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没有当即回答,只是手轻轻放在了腹的位置,垂眸咬了下唇,仿佛很纠结。
厉云泽微微蹙眉看着何以宁,看出她仿佛很犹豫,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何以宁才抬眸看向厉云泽,声音没有过多情绪波动的缓缓道:“我在想,我们有生孩子的能力,这一胎又是两个……”
“嗯,然后呢?”厉云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何以宁轻轻舒了口气后,才道:“不管先出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儿,我们过继给瑾汐和陈瑄吧?”
厉云泽眸光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看着何以宁,心疼着这个女人。
没有哪个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自己身边的,可想而知,这个决定,她一定纠结的不得了。
“过继给他们,也是一家人,不会远。”何以宁呡了下嘴角道,“这样,他们也不会有遗憾。”
厉云泽一把将何以宁抱进了怀里,不管是过去的以宁,还是现在的她,从来……她都是善良的。
可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他却用过最恶毒的话来伤害她。
厉云泽,你真的该庆幸,不管时过境迁还是沧海难为,傻宁始终是他的……从未变过。
“瑾汐会很感激你。”厉云泽的声音有些颤抖。
何以宁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我不是想要他们感激,我只是觉得,不管如何还是一家人,大部分时间还是养在自己身边,其实没差……而且,他们也能有一份寄托,瑾汐的遗憾,也许会不是遗憾了。”
那会儿大家都沉浸在她有了龙凤胎的喜悦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瑾汐对孩子的渴望,却又因为没有办法拥有孩子,而无限的遗憾。
他们是一家人,孩子就算过继给他们,大家还是一家人……
可是,那对于瑾汐来,意义却不同了。
厉瑾汐听到何以宁要把先出来的那个孩子过继给她的时候,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高傲如她,纵然伤口在慢慢愈合,可因为不能拥有孩子,是她这辈子骄傲下的伤痕……
“以宁,谢谢你!”厉瑾汐抱着何以宁,眼泪瞬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何以宁轻轻拍着厉瑾汐的后背,嘴角噙着浅笑的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嗯……”厉瑾汐哭着,可嘴角全然是感恩和期盼的笑。
陈瑄看着厉瑾汐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可最终,都幻化成了安慰。
有爱的人,最终都能得到爱,不是吗?!
时间,一过着。
洛城四少,现在除了一个林向南还在单身,其他的三位都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一段感情,开始于相恋,过程在相濡以沫中,陪伴着孩子的成长而度过……
当感叹岁月静好时,也许人在黄昏中回忆着一生,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人生每一步需要去走的。
没有人可以顺风顺水的一辈子,也没有人坎坎坷坷的一生。
只要你心中有爱,念中有善,幸运和美好,总会让你有生之年,得到属于你的那份!
“何医生,恭喜恭喜!”
“何医生,婚礼准备什么时候啊?”
“对啊,这都又怀孕了,婚礼是在生前办,还是生完了办啊?”
“生完了又要奶孩子,肯定是生之前吧?”
“……”
舒雅医院里,听何以宁怀孕了,一个个仿佛都和自己有关一样,喜气洋洋的。
“打算八月底办……”何以宁笑着道,“到时候大家有时间的,来参加婚礼。”
“好啊!”
“必须的……”
“……”
众人一听,兴奋的不得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份子钱的事情了,就觉得能参加一场上流社会的婚礼,就算礼钱也已经无所谓了,当做见识学费了。
宋烨看着何以宁脸上弥漫的笑容,暗暗舒了口气。
以宁忘记了对厉云泽的爱,他是知道的。
不管现在是骨子里因为对厉云泽的不舍,还是又重新爱上了那个优秀的男人……他都为她开心。
毕竟,那么多年的执着有了结果,还是好的结果,值得身边的人,为她开心。
“何医生啊……”
马光明一脸笑意的喊了声,众人围着何以宁的医护人员一听院长来了,急忙做鸟兽状散开。
“院长!”何以宁不卑不亢的打了招呼。
“怀孕是好事,你自己就在妇产科,胎检什么的也方便。”马光明含糊不清的道。
有人已经开始暗暗鄙视马光明,毕竟他这话潜意思就是,何以宁胎检什么的只管当自个儿家。
听着马光明在那里明里暗里的“讨好”何以宁,有人暗暗翻了翻眼睛,声的和身边的人道:“何医生老公可是华康继承人,何医生需要占你那点儿便宜吗?!”
“就是……”
嘀咕的声音并没有影响马光明在何以宁面前高谈阔论,了好一会儿后,他还交代褚芹,别给何以宁安排倒班了,上个长白班就好。
“我知道的。”褚芹笑着应了。
其实,科里有人怀孕了,褚芹一般都不会排倒班,毕竟对孩子和母体都不好。
科里大部分都是女饶,大家也都会帮衬。
马光明这会儿专门交代一声,完全是故意的。
何以宁心里也清楚,不过,对于马光明的行为也不上讨厌。
毕竟,全国没有任何一家医院,不想要华康制药的份额。
大家正着话,何以宁手机响了。
她拿出,是厉云泽打来的:“怎么了?”
“陈瑄那里安排了摄影师拍婚纱照,”厉云泽写着医案,一心二用的道,“问问你的时间。”
“周末应该可以。”何以宁道。
“那我就回话了。”
“嗯,好!”
厉云泽眸光深了深,没有再什么的挂羚话,随即给陈瑄拨了过去……
“哪?”
“周末。”厉云泽开口。
陈瑄挑眉了下,“有什么要求吗?”
“我相信你的摄影团队。”厉云泽放下笔,缓缓靠在椅子上,“反正,我要的主题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