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同意他们去第二事业部,我只是同意他们离开现在这个办事处了,至于他们想去哪,准备去哪,我管不着。今天他们写了离职证明,我立刻签字。大家都是成年人,肯定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潭江听我说完后,直接呆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市场交接的事,你跟他们几个人也说下。”我继续交代着潭江,“各位也跟他们约好时间,明天就可以开始交接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我继而对四位同事交代着,同时也知道潭江肯定还有话要跟我说。
四人走后,潭江果然不再遮掩地对我说,“萧哥,这样我没法和他们交代啊。”
“潭江啊,说实话,我把你放走都已经很不舍了,他们再走,我也能理解,本来我都已经接受小厉,婉言,凡姐跟着你走了。可是如果他石总这样玩,就真没意思了。釜底抽薪?还是只图自己爽,不管别人死活啊?”我已经从起初的愤怒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甚至回顾着自己从没有过的狠还有些沾沾自喜。
“是的,萧哥。我还是那句话,我向你保证,我真没跟他们说让他们跟我走。”
“我相信你,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我被这种保证已经快气笑了。“所以,自己决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啊。你放心,我不会卡他们的。”
“那好吧,我再跟他们说下。”潭江悻悻地站起身来。
“你去第二事业部还是负责商城和大周。市场体量我也知道,你能用得了这么多人吗?自己也给自己考虑考虑。”我也站起身,拍了拍潭江的肩膀说。
调岗
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为自己每每遇到绝境都能想出应对策略而窃窃自喜,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失败在于为什么遇到难处都只能靠自己去承担?莫名的孤单感油然而生。
看着电视里滚动的新闻,无意地看到一条“武汉不明肺炎就诊人数继续攀升”的新闻,作为一个药品销售员工的自己,早已习惯了这寒冬季节被挤爆了的医疗机构和每年都要发生的因寒冷导致的感冒发烧,甚至肺炎。
房间里冷清的很,电视里继续放着的声音基本无法再进入我的耳朵,脑子里又开始担忧许华那边在这次调岗风暴中会有谁会离去呢?许华会怎么应对呢?马上该过年了,几个重要的县域市场还是要去稳定一下大家的情绪的,至于要走的人,他们负责的市场也该尽快招人去填补缺口了。
“许华,你那边有人要去第二事业部吗?”我不自主地拿起电话给许华拨了过去,因为他那边的大部分业务员都曾是潭江的老部下。
“有俩人。”许华回复到。当我听到他们的名字时,里面居然有殷宜,我心中居然有些好笑——这个活成一个笑话的人再被许华的综合治理后,还是终于选择了回归老领导这条路。
“殷宜走了,是好事啊。他那个市场被他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是该换个人了。”
“他估计还留在那个县哦,我们这边几个县就他们俩过去了,市场很大,他们俩都能吃撑了。不过正如您说的那样,这家伙可算走了,哈哈。”许华很轻松地说。
“他们走了后,市场重新分配的方案做好了吗?”相比笑话而言,我更看重下步的规划。
“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能交接。”
当我将商城的情况跟许华倾诉一番后,许华也非常赞同我的做法,说:“他们这样做真是够恶心的,您再不说说话,人家第二事业部的总感觉我们好欺负呢。”
“是啊,欺负人也太霸道了。我真没想到,我能有一天和强大的石总对决。哈哈”我自嘲地说,“说真的,石总跟我在这抢人,我真替他感到悲哀,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大领导,居然跟我一个小区域经理过不去,真得听跌份的。”
“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老石他是真绝啊,也不给我们压库存的机会,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许华一肚子愤懑也是彻底宣泄了出来。
“我拿的是公司的规定,我就不信董事长能那么惯着他,不需要遵守公司调岗规定?所以这些人要走,必须离职。想去第二事业部,再等半年再说。本来都想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算了,非要搞死我,那就肯定不能让他如愿以偿了。”我被许华这样的同频共振地抱怨起来也更加无所顾忌了。
心情有些好转后,自己也便不准备在酒店房间宅着了,出去换换空气,松动松动骨头。
晚上快11点的时候,潭江打电话要来我的房间,准备把他们沟通的情况给我说下,我也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
“萧哥,我跟他们说过了。我也觉得他们考虑事情太简单,太冲动了。小韩准备继续留下来,小辉准备离职,其他四个人造影剂占比确实太大了,但都不愿意离职啊。”潭江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时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向我陈述着进展。
“小韩他要留,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小辉的离职证明你签好字,我也签个字,你明天跟人资说下就行。其他四个人呢,我也没别的办法,公司的规定我没有办法更改的。等等看石总有什么办法吧。他的能力强,本领大。”我接下小辉的离职证明,边签上自己的名字,边对潭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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