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上药的苏迷,起初并未注意。
等包扎好,将衣衫递给他,对上少年波光潋滟眼眸,心尖猛地又一颤!
少年轻轻启唇……
“叫一声娘听听。”
苏迷率先开口。
少年微睁清冷眼眸,乖巧唤了声:“娘。”
一声呼唤,犹如一针强心剂,顿时令苏迷从美男诱惑中清醒过来。
真管用。
比静心咒还管用。
苏迷勾唇笑笑,又道:“再叫一声。”
“娘。”
还别,苏迷听着听着,竟然挺爽了,又让少年叫了她几声。
最后笑眯眯站起来,拍拍他的脸蛋:“乖儿子,等着娘,娘去给你盛鱼汤。”
刚走一步,衣角被人抓住。
苏迷转过身,对上少年满是渴求的眼神:“孩儿想喝奶奶。”
话落,视线微微下移,落在她的心口。
苏迷连忙抬手捂住,遮去少年灼烧目光:“我了,我没奶,以后不准看我这里,别的女人也不能看,否则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孩儿只要娘一个,娘,给孩儿奶奶好不好?”
少年再度摆出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看的苏迷也动了恻隐之心。
想起坞山村老刘家,有一种母牛。
苏迷嘱咐道:“我去给你弄奶奶,但你要乖乖的,不能离开这间房,更不能去义庄,里面都是死人,如果你看一眼,也会死的,到时候就没有奶奶吃了。”
“孩儿一定乖乖等娘回来。”
少年连忙颔首,盖好被子,双手交叠放在腹郑
乖倒是乖。
可自家男人,却变成“儿砸”。
不过……
虽然不能给他生娃娃,不能为爱鼓鼓掌,可把他当儿砸养,让他依赖她一人,倒也不错。
苏迷突然开窍想通,笑眯眯揉揉他的脑袋,转身走出屋。
来到厨房。
苏迷将鲫鱼盛出,扬手招来趴在义庄门口的黑,倒在它的食盆里:“黑黑,我有事下趟山,你好生守着屋里的哥哥,别让他乱走。”
黑狗汪汪两声,通灵性般回应她,随即又埋头吃鱼。
苏迷拎起木桶,吹着口哨下了山。
走到半路。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河边,那两个妇人的话。
清冷眼眸,绕道来到老刘家附近,先将木桶藏起来,随后理了理衣衫,走进刘家的院子。
“俺儿虎子一定是那灾星害死的,孙捕快,您一定要抓住她,砍头,给俺儿偿命!”
老刘媳妇紧抓着孙捕快,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闹不休。
“虎子他娘,你不知情就别乱,那丫头不是凶手。”老刘蹲在地上,手里抽着老旱烟。
刚抽上一口,抬眼但见苏迷走进院子里。
他怔了怔,扬起满是老茧的手,揉了揉眼睛,清晰看见苏迷那张脸时,猛地移开视线,站起身来,就往屋子里跑。
“你还是不是虎子他亲爹,竟然胳膊肘子……哎,老东西,你干嘛去,别走,给俺清楚。”
“刘叔得对,我的确不是凶手。”
一道突兀女声,忽而响起。
众人循声回头——
虎子老娘连忙松开孙捕快,捂住眼睛往屋里跑,边跑边喊:“煞灾星来了!快跑!”
此话一出,仅仅数秒,整个院子里,只剩下苏迷一人。
059果真没有骗她。
不但令人闻声丧胆,还能令人落荒而逃。
苏迷嘴角抽了抽,视线落在身盖白布的尸体,屈腿下蹲,伸手轻挑白布一角。
男人肿|胀泛白而青紫的脸,凝聚一股黑气,眼下两团浓重乌青。
苏迷眼眸微眯,用白布隔着,用力一掀,将赤着上身的刘虎,翻了个过。
但见壮实的后背,有数道暗红血痕,苏迷伸手正要去探,一把锄头直冲她的手砸来——
“灾星!快放开俺儿!”
苏迷急急收回手,迅速起身往后退去。
眼见刘虎他娘,用白布蒙着眼,胡乱挥舞手里的锄头,苏迷连忙喝声:“你再向前一步,就踩到你儿子了。”
刘虎他娘闻声一怔,抬起的脚,迟迟不敢放下。
苏迷走过去。
谁料,原本站在不动的刘婶,猛地一哆|嗦,再度挥起手里的锄头,直逼她的灵盖!
苏迷迅速后退,弯身侧头闪开,险险躲过尖锐锄头,同时抬脚踹中刘婶的腹部,将她踹翻在地。
“打人啦!杀人啦!出人命啦!”
女人丢掉锄头,在地上打滚撒泼,大声嚷嚷。
隔壁邻居听见叫喊声,全跑了过来瞧。
可他们一见是苏迷,二话没敢,连忙捂住眼睛逃离。
有的人太惊慌着急,又看不见路,重重撞在一起,摔了个人仰马翻,无奈只能改用爬的,疯狂逃窜。
夸张!
她有这么可怕么?
苏迷冷嗤,转身走到墙角,捡起一根枯树枝,启唇念诵缚魔咒,在刘婶眼底露出惊恐神色时,来到她的面前。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碰到我,算你倒霉。”
苏迷划破指尖,血气迅速蔓延整根桃枝,用力抽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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