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前日里,长公主来瞧皇上,这位杜公公得罪了长公主,皇上还为他说话呢。”念夏跟着说道,拿进来的一匹蓝绿交染的锦缎来,眼色靓丽,屋外阳光正好,暖风也透着春意吹进来。
“娘娘你瞧这锦缎——”
郑念如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让念夏放下了。
“长公主倒是不常来。”郑念如嘴里说着,脑子里倒没有想什么,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长公主也从驸马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了。
“是啊,娘娘,就是居大人,现在还在外面候着。”云娘突然开口,看了一眼自个娘娘,这几天了,娘娘一次也没见居大人,若真的不想见,可是在端王府……
就连云娘也搞不懂自个娘娘在想什么了。
“他闲成这样?”郑念如挑挑眉,“他愿意等就等着吧。”
晨元殿内,郑淙元靠在床榻上,看着近日来的奏折,居南一也将这些日子所做之事一一呈了上来。
郑淙元挑了几件最要紧的,从头到尾看来,也不得不承认,居南一行事稳重、格局远大,就算是他大抵所做的决断也就如此,而男子又有常人所没有的细心,他想到的和他未想到的,居南一都细细陈列下来。
郑淙元放下折子,倒不多见杜公公主动进内殿来。
“皇上,长公主在殿前候着,想求见皇上——”杜公公明显被这长公主吓怕了,也不敢怠慢。
郑淙元皱皱眉,郑天心这两日倒是走得勤,他到不觉得是这位胞姐是真的关心自己,只是一连两次都没开口,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传进来吧。”郑淙元开口,杜公公刚转身要走,人就已经到了殿门口。
“扶训,皇姐给你带了好吃的。”郑天心走到内殿与中殿的中间,很自觉地停了下,忌惮地看着这两尺的距离,扶训说了,这么远的距离,就相安无事。
郑天心立刻眼神会意杜公公,杜公公不敢不接啊。
“皇姐,你自便。”郑淙元挥手,让杜公公不必送进来,杜公公立刻将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候在一旁。
郑天心疑惑地看着床榻上的郑淙元,虽然有些不信,可是她也深知她的这位胞弟不会用谎话哄骗她。
“我说,扶训,我瞧着如今你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说不定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依皇姐的意思,应该弄几个奴才试一试,说不定现在也死不了了。”
“皇姐,我的身体自己有数。”郑淙元无奈地放下奏折,郑天心在,他也别想看进去。
“那总不能一直如此,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舍不得郑念如,找个其他的女子试一试,那时她们的福气。”郑天心说道。
“皇姐来,就是为了这事?”郑淙元抬头看向郑天心,他对自己的这位长姐十分了解,别人的事不会这么用心地放在身上。
郑天心被看得有些尴尬。
“也不全是,就是看看你忙不忙?千万不能太劳累了,事情就让那些大臣们去做好了,为我们郑皇族留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郑天心说着,转身看了看殿外,天日见长,阳光不错。
“多谢长姐关心,长姐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也能早些看完早些休息。”郑淙元不客气地说道,他也只是这些天才有精力看这些。
“不急,长姐就这样看着你也是好的。”郑天心摆摆手,“真不吃,我府上的厨子你是知道的,哦,忘了,你府上的厨子也不错,长姐就想不通了,你向来不在这些上面用心,怎么就尽挑了最好的厨子在宫里……”
“皇姐看什么?”郑淙元不回答,郑天心说话的功夫已经朝着殿外看了两次,郑淙元看向杜公公,杜公公一脸委屈,不敢说话。
“没,没看什么?”郑天心回头,天快暗了?这时辰不错呀,人怎么还没来?郑天心狐疑地看向郑淙元,发现郑淙元正看着自己,郑天心不自在的一笑,尴尬之余又豁出去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近日朝政里没什么大事?”郑天心问道。
郑淙元不开口,就看着郑天心,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么闲,这些大臣一个个都躲懒不成。我说皇弟,光看这折子有什么用,折子上写的再好,事实不一定呀,不如传几个进来问问。”郑天心说着说着,索性坐在了椅子上。
“皇姐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郑淙元开口,近日里来晨元殿的臣子不少,他隐约记得几位年轻有为的是居南一新推上来的,有想法、有干劲,的确是良才。
若只是一位,他看在同胞姐弟的份上。
“能有什么事,就是想着,本宫得驸马之位也空缺许久,你皇姐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郑天心抱怨地说道。
郑淙元心里叹一口气,当日驸马去世,他的这位长姐不是说要为驸马守节,终身不再娶驸马么?
如今这才几个月。
“皇姐这是看上了哪一位?”这几日来的有新上的裴仕、曾任左侍郎的伍虚,沐清风一表人才更有可能,沈厚沐貌似并不是郑天心喜欢的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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