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徒弟？”方素月一怔，随即将目光投向的一旁的云苏，美眸中满是疑惑，对方突如其来的提议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苏心头微惊，想不到朱玉汐竟然一眼看中了方素月，估计也是因为她的玄阴之体。
思忖间，只听朱玉汐轻笑道：“小姑娘，你拥有万中无一的玄阴之体，若是做普通人，那岂不是浪费你的天赋。虽然我没有势力归属，但我师父却是灵界中鼎鼎有名的强者，而且，我们修炼的功法正好合适你的玄阴之体，有我和我师父的指点，你的修为必能一日千里。数百年后，说不定能屹立灵界巅峰，成为俯瞰世人的顶尖强者。”
“朱道友，敢问尊师的名讳是？”
朱玉汐神色傲然道：“我师父被灵界中人尊称为玄冰婆婆，即便是七大派的掌门见了我师父，也要行礼问候。”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看着方素月道：“小姑娘，你放心，做我的徒弟绝不会委屈了你。”
“这……”方素月沉吟了片刻，精美的脸蛋上遍布犹豫之色，迟迟下不定决心。
“云道友，你身为她的朋友，想必早已知道她身具玄阴之体。既如此，为了她的未来着想，你应该好好劝劝她，切莫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云苏心念转动，张嘴道：“话虽如此，但这种事情我不想勉强她，无论是做普通人，还是成为修行者，我都尊重她的决定。”
修行者……看着眼前的中年美妇，再想想上次见到的张萌，方素月顿时心头恍然。难怪对方那飘然脱俗的气质让她望尘莫及，原来她们都不是凡人。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云苏从不把世俗界的限制放在眼里，以他的身份，又何须在意这么多。
须臾过后，她踌躇再三，缓缓开口道：“你……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考虑下？”
朱玉汐轻轻点头道：“也是，怪我太着急了，这种事情的确需要深思熟虑。”话落，她稍作沉默，然后从身上掏出一颗紫色珠子递到方素月的手中，道：“你考虑清楚后，只要捏碎这颗珠子，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感应到，届时我会重临世俗界。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徒弟，便把它扔了吧。”
方素月双手接过珠子，应了一声。
“耽误了这么久，我也该把正事办完了。”
云苏好奇的问道：“什么正事？”
“困住殷明的那座封魔阵已经被破坏，我这次是奉命前来修复封魔阵。”
“朱道友，难道真没办法杀了他？”云苏说道：“既然这次出现意外，难保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毕竟这里是世俗界，一旦殷明脱困，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朱玉汐摇摇头道：“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我师父当年为何要将殷明困在此处，而不是带回灵界囚禁吗？殷明在灵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魔修者，传言，他从一座修仙洞府中找到一杯魔修秘籍，修炼成了种魔秘术。”
“种魔秘术？”云苏好奇道：“这是什么功法？”
“所谓种魔，便是将‘魔’种入他人体内，比如那些被残害的女人，经过种魔之后，她们的尸体中会产生魔胎。种魔之人的修为越强，魔胎诞生出来的实力越厉害。但是，魔胎的存活需要用活人血来喂养。当年殷明在灵界之中，培育出了数十个魔胎，导致无数修行者被害。正因为如此，他才遭到正道门派的围剿。由于灵界呆不下去，他只好逃到世俗界来，却恰好碰到我师父云游四海，被她封印在此地。”
“我师父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世俗界中的修行者毕竟只有少数，他们释放殷明的可能性非常低。而灵界不同，灵界到处都是修行者，其中还不乏魔修者，若是让他们发现殷明被囚禁的地方，必定会想方设法的营救她。安全起见，将他封印在世俗界是最正确的选择。”
原来如此！
云苏暗自点头，对殷明的平生又多了几分了解。
“朱道友，你还未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这……”朱玉汐看了眼方素月，稍作犹豫，这才缓缓道：“种魔秘术算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功法，但凡修炼此法的人，都会在自身体内凝练出母胎，只要母胎凝聚成功，才能在他人体内种下魔胎。这种母胎的生命力非常强，极难摧毁，而且，它具备寄生能力。如果有人杀了殷明，那他便会成为母胎的下一个寄生者。一旦母胎入体，将会导致魔性大发，丧失神智，渐渐被母胎所掌控，成为另一个殷明。正因为如此，我师父才不敢随意将他斩杀。”
“令师尊乃是灵界鼎鼎大名的顶尖强者，难道连她都做不到？”
“我师父实力虽强，但殷明的修为也不弱，早年在灵界时，殷明便已经是元婴后期的强者，他体内的母胎更是孕育了数百年。你可能无法理解母胎的强大，我不妨这么跟你说，因为母胎的魔性太重，轻易无法毁灭，只有通过炼丹师的灵火，将其慢慢炼化，才能彻底摧毁。不过，那至少需要不灭期修为的炼丹师，这种人物在灵界少之又少，即便能找到，他们也不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
“炼化母胎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谁会愿意做这种吃力又没好处的事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彻底封印。”
话落，朱玉汐款步走向院落旁边的屋子。云苏见状，跟方素月叮嘱了两句，然后追上对方的脚步，再次深入到囚禁殷明的地下密室中。
当那团森冷的血光再次出现在眼中，一个兴奋的声音缓缓传来：“小子，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既然你回来了，是不是准备接受我的提议？”
朱玉汐冷喝道：“殷明，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咦！你又是什么人？”
“数百年了，你恐怕已经把我给忘了，但我却对你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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