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已经连续半月不曾下雨,几个内阁大臣为拨粮赈灾一事,在东宫争论不休。
慕容瑾靠在圈椅上打瞌睡,这几日他都在蕊馨宫过夜,从前他都是子时便从西侧门出去回东宫,后来他和林素锦越来越明目张胆,他也干脆宿在蕊馨宫,夜夜笙歌。
他日日欢愉到半夜,白日里难免会打瞌睡。
几个大臣吵得激烈,声音越来越大,户部尚书李大人拱手道:“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慕容瑾骤然惊醒,神色不虞,看着几个大臣争得面红耳赤,便道:“那便依李大人之言。”其实方才他正在打瞌睡,根本不知几位大人到底说了什么。
其他的几个大臣齐刷刷地跪在慕容瑾的面前,“还请殿下三思啊,京城久旱成灾,百姓今年秋收时颗粒无收。发放粮食,搭建粥棚,抚恤灾民都需耗费大量的银子,百姓秋收无粮,来年春日的播种便会受到影响,二十万两白银是远远不够的呀。”
李尚书又道:“哪里都需要银子,大将军在朔州打仗,不需要银子吗?朔州一战已经耗时月余,购买粮草和马匹都需要不少银子,你们张口闭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余大人,干脆这户部尚书你来当好了!”
几位尚书大人又开始吹胡子瞪眼,激烈地争吵了起来,慕容瑾被吵得心烦,借口身体不适,赶紧起身,将几位大臣都丢在东宫书房。
几位大臣见太子就这样离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关乎国计民生,百姓危机存亡的大事,慕容瑾身为大雍的太子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说走就走,他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拂袖离开。
慕容瑾揉了揉被吵得发疼的太阳穴,匆匆用了晚饭,待天色渐暗之后,便带着贴身内官,踩着他的肩背,偷偷翻墙进了蕊馨宫。
慕容瑾溜进了蕊馨宫一把从背后抱住了林素锦,“卿卿,孤好不容易才盼到天黑,孤当真是一日都离不开你了!”
林素锦冷哼一声道:“那不如殿下让我去东宫伺候,便可日日都陪在殿下的身边。”
“你的身份多有不便,卿卿可是父皇的宠妃。”
林素锦靠在慕容瑾的身上,仿佛柔弱无骨,见慕容瑾并未答应,她也不恼,只是娇滴滴地道:“我不过是与殿下说笑的,殿下竟然还当了真了。”
东宫太子妃,良娣和孺人足有几十人,并非是那些女子不够美貌,而是慕容瑾贪恋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更何况她还是父皇的宠妃。
林素锦心里气闷,若非她想要一个名分,实现她的目的,她又怎会与太子苟且,事情一旦败露,她便是死罪。
林素锦轻推开慕容瑾,起身下床,坐在镜前,拿着一把玉梳慢慢地梳自己齐腰的青丝。
慕容瑾知她生气了,也下了床,一把搂住她,哄着她:“卿卿跟了孤一场,孤是万万舍不得卿卿的,待局势安定之后,孤便封卿卿为淑妃,可好?”
“当真?殿下可得说话算话。”
慕容瑾急不可待地去解自己的玉带,凑到林素锦的耳边道:“昨晚那样的,咱们再试一次。”
林素锦半推半就,妩媚一笑:“不要。”
慕容瑾却勾唇一笑,用她腰间的绸带绑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的双腿抬了起来。
那欢好声一阵阵地传遍整个蕊馨宫,待慕容瑾睡下后,林苏锦便去了偏殿的汤池沐浴,惠儿在一旁为她揉捏手臂和肩背,林素锦皱眉道:“这太子简直就是个变态。”
他于房事之上简直花样百出,想着法子折腾她,经常将她弄得一身的伤,方才她手腕上和脚踝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勒痕,沐浴之时那受伤之处疼痛难忍,若非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她不会这般带着屈辱,苟且地活着。
惠儿在一旁轻柔地捏着她的肩背,便大着胆子劝道:“奴婢也为娘娘日夜担心,宫里头已经传出了不少关于娘娘和殿下的闲言碎语,若是被人察觉,娘娘的处境岂不凶险。”
林素锦又何尝不明白,可若不行险招,又如何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地位,自她进宫起,她抛下自己的过往,斩断和林良辰的情缘,便是为了握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势,那种能左右一个人生死的滔天权势。
“那件事,沈莺儿那边可有结果了?”身上的疼痛减缓了些,林素锦便靠在汤池边上微阖着双眸。
“她说今夜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半夜子时,宫里传来阵阵凄厉的嚎哭声,成春宫内,皇贵妃容氏抱着已经断气夭折的儿子,哭得晕死过去好几次。
中毒的是五皇子身边的奶娘,人已经横死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五皇子吃了奶娘的奶,也身中剧毒,医官一直在旁施救,又是催吐,又是扎针,可那毒药实在太过霸道,两个时辰之后,五皇子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皇贵妃哭得声嘶力竭,最后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消息传到了蕊馨宫,宫女惠儿得知消息后,在林素锦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林素锦赶紧进入寝殿将慕容瑾摇醒,对慕容瑾道喜:“恭喜殿下大功已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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