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这个年岂不是过踏实了?”李郸道问道:“往前的苦日子,不用过了!”
“你老娘那是把日子越过越穷的人吗?咱们家就这一点好,和气生财,其乐融融,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
“像是别家,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的,那日子保证是过不好的。”
“所以才说,娘你落难前肯定是富家小姐来着!”李郸道吹马屁道。
李戚氏笑道:“最近运气最是好,我都发怵,但是想来也没有亏心事,哪能惯叫我过苦日子?”
李戚氏又道:“就是昨儿你爹叫我跟她说她丈夫没了的那个新寡妇,我就帮了她一把,接济她针线做女工,我到时候上门来收,不也是一份营生?”
李郸道问道:“娘,那她是继续侍奉婆婆,拉扯孩子长大,还是有再嫁的打算?”
“这一时半会哪里想得清楚?听到消息就心乱如麻的,我也没怎么劝,就是说需要帮忙,就来找我。”李戚氏道:“终究是他们家事,掺和太多不好。”
“不提这个,儿子你有喜欢的姑娘吗?有就直接跟娘说,娘给你准备好婚房。”
……
“他喜欢年纪大的!”李福成突然开口:“小姑娘不喜欢。”
李郸道顿时心肌梗塞:“爹,你是不是乘机报复?”
李福成一个“我懂”的表情。
李郸道放弃解释。
李戚氏骂道:“他喜欢啥样的他自己不说,要你说啊?谁喜欢年龄大的?你喜欢吧!你个三皮脸!”
李福成被骂得灰溜溜。
一家人吃了个晚饭,李郸道就回房间去了,阴神出窍,上任城隍去了。
到了庙里,田巫就将一切法职权利,全部教给李郸道。
李郸道阴神便穿上了官服,阳间县令七品官,城隍等同,却享配比阳间高二品秩的,同时还有爵位。
像是这个佑城威灵伯,三等伯位,就是享受五品待遇。
比之前李郸道那个芝麻大的小官,高上不知道多少。
不过没有转正,就是只干活,不拿工资,还是临时工。
“今天你就自己来吧,我便走吧,白日走只怕百姓会留我。”
田巫带着茯苓已经坐上了青铜马车。
田巫作为城隍是差劲了些,但作为白巫师,主持祭祀,为民众祛除邪秽还是很厉害的。
若是宣布要离开一阵,说不定还真会被强留。
“怎么这么快?”
“不快了,本来没有那么快的,但七星美人娲到了我手上,我怕养不大,要尽快去南疆去。”
“好吧。”
“香房里有诸多香料,你可以随意使用,那根生犀角我就不带走了,你也可以用。”
李郸道那还真是喜出望外,自己还真的是垂涎田巫的那些香料,毕竟制作成香,可是有许多功效。
毕竟道由心学,心假香传。
自己请神下界,调用兵马,或者祭炼神将,祭炼阴兵,都需要好香。
田巫坐着青铜马车走后,一条巨大的白蛇之灵,就从泾阳县城离开了。
许多懂得望气之术的人顿时明了,然后接下来另一股薄弱的气运主中,说明远远没有田巫厉害。
“大蛇走了,留下啰啰两三只。”
……
李郸道坐到城隍主位上,便叫来了汤秋儿,崔刚,八戒,刘伯钦四个人。
“田城隍走了,现在是我李城隍的时候了,崔主簿,麻烦你把那些下神,还有兵马都召集过来,本官要一一点卯,无论今天值休还是值勤,如有不来,哼哼!”
崔刚看李郸道已经拿到手了酆都号令令牌,身上又彻底穿上了城隍官袍,当下也是认官不认人,立马投入角色。
敲响了集神钟,同时拿着簿策开始点名,城隍二十四司司都要到齐。
阴阳司,速报司,功曹司,功过司,诸福司,瘟疫司,感应司,罪恶司,功考司,记功司,事到司,监狱司,赏法司,巡察司,刑法司,察过司,见录司,来录司,警报司,赏善司,库官司,改原司,保健司,人丁司。
一时间整个泾阳城的地只神明,举头三尺,都有感召。
其中二十四司神只,根本不够二十四官,不少由城隍本人兼顾,或者崔刚兼顾,还有一些已经被拉下水了,没有人任职,比如监狱司。
只有日夜游神,勾魂使者,值日功曹,等等基本神明前来,
一直到了半个时辰后,已经没有人来了,李郸道才问道:“还有人没到吗?”
“保健司的张司长,库官司的丁司长,还未来。”
李郸道问道:“他二者为何不来?”
“张司长去赴泾河龙君宴饮去了,丁司长以怕府库被盗为由,拒绝前来。”
“府库?”李郸道问道:“府库里面有什么?”
“府库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亏空了。”崔刚道:“只有一些杂物。”
李郸道点头:“这两个人的官,既然不来,那么就给他免了吧,若是不服,就叫他们来找我!”
李郸道大手一挥,划掉他二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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