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协议，我知道，但是，不会妨碍我收购绿州文化。”
向菡的眉心皱得很紧，望着儿子的眼神，有乞求的意味。
“放下安尔曼吧，她已经死了。你的时光，留给你应该珍惜的人。我就猜到你知道后会失去理智，所以，我宁愿一直瞒着你。”
陆景渝的面容很是冷峻，也有点激动。
他凝望妈妈的眼神，有些幽怨，有些怪责。
“如果你当年把这些事告诉我，而不是贸然去找安尔曼理论，她就不会死。”
“她和黄依依见面，你还选择相信她？儿子，你该醒醒了！安尔曼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完美！”
“她跟黄依依见面，就代表她有害人之心了吗？是你一直对她有偏见！就算安尔曼有隐情，也是因为她太爱我，她害怕失去我，绝对不是要害我。”
冷不防的，向菡甩手打了儿子一巴掌。
啪的一声，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陆景渝的脸受了一巴掌，红了一片，他瞪着妈妈的眼神也变得很幽怨。
这是第一次，向菡动手打儿子。
她感觉自己的手很痛，心也跟着痛了。
她也挺难过的。
“你该好好冷静了，不要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毁了自己该珍惜的一切！你现在已经和程萧在一起了，也有了孩子，你现在该对他们负责，而不是对死去的人负责。”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也不是万联集团的董事长了，现在是我做决策人，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事。”
“我承认，我是冲动，也对安尔曼有偏见，但是，我不会看错人。她绝对没有程萧做人那样坦荡，她不让你知道她跟黄依依见面，那是因为她肯定有见得光的把柄在别人手里。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情就是往这方面猜去。”
向菡挺失望的，搁下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即便是安尔曼死了，她还能让她跟儿子的关系变僵，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
她究竟给景渝吃了什么迷汤？
难道就连程萧也拉不回景渝的心吗？
向菡离开万联集团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
被打的脸挺痛的，陆景渝没去管。
他拿起烟盒，随意挑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性感薄唇微掀，喷出一团缭绕的烟雾。
袅袅飘扬的白烟，升起，散落……他的心情也一样，飞扬，沉落……
哪怕他挨了一巴掌，他要收购绿州文化的决心还是没变。
他也不喜欢拿安尔曼的事跟程萧和孩子浑为一谈。
如果不是安尔曼死了，根本没有程萧和孩子的事，他们没资格跟安尔曼比。
如果妈妈当年对安尔曼好点，安尔曼也不会死。
归根究底，还是黄依依最贱。
她想玩花样，很好，他就玩死绿州文化，她一个子儿都没有。
……
到达坤州挺晚了。
何绍华在市区住了一晚，一大清早才又赶往田海丽家。
“有人吗？”一边喊着，何绍华敲门了。
老旧的房子，就连那个门也是很陈旧了，生了很多诱。
田海丽家还是没变化，跟何绍华记忆中的一样。
“有人在家吗？海丽！”
“……”
“海丽……”
何绍华叫了几声了，里头还是没有人回应。
突然，有人路过，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你找海丽做什么？你是城里来的吧？”
何绍华回眸了，看着路人。
“我是他前夫，从城里来的，我来看看她。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她还住这里吗？”
“她不住这里，能去哪里！她病了，她闺女陪她在坤州人民医院住院，有一阵子了还没回来。”
“她有个闺女？今年多大了？”
“你不是她前夫吗？自己的女儿多大了，你不清楚？”
很是鄙夷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搁下话，路人走了。
她要赶集，没时间了。
坤州人民医院？
望一眼田海丽家，何绍华上车了，马上赶去坤州市区。
……
何绍华问了住院部好多个科室了，在心血管内科才找到一个叫田海丽的病人。
提着果篮，何绍华走去了病房。
那是一个六人住的病房，挺吵杂的，就在那里，何绍华终于见到了病怏怏的前妻。
二十多年没见，田海丽苍老了很多，看来她过得并不好。
站了有一会儿了，何绍华这才出声：“海丽！”
田海丽输着氧气的，还挂着药水，听到有人叫，她和女儿不约而同地望去。
瞬间，何绍华看到了，眼前的女孩跟以珊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她比以珊要清秀，看起来也很纯净。
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他另一个双胞胎女儿。
刹那间，何绍华偷笑了，这下华光传媒有救了，他还是很幸运的！
“海丽，你病了？严重吗？我是绍华！”
看到何绍华，田海丽有点激动，“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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