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南一所以的坚持一瞬间犹如破了一道口子的水囊,坚持的底线一下子浮在了水面,虚无缥缈,摇摇晃晃。
“念如,我是想你……”男子的声音被吞入了腹中。
不想你被他人说道。就算是他们现在不能,但是他有耐心等,十年、二十年……
云娘端着茶,一瞬间愣在了门外,屋内的声音她突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云娘手一抖,怎么会这样?娘娘她到底怎么想的?
念夏面色发白,紧张地抓住云娘的袖子,娘娘是不是疯了,这……这禁林御的人还在端王府呢。
云娘心里虽然慌,还是横了一个白眼过去,慌什么,还能怎么样?你能劝动娘娘,还得能管住居大人不靠近?
……
“娘娘呢?”郑淙元仿佛做了一个十分遥远的梦,昏昏沉沉,有刀光剑影,但清醒的时候有郑念如的记忆。
他记得念如去了不二法寺,只是没想到,等他再醒过来,鬼灵壑竟然已经被除掉了。
居南一详细禀报了不二法寺的事情,可以说,居南一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不是没有道理。当初他看重的就是居南一的办事能力,看着不温不火,却步步为谋。
不二法寺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步错就不可能成功。
居南一的做法可谓是一场豪赌,进入地牢他赌的是作为寻常人踏入地牢不会有危险,这一点他们在出发前已经讨论过,他并不同意居南一如此以身涉险。
可是居南一说的不错,如今的南郑同样是豪赌的结果。
“圣上,娘娘去了端王府。”杜公公小心翼翼地上前,他是刚上来,前几位公公已经重伤,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呆在这晨元殿多长时间。
第一批近身伺候的太监出事的时候,是伺候了圣上三天之后,这才意识到这毒会传染。那批太监也最快,从发现到死,不到四天的时间。
这批太监被处理的十分隐秘,出了晨元殿几乎没人知道。
第二批的人才知道是近身伺候才会出事,所以,才会有娘娘不能近身这个说法传出去。
他是第四批的人,杜公公看过死了的人的惨状,全身发黑,与圣上发病的时候很像,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郑淙元看了一眼紧张地不知所措地太监,浑身哆嗦,已经习惯了,新上来的这几批都是如此,但是,呆在他身边的人发病的时间越来越晚,从开始的三四天到现在七八天,只要注意,甚至可以超过十二天了,这是个好现象。
念如去端王府也不奇怪,在宫里憋坏她了吧。
郑淙元一想到郑念如不顾一切想进来的模样,心情就微微地好一些。
居南一在这方面的进展也很快,从一开始的毫无头绪,如今已经摸清了源头,乾道寺源于西疆,鬼灵壑也同样源于西疆,而南疆也有分支,因为没有被遏制,反而发展的更好,就算南门宇给出的条件太苛刻,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将库房里的那套琉璃套瓶送到端王府去。”郑淙元开口说着,端王虽然对于当日的安排有所不满,可是看在往日里的情分是南郑皇族的关键时刻,也只能作罢。
郑淙元是赌对了,如果不是鬼灵壑的突然闯入,那么现在,该是最好的结局。
但又如何,没有谁会保证所做的决定完全是正确的,而且现在他还没有输地彻彻底底。
“是,圣上。”杜公公赶紧回道,急忙就准备出去,“对了,居大人可在外书房?”郑淙元开口道。
他精神好了一些,国事还有许多等着他最决断。
“回圣上,居大人今日并不在,像是陪南门国主出去了。”
郑淙元闻言,心里隐隐不悦,想起南门宇说出想那些话,他就根本不想与对方谈这个交易。
等等,他似乎记起来了,今日不是居南一陪着南门宇去南郊外?
一座假坟能骗得了南门宇,最好能骗住,否则,他让南门宇私的心都有。
“等他回来传他进宫。”郑淙元开口,还没有回来,是出问题了?郑淙元自然相信居南一的办事能力,但是南门宇又是那么好骗的?!
杜公公利索地应着,小心地端起郑淙元刚刚放下的碗,尽量不触碰郑淙元刚刚触碰的地方,的确,他是到现在为止活的最久的,这些小心可能就是他活的如此久的原因。
可杜公公等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派去的人依旧没有在居大人的府中找到人,居大人的心腹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也没有发现人。
瞬间几乎急坏了所有人,而郑淙元见许久未来的居南一,瞬间意识到时期比他想象的更加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晨元殿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圣上,奴才派人去了驿馆,那南门国主也没有回来,居大人可能还陪着南门国主。”
郑淙元没有开口,正是陪着南门宇才让他内心忐忑。虽然,他觉得居南一的计划没有半点问题,若是问题出在端王那里呢?
端王如今的状况郑淙元是知道的,说颠三倒四,南门宇当真昏庸看不出来?还是说他是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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