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南一第二日一早,在翰林院的门口就遇到了等候在大门口的郑皓元,顺子公公十分客气地请居南一过去一叙。
居南一自认为与郑皓元并不熟,四殿下此刻来找到的原因,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下官参见四殿下。”居南一恭敬地拜了下去,显然郑皓元没有要下轿的意思,苍耳公公掀开轿帘,郑皓元那一双眸子就看着地上的居南一。
居南一,郑皓元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起这个居南一的。
嗯,是堂姐特别喜欢居南一画的花样子。
“居学士,听闻你是明日赋诗会的主持?”郑皓元开口,老沉轻蔑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高傲。
“回禀四殿下,正是。”居南一声音平静,四殿下想要那只玉镯?只是,明眼人都应该能看出来,这玉镯是特地为太子妃准备的。
“那么请居学士明日就好好地掂量掂量,这赋诗会的彩头该给谁?”郑皓元突然倾身,小小的年纪,却十足的语气狠毒与威胁。
“四殿下,下官只是主持,赋诗会最后的评选,还是会让人传到太后娘娘的手中,到时候彩头最终给谁,也是由太后她老人家说了算。”居南一不卑不吭,声音依旧平静。
只是他想不通,郑皓元为什么会要那翡翠手镯。
那紫翡手镯虽然是稀世珍宝,但是,皇宫之内,这样的稀世珍宝并不是这一件,可以说,随便拿一样出来,都可以作为稀世珍宝。
“好,居学士说的也不错。”郑皓元冷哼一声,“本王特地跑一趟,就是告诉居学士一声,明日,本王要做什么,居学士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郑皓元说完就放下帘子,他来的目的就是警告居南一一声,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堂姐根本就没见过居南一,就算是见着了也根本不认识,所以,他怀疑什么?
苍耳委委屈屈地跟着,小步跟着轿子,直到了宫门口,郑皓元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苍耳。
“有屁快放,本王没什么耐心。”
“殿下,殿下,奴才就是怕这样做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去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吗?要利诱,不然他也不会提议让自个殿下去居学士通通关系呀。
郑皓元看了一眼苍耳,再次哼了一声,看他不爽成不成,没事,长得那样高挺,那样人模人样干什么?让他画花样子就老老实实地画花样子就得了,非得让人送进宫来,显不出他来了,是吧。
苍耳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个馊主意,要是明日,殿下得不到那彩头,回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发火呢。
……
宗圣世家、始平世家、吴兴世家、南安世家在郑都的宅子,都是先王亲自赐坻,地位不亚于宗亲王爷,坐落在司雁山西南角,紧邻繁华的都城,隔着司雁湖,与太子府邸遥遥相望。
以此,可以见的这四家族世家在南郑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始平世家与吴兴世家的人是第一个到达都城的,南门维英公亲自带着嫡长子南门宏夫妇,二子南门启,嫡孙南门奇山浩浩荡荡,其中最让人关注的还是那位曾经得火奕法师先言所指的南门雨燕。
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少,老一辈的臣子都知道火奕法师的这次判言,只是此言一出后,南门维英公一连生了五个儿子,愣是没生出一个女儿来,众人一片失望之时,先王愣是等了十年,维英公为没能生出个女儿来,景治帝娶了箫家之女箫华月,这件事情也慢慢地被人遗忘。
直到孙子辈,这才生了唯一的一个孙女——南门雨燕,顿时南郑国一片哗然。当初火奕法师的预言,只是南门世家出后相,也并未说,一定是景治帝的皇后啊,而且南门雨燕的年纪与如今的太子殿下郑淙元相当。
而事实上,延平太后一早就有让南门雨燕当太子妃的意思。只是三年前,景治帝突然病重,这一次出手的羽生法师一个卜卦,却说郑淙元不宜早婚,需等到十六岁之后。
如今,郑淙元已经快过了羽生法师所说的年岁,所以这一次,郑淙元在延平太后跟前提出讨要一个彩头之时,延平太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一件事,所以兴致高涨的将这紫翡手镯作为彩头。
意思已经十分明显。而且,延平太后还亲自将消息传出去,这彩头是太子殿下亲自讨要的。
维英公又有什么看不懂的,虽进郑都没几日,始平府的大门的门槛几乎被人踏破。
“大小姐,夫人让你去试试明日佩戴的头面。”侍女心趣笑着走进来,那头面真漂亮,用的都是颗颗有拇指大小的海珠,明天小姐在游湖会上一定出尽风头。
“不用试了,送来就好了。”南门雨燕依旧拿着手里书看着,苗条的身形有着南门家男儿身姿伟岸的几分英气。
“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就歇一歇吧,那头面真漂亮,你就试一试,看看合适不合适,还能让人修改的。”心趣不依地拉着自个小姐的手臂。
南门雨燕无奈地放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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