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他急忙查看,因为平时使用的电话已经关机,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都是绝对至近至亲的人,没有急事都不会打这个电话。
来电话的是严芳,问他在哪里,要见面谈谈。他说在家,严芳让他等着,没多久便到了。
进屋后严芳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凝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之后,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茶几上,看着对面坐着的文杰一句话也不说,眼神里隐含的深意让文杰似懂非懂。
“怎么看上去比我还难受,没事,说吧,我挺得住!”文杰清楚是离婚的事情。
“文件夹里是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协议,你先看看吧!”严芳的语气显得很无奈。
“不用看,我签字。”
“看都不看,相信她还是相信我。”严芳觉得意外。
“都相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感觉到是重大的事情,你说得对,我应该尊重她的选择,把需要签字的拿给我,内容我不看了,大体情况你说说就可以,我都接受。”
就这样文杰就在所有需要的地方都签了字,他的确不想看,他相信这两个女人都不会有恶意。
“文杰你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婚前财产没有公正。”
“不后悔,如果从头再来我还不公正。”
“你损失很大,不觉得不平衡吗?”
“我相信爱情,我不会亵渎最美好的东西。”
“爱可以再来,还会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钱也可以再赚,明天的钱和今天的钱一样。而真爱明天还会有吗?即便有,和今天的能一样吗?不懂得珍惜今天爱的人,怎么会在意明天的爱,爱是神圣的不能交易,不可亵渎。”
“文杰,你是个男人!”
“如果男人都像我这样悲惨,还是别男人吧!”
“那么下午见!”
严芳走后,杜文杰终于把内心的压抑转化为悲伤,关上门,站在客厅里放声痛哭。
真正男子汉的哭声,上帝都会感动的。
在民政局杜文杰见到了顾久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感觉有些瘦弱和憔悴。文杰也早已经心态平和。她不想说,他也不多问,分手的时候,文杰拥抱了她,她没有拒绝,之后,彼此望着对方都笑了笑,那种苦涩文杰终生难忘。
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回家,家没了,钱没了,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突然掏出手机,拨通了海波的电话。
“嘿,文杰!”海波很亲切。
“你别说话,听我说,马上到楼中楼大酒店陪我喝酒,别问为什么,自己来,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推了!”文杰吼完,也不听海波说话便挂断,然后,到停车场开车向酒店驶去。
朋友、同学、兄弟很多时候性质很难定义,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理解它的内涵。海波从来没见过文杰这样行事,不敢怠慢,放下所有的事情,匆匆赶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到海波,就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抚慰自己的母亲,文杰没想到自己会哭,但瞬间失控,泪如泉涌。这么多年,海波一直是文杰的跟班,老大和硬汉的形象早已经植根于海波的心中,如此不堪让海波手足无措,诚惶诚恐的接连问:“文杰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文杰发现了自己的反常,边用纸巾擦干泪水边小声说。
“到底怎么了?”海波十分关心的问,眼睛一直不离开文杰的脸。
文杰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显得有些呆傻。
“文杰,文杰别吓我,有什么要求你说,缺多少钱,看中我那块地那个项目,你尽管说,我给,绝不差事儿。”海波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文杰,仿佛像是求借于文杰。
良久,文杰幽幽的说:“我离婚了!”
“我靠,离婚至于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可把我吓坏了。”海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算了,不说了,陪我喝酒。”文杰说。
楼中楼是正京以精、贵、显出名的餐饮店,来这里消费本已经彰显奢侈,而杜文杰在两个人消费的情况下,点了十人都吃不了的上品佳肴,把一向以讲究奢华着称的董海波都弄得瞠目结舌。两瓶天价的酒就摆在他们面前,两人心照不宣,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点这么多?”海波问?
“又不是我花钱。”文杰答。
“找我是为了宰我?”
“当然,蹭吃的人多的是,花钱的人不好找啊!”
酒香四溢,就像两人的感情交织在一起,飘满了整个房间,海波赶走了两个站立服务女生,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同斗兽场里面的两个怪兽,准备进行原始的情绪发泄,喝个一醉方休。
两人都恢复了常态,边喝边聊。
“为什么离婚,她卷走你多少钱?”
“为什么离婚我不知道,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股份和财产都有。”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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