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小森林陷入一片寂静。
琴酒一言不发的看完了处决的全过程,面无表情。
在他的注视里,玛迦不知道刺了多少次。
直到银色的刀刃被彻底染成红色,尸体的脖子糜烂得不成样子……少女才呼呼喘着气,停下动作,像邀功一样,期待的看向白川悠。
见状,白川悠走过来,摸摸少女的脑袋。
“辛苦你了,玛迦小妹妹。”
“看来你终于鼓起勇气,成功帮父亲复仇了呢……这可是个很好的开始。”
“开始?”
玛迦抹了把脸上的血迹,一脸迷茫的抬起头。
她现在对白川悠深信不疑,有任何疑问都需要白川悠解答。
“没错。”白川悠朝她点点头,露出慈爱的微笑。
“你接下来加入我们,继承你父亲的工作与遗愿……你会做的比他更好,组织也正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
当然。
并不是白川悠有多欣赏玛迦,想把她培养成顶尖杀手什么的,那么做太麻烦,他还没那么闲情雅致。
会这样说,只是他单纯对玛迦的结局感到好奇和兴趣罢了。
一个经历父亲死亡,又手刃仇人的14岁小女孩,在组织的洗脑与熏陶下,最终会走到哪一步……他只是对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感兴趣。
无论最终玛迦是从成千上万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人人敬畏的组织精英,还是沉浸在父亲死亡的阴影中走向毁灭,泯然众人,死在个不起眼的角落……白川悠都可以欣然接受。
这就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电影一样。
因为情节足够跌宕起伏,想要展现出的主旨也表达的淋漓尽致,所以最后主人公的结局是生是死,对观众来说就已经无所谓了。
“那么卡耀哥哥,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听到白川悠的话,玛迦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嘴角不停的笑着,笑着,笑着。
看到这完全崩坏掉的表情,白川悠更加满意的点点头。
他对玛迦抬指说道:“这个国家已经不能待了,之后我会把你送到其他地方上学,学习更多的知识……嗯,那里有很多和你差不多的孩子,你应该能交到朋友。”
“我会加油的!”
玛迦丢掉匕首,朝白川悠抱了过去。
……
五分钟后。
黑色轿车在公路上缓缓行驶,远离命案发生现场的小森林,街道上隐约传来警笛,以及消防车的声音。
车内。
琴酒扫了眼后座熟睡的玛迦,有些受不了似的皱皱眉:
“所以,你真的打算把那只老鼠的女儿留下来?还送她去上学?”
“别告诉我你是母性大发了,克什瓦瑟。”
白川悠哈哈一声:“琴酱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某重工业爱好者,更不是喜欢救赎可怜人的白痴。”
“那你打算怎么做?”
“嗯,首先送她去伏特加那吧……”
白川悠沉思一会,说道。
“组织最近不是在某个离岛上,改建了专门培养恐怖分子的军事基地么,由伏特加暂时管理,据说还是学园制度的。”
“那里有许多反社会人格的孩子——让玛迦去那试试运气,说不定未来组织就能再多一颗好用的棋子,再多一个好用的工具。”
“毕竟是军情六处老特工的女儿,遗传因素多少能影响一些。”
“当然,就算她死了,也对我们没什么损失。”
“……”
副驾驶。
琴酒听完没回话,嘟囔了句“真是白痴”。
白川悠则露出一抹他早已看腻的高深微笑,继续开车。
远离杀人纵火的现场。
等到玛迦被组织中的喽啰秘密接走,送往离岛后,白川悠和琴酒两人也开始琢磨,下一个国家要去哪。
处理掉利昂与吉斯伯,欧洲这边的国家就已经算是清扫的差不多了。
琴酒叼着烟,给爱尔兰去了通电话,简单向对方交待下在欧洲“代班”的工作进程,以及几只老鼠的结局。
挂断电话后,他刚想再商量下下一步的具体计划。
不等开口,就见白川悠递来一张薄薄的纸张。
琴酒接过来一看,不由愣了愣。
那是一张机票。
从两人现在所在的国家,直飞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他忍不住看向白川悠那张脸,有些无奈的吐出口烟雾。
果然么?
这家伙才出来没到一年,就按耐不住的想要回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
从米国再到欧洲的高强度清扫,两人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正好现在东京的风声差不多过去了,他们可以回去休息休息,再从长计议对东南亚,南美等地的清扫计划。
……
日本,东京。
转眼间,又过了三个月。
现在是高二的暑假,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作为即将迈入高三的学生,正面临着选择志愿的重要问题。
两人最近一直在商量着,要考入同一所大学。
此时,他们正以参观的名义,漫步在填报的志愿学校之一,早稻田大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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