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前行,忽然白光一闪,待看清时,二人已经身处一平台之上。
平台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各立着一个高大的石像,石像半人半妖,脸上表情皆是不同,东边是喜,南边是怒,西边是哀,北边是乐。
平台上除了沧觉、钱禅,还有另外几人,先前进入詹庭、李墨也在,方才沧觉、钱禅出现,那几人同时看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继续闭目疗伤。
见是“熟人”,李墨立即言道:
“原来是你们啊,你们不是说要出去吗?怎么也进来了,不过你们这运气真不好,要是早来一刻钟,或许还能看到我大战异兽的风姿。
那异兽长得可真丑,看,尤其你们边上的丑狐狸,你们是不知道,这丑狐狸再加上那边的杂毛鸟……”
这李墨一开口,便说个没完,但翻来覆去说的最多的便是,方才自己是如何搭救身边的詹庭。
事情真相究竟是不是如此,沧觉、钱禅无从得知,但目前至少詹庭没有反驳。
见李墨还要讲上一遍,沧觉忙开口言道:
“李道友果然厉害,我等自愧不如,我观詹道友有伤在身?我这有些丹药,不知道道友是否用的上?”
闻言,李墨先是一愣,随后言道:
“不用,小白脸他自己有药,再说那小子穷讲究,连我碰他一下都不行,好像老子有多脏似的。”
在场修士,无论那个皆是人精,又怎会随意服用他人丹药。
沧觉也自己知此举唐突,但想为在场修士疗伤是真,想打断李墨也是真。
李墨外表粗犷,但其内里心细,方才与异兽大战时,詹庭、李墨两人外伤虽不显,但实则内里也受了重伤,只是强装罢了。
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难测,若是小人暗害,岂不死的即窝囊且又荒唐。
念及此,李墨便强撑身体,装作一副无碍的样子。
先前沧觉、钱禅出现时,在场修士皆是戒备,不过带看清来人后,詹庭、李墨倒是松了口气。
虽说是一面之缘,但沧觉、钱禅二人眉目清正,又出自名门正派,想来应是不会随意乱来。
现下,在场修士皆有伤在身,到不如用言语诱导下,让他人以为这二人同自己相熟,即便在场其他修士,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藏在心中。
在场皆非蠢人,自然看出李墨强撑,只是大家皆有伤在身,也明白李墨因何戒备,故而虽觉冒犯,但亦不会放在心上。
再说会此地,这无名水晶宫殿,原先乃是一海妖修行之地,这海妖本体不详,未成名前,便喜欢寻成名修士斗法,切磋法术,成名后,便寻了一处海底,闭关修行。
后也不知怎么地就在五大洲销声匿迹。
后人听过此海妖传闻,传言海妖的水晶宫殿,藏有异宝无数,随意拿出一件,便可称霸一方,故而当时还掀起了一波寻宝热潮,只是世人寻了很久,也未听到有人寻到海妖的水晶宫殿。
想不到这水晶宫殿,竟出现在仙岚境内,怪不得千百年来,竟无一人寻到。
沧觉上前几步,本想将手中丹药递与李墨,谁料这时异变忽生,只见白光一闪,周遭空气似乎变的粘稠,众人像是置身沼泽之中,万般不适。
在场修士神色戒备,皆将手藏于袖中,暗掐法诀,一旦情况不对,便直接出手攻击。
先前沧觉、钱禅未进水晶宫殿时,便隐约听到宫殿中有仙乐声传来,后詹庭、李墨进宫殿时,仙乐声便消失不见,现如今在场修士又听得仙乐声传来,且声音越来越响,到了最后直震的在场修士,耳鸣目眩,心神皆颤。
修士们本想用法宝抵御,但法宝防得住灵力攻击,却防不住声音入耳。
钱禅见情况不对,忙从芥子玉环内取出一把玉箫,这玉箫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乃是上品法宝之一,可惜这上品法宝有损,只能发挥原先百分之一的实力,如若不然,这上品法宝也不会落于钱禅之手。
钱禅心想,既然对方已音律攻击,那自己这边何不也用音律对抗。
这玉箫乃是钱禅数十年前游历五大洲时,偶然从一处秘境所得,本以为是件厉害法器,想赠于钱朵朵护身,可惜上品法宝难以修复,钱朵朵又不善音律,因而这上品法宝钱禅便自己留了下来。
虽说不是本命法宝,但数十年的炼化,使用起来总归是游刃有余。
只听玉箫声起,便瞬间压制住仙乐之声,正当钱禅以为有用之时,那仙乐之声却忽然增强音量,直震得在场修士心神惊悸,神魂像要离体。
好在沧觉见状,忙取出一古筝,助钱禅抵御攻击。
沧觉也善音律,只不过与钱禅不同,音律一道,沧觉只是闲暇时,陶冶情操,并未精于此道,现下钱禅不敌,沧觉便将只能灵力融入古筝之中,与钱禅一同抵御。
有了沧觉加入,仙乐之声又暂时被压制下去,正当二人高兴之际,忽然一阵白烟袭来,平台上涌起一片霞光,跟着霞光凝成一半人半妖的异兽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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