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金大人,也不知道前线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云娘凑上去,小声问其金。其金见问的是云娘,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娘娘的意思,只是娘娘现在没想着问,忘记了。
“除了那三封信,我们也没有别的多余的消息。”其金说着,的确知道的不多。
而且,那些事,他们知道。皇上并没有瞒他们,甚至他们的人悄悄混在军营里,已经到了西疆。
但是……
其金想到此,不由得看向前面的娘娘。
娘娘那么做是牺牲了多少,他们比皇上更清楚。这么多年走来,他们或许比皇上更知道娘娘对皇上的心思。
这么多年,他们多少次见到娘娘为了见到还是太子的皇上,吃了多少苦。
娘娘自然不会背叛皇上,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娘娘能这么做,可谓全是为了皇上,为了南郑。
想到这里,其金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内心愧疚,他们无能,让娘娘收到这样的屈辱。
那居南一敢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就应该直接杀了以泄娘娘心头之愤。然而,事实是,他们非但不能杀了居南一,甚至他们现在连动也不能动他,反过来却是要去求他前往西疆。
其金想到此,双拳情不自禁地握起。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郑淙元已经转过头来,朝着郑念如招了招手,郑念如微微一笑。
其羽后退一步,站在了其金身旁,两人笔直地站在一旁。
阳光很好,暖洋洋地,台上的戏,其金其羽不感兴趣,百无聊赖之际,其羽突然开口。
“其金哥,你有没有发现……娘娘好像胖了些?”其羽本不想说,但是刚才他搀扶着娘娘的时候,尤其是娘娘抬脚跨过台阶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
不,一定是他看花眼了。
阳光正暖,那阳光下的少女犹如渡上了一层光,恬静如仙子,值得世间最优美的赞扬。
其金一个白眼过去。
“你心思不放在怎么抓住那些人身上,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怎么,娘娘胖一些不好,这些日子,不够娘娘担忧的么?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娘娘自然没那么忧心。娘娘自小小孩子心态,自然管不住……”嘴,前些日子,娘娘都不怎么喜欢吃往日里爱吃的糕点。如今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总算有了奔头,晨合宫的小厨房也比寻常忙了许多。
“我,我没说娘娘胖了不好看,反而更好看了。就是,就是突然……”其羽连忙解释道。
“娘娘好不好看是你一个奴才能评价的。”其金又一个白眼望过去。
除了其金、其羽,另一个的目光也在暗中打量着郑念如。虽然是打量,对方做的十分隐秘,借着与郑淙元交谈的间隙,微笑点头,目光却穿过了郑淙元看向一旁坐着的郑念如。
也只是一眼,对方立刻收回了目光,依旧十分有兴趣地关注这台上的“戏”。
不错,此人正是如今南郑最大的功臣,救了郑淙元的那位南门国的白族法师。
中年男子依旧穿着进南郑时的那一身衣服,谢绝了郑淙元赏赐的锦衣华服,只说,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弘扬术法,让他们能够有一席之地。
这虽然不是一个很小的要求,但是对于郑淙元能彻底治愈来说,几乎是不足为提。
“白法师,放心吧,朕想着在南郑给你一官半职,到时候,你在南郑也好办事。”郑淙元十分轻松地说着,甚至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着。
“白法师,你觉得如何?”郑淙元转过头来,因为对方没有应答,只见男子愣愣地看着戏台上,似乎是入戏太深。
杜公公见此上前要去喊,郑淙元却摆了摆手,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就专心看戏吧。
玉世家族的两位法师此时倒是靠后,坐在了白法师的一侧,心里虽然有些吃味,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白法师,自有他的一手,而且实力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他们竟然也猜不出。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在南郑国遇见同为法师的南门国人的喜悦与热情,到现在,多了一份警惕。
因为,他们猜不透对方的手法。
或者说,以他们的水平,自认为在南门国世家之中,也算是名门之后,但是在救治南郑国皇上的时候,对方一些术法,他们几乎闻所未闻。
所谓术法世家,先不说在术法能力上高与低,对所有的术法都要知晓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在当年遭遇劫难的时候,他们玉氏为了保护族中的古籍,几乎就损失了一半的人。
但是,对方的术法他们竟然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两人虽然怀疑,但是对方实实在在救了南郑皇帝,而且实实在在的好转,他们看不出半点的问题来。
两人只能认为,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玉氏家族要承认有不如人的地方,白家也曾经是显赫一时的术法家族。所以,对方能迅速代替他们的位置,更加得到南郑皇帝的重用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南郑皇帝也并没有亏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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