天上午就给李晓明发了短信,对他说明天晚上六点,在梅姐的餐厅等海波,要等到他来为止。他清楚,李晓明一定会把信息传递给海波,也相信董海波一定会来。
梅姐的餐厅对他们而言都有亲切感,不仅温馨熟悉,饭菜可口,也是有故事、有情感、有寄托的地方。所以,就形成了一种独特交流的选择习惯。总之,他们朋友之间的见面总觉得在这里面更舒服,更放松。
果不其然,海波不仅仅如约而至,而是很早就过来了,至少比文杰约定的时间早一个小时。文杰到来的时候,海波菜已经点好了,似乎一切如昨,都是曾经最美好岁月之重复,他们坐下来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岁月,吃的不是菜,应该是回忆,聊的也不是利益是真切的友情。
“关机是不想接我电话?”文杰微笑着问,但表情里面有海波似懂非懂的味道,文杰自己也觉得这笑容有点怪。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情感不是电话里是说不清的,所以,没有必要通电话。况且,给我打电话的人不只你一个。”海波脸上挂着特有的微笑回答。
“真的要分开吗?”文杰收起了不很自然的笑容直奔主题。
“成长是要经历过程的,我们的友谊也在成长,只不过友谊的方式改变了,我们应该尊重成长。”海波话语委婉,但表达得很清楚。
“有什么感触吗?”文杰问话中,微微的把头低下,似乎眼角已经湿润。
“那天离开公司,我是一路哭着回家的,这泪水里面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我自己都无法说清楚。”海波的眼圈也红了。
“我们一起风风雨雨走了这么久,谢谢你多年来一直陪着我,帮助我。”文杰真诚的说。并随手干掉了杯中的正京二锅头。这种酒他们一起喝了很多年,而又有很多年没有喝了,现在倒入口中,似乎已经不是当年的滋味。
“别这么说,我农村大山里走出来的穷孩子,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海波也同样把酒倒入口中咽下去之后说。
“没有你方圆不会发展的这样快,以你的才华,个人发展起来只是时间问题,外在力量是挡不住的。”文杰话里没有一点虚情假意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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