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念如摇摇头,神情里比平日多了几分认真,拿着花样子照着光细细地看着,阳光透过薄薄的纸张,照在那薄如蝉翼,几乎可见细细血管的肌肤上,晶莹剔透,每一根绒毛上都沾着光芒,不经意间的一眼足以让人呼吸停滞。
银河放下绣架,就看到那扬起的手腕,宽大的衣袖已经滑倒了手臂上,露出一截白如冬雪的手腕来,每一根线条都美的极致。
“还有绣绷子。”念夏查点着绣架上的东西,见银河乱看,手里的梭子直接敲在银河的头上,参长老拎着装满绣线的篮子进来,正巧看见这一幕,心疼的不行。
“念夏姑娘,我来吧——”参长老只能抢活干,“让我们少爷歇一歇。”
“什么少爷,还乱叫——”念夏嗤之以鼻,雪柳看了一眼出去搬绣绷子的银河和参长老两人,回头来问念夏。
“你没听参老头说吗?”
“说什么?”念夏看着雪柳,能有什么事。
“参老头说,银河可能真的是他们家的少爷,所以他才会留下,等他们家老爷查到了当初拐卖的贩子,这事就差不多定下来了。”
念夏一愣,狐疑地看向雪柳。
“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是我发现的,前几日,我见参老头鬼鬼祟祟地见一个外人,本来抓了要他老实交待,却没想到,是这个事情。”
“就是说,那银河还真是他们家的少爷?”念夏一愣,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自己郡主。
“听说,他们老爷家里家底丰厚,银河也是善有善报,救了这参老头,而这个参老头就是听主家的命令来郑都寻人的。还说,银河那满背的痣错不了。”
云娘也一愣,她怎么没听说?
“这事情,我们怎不知道?”云娘说着,意思自然是为郑念如问的。
郑念如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这是她没印象,这个银河也没有在她前一世的人生中出现过,等等,郑念如的脑海里出现过几个画面,可因为实在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只能作罢。
“云嬷嬷,参老头的意思是,一切要等主家的人来了,当年的那个人贩子也被他们抓着了,只等着一并带都来确认,所以现在还没有说。”
“到时候,王爷会放银河离开的吧?”拂冬突然插了一句,不敢看自个郡主。
郑念如神色平常,仿佛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任何的反应,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是,郡主只是把银河那小子当做奴才用,用的再好也只是一个趁手的奴才而已,奴才始终是个奴才。
“这事情,自然会放的,参老头的主家寻了七八年,自然是要放的。”云娘跟着说道,心里却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
走了就好,巴不得那小子立刻就走。
“王爷,您怎么来了,用午饭了吗?”云娘刚出去,就看到进来的端王,想要折回去又不能了,只能迎上去。
“郡主在?”端王问着。
“在,自然在,听王爷吩咐,这两日不太平,郡主一直都没出来过。”云娘立刻说道,这倒不假,的确没出来过。
端王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多了的两张绣架,没来得及开口,又看到一旁蹲着组装的银河和参长老,想要说什么,一想到今日有正事,索性就当没看见。
“父王,用膳了吗?”今日郑伯定进宫去,延平太后自然会留饭,所以一到正午,郑念如就自己吃了。
“用了,准备绣花?”端王看着,有些欣慰,别的东西不说,她这女儿在这上面的功夫却是旁人都比不了的。
“嗯,天凉了,冬日的衣服该准备起来了。”
端王坐了下来,先是开口说了几句闲话,又问了这几日的详情,慢慢地觉得可以开口了,这才慢慢地开口。
“念如,你是不是也觉得退婚这件事有些仓促了?”端王说着,“到底当初宗圣府也是诚意十足的,如今又诚意十足地说明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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