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接的两个邻省那一大摊子烂事都不够他忙的一样。我憔悴的心在众人面前碎了一地,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即便做着解释,但养尊处优,安于享受的帽子已经被结结实实地戴在头上的感觉属实让人崩溃,解释越来越无力。
“你们区域的钱不是钱啊,都是同事们挣出来的。不是凭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你看看你那几个办事处,现在账上还有钱吗?天天大手大脚,业务员天天喝西北风啊?”老曲丝毫不顾及我逐渐湿润的眼眶。
我只得抛出一句:“这个房租,区域能报就报,报不了我自己掏。”后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摔,用尽全力将几欲落下的泪水狠狠地擦掉。
“我那边就有空余房间,你为什么不能搬到我那边住呢?”老曲口气稍软了一些,看我没接话,才重新把话题回到工作上来。
没几天,老曲居然准备参加耿辛办事处的例会。照理来说,他此刻最应该忙的就是尽快熟悉两个邻省的工作,因为邻近的两个省在他接手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都很期待着老曲的指导,毕竟两个月去了三次便帮他们解决了以往积压了好几年的奖金报销等财务问题。尤其是简经理也常常在公司例会后发出邀请,请老曲去参加当地的例会,每一次也都毫不意外地让其留下几十万的遗留费用解决资金。这一点让汪恩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甚至开始在我面前抱怨起老曲这是拿我们江北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钱支援外人啊。
老曲这次到耿辛办事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年初这个月的出货太差?还是哪个业务同事又告耿辛的状了呢?或者对空白市场开发进度不满意啊?我想了很多种原因,但都被我给否认了,年初出货不理想不光他们,江北所有的地方都存在这样的情况,甚至还有的办事处出现负流向。业务员告状的事之前确实存在,但被老据了解以后发现耿辛不仅仅是对业务员在财务上抠,对自己也是严以律己,不存在过分行为。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产品开发了。耿辛负责输液线以后,在原来数量地市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两个南区城市,这两个地方的业务员以往靠着所有的产品还能勉强存活,天高皇帝远的环境让他个人的小日子过得也算舒服。加上长时间不召开药事会,导致在分线前就没有输液线产品的覆盖。无人无产品,耿辛算是接了个寂寞。
原本负责的凤城和昌由于前期太过重视慢病产品的开发和上量,在我们的建议下,几个业务员也通通转到了慢病产品线。
一系列事情确实是让耿辛在办事处的发展上压力巨大,举步维艰。但这种情况从分线时就存在,不至于让老曲现在才来刨根问底吧?
直到在凤城的会场看到跟在老曲身后的霍升,我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霍升看到我时也是很尴尬地笑了笑。
“欢迎霍总来凤城指导工作啊。”我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但也想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呀,萧总光拿我开玩笑。你们先开会,别让曲总等着急了。”霍升示意着让我跟上老曲的步伐。
我知道老曲肯定听到了我刚才对霍升开玩笑的话,但他却只是蒙头往前走着。
霍升并没有参加办事处的例会,而是静静地待在会议室外面,
例会上,老曲一直没有发言,只是默默地听着耿辛办事处所有人员的工作汇报。一直到会议结束,老曲也只是问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便说今天晚上由他请大家吃顿饭。
饭桌上没过几分钟的拘谨,办事处的人便逐渐地放开来,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情况,将以往我参加聚餐时的样子再次表露了出来。而我也似乎在胆战心惊中逐渐地融入了进去,只是偶尔地观察一下老曲的举动,时不时地提醒一下大家不要那么喧哗。
果然没多久,老曲就从饭桌上走了出来,我也紧随其后地走了出来,示意耿辛稍作等待。
“办事处的人都还不错,也都挺能喝的,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办事处的业务就一直发展不起来呢?”老曲终于在一个安静角落的空桌子旁坐了下来。
“还可以吧,现在出货量也在提升,尤其和昌地区增长很快,换过人以后发展的相当于翻了几番。”我解释着。
“你不能拿一个特殊地方举例啊,和昌以前就卖得一般,有增长也很正常,凤城呢?三个人一起做跟以前一个人做也没什么变化啊。映阳现在还就一个产品,够养活一个人吗?”老曲继续询问着。
“领导,映阳从程真手里接过来的时候,没产品,也没人,现在想要发展这个地方就得赔着本子啊,要不就一直烂在哪了。”我对老曲挑刺映阳有一百个借口。
“你总是那么多借口和理由,从不想怎么去改变。”老曲刚将话说得重了一些,便把语气放缓了下来,“我觉得还是跟地区经理有关系。”
终于老曲还是把话题引到了耿辛身上。“耿辛确实在管理上有待提高,不过这一年来,进步还是不错的,从开发到上量都很上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