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悠一听不禁乐了:“怎么,你还有遗言?”
“遗言倒是没有……”
波本咬咬牙,面色阴沉,“不过,克什瓦瑟你忘了?”
“我们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如果我死了,那么关于你杀了贝尔摩德的秘密……”
说着,他的声音在这里停顿,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错。
波本最大的底牌就是这个。
他可是组织中,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在他眼里,克什瓦瑟现在还在跟朗姆斗法呢,每天都得活得小心翼翼的。
如果贝尔摩德的死因暴露出去,朗姆就不再需要用迂回的方法恶心人,而是直接串联组织高层,派人做掉克什瓦瑟。
到时被组织的大势力所追杀,克什瓦瑟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绝对没有好日子可以过的。
“哈?”
看着波本一脸仿佛胜利者破局的样子,白川悠微微一愣后,突然忍不住有点想笑。
他第一次觉得,无知的人是如此可悲。
如果换作几个月前,面对波本的这番话,可能他心里还有点压力,满分十分他可能忌惮三分……
但如今,朗姆已经死了,boss已经驾鹤西去了,东京境内和自己有关的组织成员,该摆平的都摆平了,一切都皆大欢喜的结束了。
别说贝尔摩德一个骨灰都已经凉了的人……
就算把自己杀了贝尔摩德的消息放出去,组织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呢?
因为他自己就是组织现在暗中的老大啊。
什么叫幕后黑手啊(摊手)。
抱歉,拥有实权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谁跟你一个倒霉卧底唇亡齿寒?
想到这,白川悠很替对方感到遗憾似的摇摇头。
虽然他很想就这么直接告诉波本“你在说nm呢,现在老子已经是黑衣组织一把手,和琴酒并列的组织唯二掌权人……你真觉得那种愚蠢的威胁有用?”
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龙王一样的冲动。
除非脑子抽了,不然他不可能透露出组织上层改朝换代的任何消息。
尤其是波本这种人,最好一直蒙在鼓里比较好。
于是,白川悠为了配合傻乎乎的波本演出,很“动摇”的把枪口往下收了收。
然而,没持续多久,他很快又重新举起,像是要跟波本鱼死网破一样,呵呵冷笑两声:
“波本君,你真以为利用那种小儿科的把柄能威胁我?”
“组织外敌当头,应一致对外。”
“作为组织至始至终的忠臣……就算你能把贝尔摩德的事情暴露,我也要在这里干掉你,大不了咱俩谁也别活,闹个极限一换一。”
白川悠板起脸,开始了戏精模式。
讲真的,他要是真想杀波本,早就在一开始就能无声无息的偷袭得手了。
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放水,废话一堆,可不单纯是为了取乐。
他从一开始,就在用心理暗示,外加生死攸关刺激的方式,逼迫波本朝他所预想的结果去选择。
而这个大方向,正是白川悠目前在幕后策划的计划。
和琴酒他们一起出国,投身到清扫卧底的工作之前,他需要彻底和东京这边的红方势力做个了断。
各种意义上的了断。
而在这个计划中,波本还不能死太快,需要先客串一波被利用的无知工具人。
他正微微想着。
波本听到这话,有些难以抑制的惊愕。
“克什瓦瑟,你认真的?”
“我当然很认真。”
白川悠挑挑眉,“最近的风声相信你也听到了,卧底被赶尽杀绝,没有活路可言……况且这次是组织要你死,你必须得死。”
“哪怕抖出贝尔摩德那件事,你也得死。”
“……”
波本沉默几秒。
原来如此,克什瓦瑟这次也是接到组织的清扫任务,逼不得已充当刽子手。
不过即使这样。
一切也并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紧绷着神经沉思一会,他很快又开口试探道:
“那,我退出组织,从此以后金盆洗手怎么样?这样对你我双方都很便利……”
他话还没说完,白川悠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当组织是公共厕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说波本君,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啊……”
他眯起眼睛戏谑的说完,表情愈发冰寒起来。
对上这种危险的眼神,波本只感觉头皮一紧。
再次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他灵机一动,又急忙开口道:“等等,那这样怎么样?”
“克什瓦瑟,你最后给我一周时间,我可以做你的双重间谍,帮你把组织的大敌——赤井秀一找出来。”
“那家伙目前还在日本境内,我的人有不少眉目……这次就用他的命,抵我自己的一条命如何?”
白川悠闻言,顿时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你的意思是,你想背叛日本公安,当组织的走狗?”
波本微微一笑,没什么抗拒,爽快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为了活命,我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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