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碰巧遇上一位大侠,噼里啪啦一顿强人教训,强人落荒而逃,而那大侠解救了小姐。”
“那小姐说,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说到这,齐长恭看向灯光下,小脸红扑扑的胡杏儿。
“杏儿小姐你看,通过这位千金小姐前后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让我们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
胡杏儿眼睛弯了弯,笑呵呵说:“前一个大侠长相丑陋,后一个大侠长相俊美。”
“公子你的意思是劝我此生应嫁给后一种俊美大侠,至于前一类丑陋大侠,可以来世再报?”
胡杏儿眼睛一亮。齐长恭摇了摇头。
他的故事怎么会如此肤浅。
“尽管颜值即正义,但杏儿小姐的理解太狭隘了。”
胡杏儿可爱的咬住小手指,“那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长相只是外在,内涵心灵美才最重要?”
“不对!”
“遇到强人……从了他?!”
齐长恭一脸黑线,这小丫头思路清奇啊。
“也不对。”
“奴家不知,公子你说。”
胡杏儿期待的望着齐长恭英俊的谪仙脸旁。
“这则故事告诉我们,没事别老出去瞎溜达。”
“如此一来,即遇不上强人,更不会被大侠所救。”
胡杏儿闻言愣神几秒,转而笑靥如花,“公子故事好好笑,咯咯咯……”
齐长恭:“……”
笑点在哪?全都尿点好吧。
齐长恭陪着一块“库库库”的傻笑。
夜深人静,油灯昏暗,挑了挑灯芯,小火苗跳动如豆。
“公子,咱们入寝安歇吧。”
“就一张床,怎么睡?”
胡杏儿小脸蛋红扑扑的,好似那春日一抹夕阳。
红着腮帮子,鼓起勇气说:“公子想怎么睡,咱们就怎么睡?”
胡杏儿婀娜身姿贴近齐长恭。
“我去打地铺。”
齐长恭转身去抱床柜里的被褥。
胡杏儿有点失望,却转而笑容更胜,宛如一朵盛开的石榴花。
公子真正经啊,真谦谦君子……
转身抱被褥的齐长恭冷笑一声,少爷我,喜欢被动。
我不要我以为,我要你以为!
铺好地铺。
齐长恭来到床上,躺下,“关灯,睡觉。”
“……”
胡杏儿杏眼圆睁,望着地铺久久无语。
公子……公子大概、大概身子骨弱,不能接地气吧?
文弱书生嘛,能理解,能理解。齐长恭躺在床上,暗暗着急。
你看本公子都睡到床上了。你傻愣住作甚?!
少爷我,喜欢被动输出。
几分钟以后,胡杏儿一脸尬笑去吹灯。齐长恭一把拉住胡杏儿。
胡杏儿心里的小鹿噗咚噗咚乱撞,公子,奴家愿意……心里想着,胡杏儿身子一软,险些瘫在齐长恭怀里。
齐长恭坐怀不乱,正色直言:“刚刚与杏儿小姐开个玩笑,哪能让你睡地上,来来来,你床上躺好,我在下面。”
睡地铺,谁没睡过,乡野小村有地方睡,不也能遮风避雨,以及能挡山寒露重嘛。
等等!
我的梦,为啥我不能随心变成一套豪宅呢?
席梦思岂不美哉?!
齐长恭一手出剑指,嘴里念念有词。
变!变!给我变!席梦思床垫!!
胡杏儿盯着齐长恭好奇看了半天。
“公子,你在干什么?”
“啊?噢?睡前运动一下,肾好!”
灯灭了。
很快齐长恭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毕竟舟车劳顿,他也累了一天了,不知不觉便入睡了。
胡杏儿眼睛一睁,一挥手,油灯复燃,屋内一片明亮,宛如白昼。
“姐姐,让我吃了他吧,清蒸、红烧、水煮、煨卤、爆炒……”
一个小姑娘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中年,一男一女,样貌皆俊美不凡,仿若非似凡人。
“梨儿莫要胡闹,公子是个好人,你不能吃他,而且小梨儿,你何时有胆量要吃人族了?”胡杏儿摆摆手道。
“杏儿,你与娘说,既然你不吃他,那为何将他魂魄勾来?”胡媚诧异道。
胡杏儿衾首沉默。
和娘亲说,她见到齐长恭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便将其特意拘来以解情丝苦闷?
空虚寂寞冷的事自然不能与父母亲人说。
不然社会性死亡,胡杏儿一辈子都会羞涩腼腆,难以启齿、柔弱。
“女儿新得一首曲子,想找个知音听听曲,聊聊闺房心事。”
胡杏儿解释。
沉默寡言的中年胡君开口,“杏儿,胡闹要适可而止,最近一段时间,人族稽查妖邪比较严苛,一旦不慎被捉去,后果不堪设想,以后不得鲁莽将生人魂魄拘来。”
“而且。”胡君眼睛瞟到齐长恭身上,“你拘他魂魄前来,会令他阳寿折损,妖气缠身,短期内搞不好要生一场大病。”
胡杏儿轻咬贝齿,“没事的爹爹,我知道分寸,不会伤到他的魂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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