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签好以后,终于迎来了一点发货,算是给的一个好信号吧,但对于老张来说却没有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开心,他仍旧任重道远,需要重新去开展工作,因为经过这么一折腾,很多临床医生在经历前期的奋力抗争也都慢慢疲惫了,尤其对于按疗程治疗的患者群体,那种随时就没有药可用的日子无时无刻的发生着。不少人直接推荐患者到门口药店购药,定期来医院检查一下就行,倒是将门外药店搞的目不暇接。对于很多患者来说,天天听到的都是没有药了,到药店去买吧,因为报销政策等差异,凭空增加了不少负担。很多厂家也都纷纷去药店进行谈合作,毕竟比较起来,还是药店讲点道理的。这便是整个环境的变化。
月底时,听闻医院报缺货时,老张早早和SY公司的采购取得了联系,让其尽快帮忙联系一级商调货,得到了同意后,便是长久的等待,直到再次询问才得知东西都在金总那压着呢。我抄起电话跟金总拨了过去,原来她认为一个月结束了,该按照协议给返利了。我哭笑不得,无力的解释说,有些东西总要有个时间呢吧?公司审批,一级商核对,一级商发放哪个不需要时间啊?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以前就没做过商业配送啊?
金总依旧不饶的说,可是协议签的就是一个月啊,我们什么时候看到范丽娜,什么时候再给你们发货。
我被这种无赖思想和无赖行为征服了,因为无论你说的有多,有多客观实际,在她那里都没有一点点作用。次日便拉着老张一起来到了这个冤家公司。
办公区每次来都很忙碌,有人打电话催货的,有人接电话吵架的,还有人在满世界寻找出厂价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局面。金总将那些新报来的缺货计划就扔在她办公桌的一角,任人翻阅着,并不慌乱。
表明来意后,我们毫无脾气的恳求着尽快发货,哪怕发一点呢,因为医院药房马上就该没有了。金总仍旧陈述着不易,并且埋怨我们迟迟没有帮她开通一级商,处处受限,并且还说,以后要换一家一级商,让我们自己去跟新的一级商去谈。我问:“为什么啊?不是跟你们要到一个月账期吗?”
“天天催,天天催。不就晚结几天嘛。你们赶紧再去找一家,以后不从他们那家拿了。”金总有点生气的说。
“金姐呀,这可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啊?先不说我们找的人家能给你几个月账期,就是谈好了,我也要重新报备,公司审批啊。都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我越来越被她的无知打败了。
“你们协议里签的一个月给的返利,到现在也没给呢啊。”金总继续着。
“我在电话里跟您解释过了,事情都要有个过程,我来签了这个协议就会为此事负责的。”我表述着我的立场。
“那你们需要多久啊?”
“这个确实说不好,公司对应的商业那么多,但我会经常催一下我们商务的。”
“你们这些人吧,就是拖。我也不为难你。”金总看问不出来什么具体的答复——其实这种答复能给那么具体的不是骗人就是哄小孩的,继续说到:“你们交三个月的押金吧,三个月能把返利给到我们,我就还给你们。”
这种押金是万万不能交的,倒不是什么经验之谈,而是对这样嚣张跋扈的公司,要求他们讲诚信对他们来讲太难了,交了就意味着羊入虎口,肉进狗嘴啊。
“姐,你看我们也就挣个死工资,奖金少的可怜,那能掏的起这么多押金啊。”我在听到她很快给出的数字后,没有了可气,只有可笑。
“你们都是挣大钱的人,那还差这点钱啊。你放心,你们公司只要给到我们返利,我们肯定会还给你们的。”金总依旧保持着微笑。
“我请示一下吧。”起身便离开了椅子。
问过领导,果然得到的答复还是不能交,估计应该是他的经验之谈吧,因为说的很坚决。如果非要交,有什么后果需要我自己承担责任。我将这个回复告诉老张时,看到的是一张焦急而无助的脸。
“那怎么办啊?也不能不做啊?”老张急切的问着我。
思考了一会后,“跟他们再磨,什么也磨不出来,他们开口要的东西根据我打交道的经验,还没有他们要不到的。我们来回折腾,不说能不能解决问题,每次都要耽误好几天。”我陈述着我的想法。
“是啊,到底咋办?”
“你愿意交押金吗?他们这个样子到时候赖账怎么办?”我将我的顾虑问了出来。
“让他们打个条呗,证据就在那,还怕她耍赖吗?”老张有些单纯,也或者是被现实摁在地上摩擦后的无奈吧。
“要提前想清楚,万一出现赖账怎么办?”我依旧提醒着他。
“我天天堵她公司门口。最主要是现在赶紧得让她发货啊!”越问老张就越急迫。
开好押金收据,金总还在强调着要我多催催公司得商务,当听到老张问什么时候可以发货时,顺嘴来了句,“你放心吧,今天下午我就安排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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