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凡尔赛式的发言震惊了众人。
周之言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
“咳咳咳,楚王殿下言重了,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楚王殿下清白之声已然得到证实,本官也从东京汴梁得来消息,不少企图污蔑楚王殿下的贼子已被官家流放,可喜可贺。
此事当浮一大白也,何需再做小女儿姿态?”
宋构轻叹一声,然后这才说道: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小王这一次是有幸得贵人相助,才能避免不被他人冤枉,这下一回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所以小王想要请教一下各位老大人,各位大人沉浸宦海,至少比小王多了几十年的经验,可有法子教我?”
其他三人六目相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官场的经验是这样交的吗?楚王殿下,这是在卖什么关子?
难道承认自己精于算计,深喑此道?
几人纷纷都是摇头说道:
“老朽愚钝,不敢教殿下,此事我等也并无法子应对。”
只见宋构狠狠的捏紧了拳头,然后砸在了案桌上面,狠狠的说道:
“好,既然他们盯上了本王的发财树,那本王就看他们敢不敢和整个江南作对。”
随后宋构用殷切的目光看向了三位老大人,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
“本王组的船队,上一回作价两千万贯,其中拿出八百万贯分润给江南的士绅们,已有六百五十万贯被他们认购股权。
要是三位老大人愿意,这剩下的一百五十万贯,本王可以让尔等半价认购。
剩下再从本王的股份中掏出两百万贯,可以让几位大人的属下认购,不过这二百万贯只能平价认购,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胡东恒见过大世面,对方这种套路他也知道不少,只不过没有这么大的场面罢了。
于是笑着说道:
“楚王殿下说笑了,投入的本金这么庞大,老夫就怕自己赔本了,还得替官家守着这常平仓呢,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投入二十五万贯就能收获五十万贯,这种好事,几位老大人都是眼热不已呀,只不过大家都克制住了自己的贪欲,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宋构浅笑,然后说道:
“几位大人有所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本王这里有一份账本,可以给几位大人看一看。
只不过这账本动了一些手脚,隐去了收益人和股东,诸位可以看一下今年的分红,便可知道这投资,到底值不值了。”
说完,三份经过涂改的账本,就送到了三位大人的手上。
他三人经过简单的算计,就发现上面的数据并非造假,特别是仓司的长官胡东恒眼睛都快瞪直了,颤颤巍巍的说道:
“咝,这上面的收益居然如此丰厚?怕是用不了多久的功夫,不仅能收回本钱,还能大大获益呀。”
宋构笑着饮了一杯烈酒,言道:
“这还不算什么,仅是今年多去了几趟高丽,还有倭国,便有了如此收益。
还有一些欧巴罗的收益没有算到其中,算着日子,去欧巴罗的船队马上就要回来了,今年股东们分红更上一个台阶呀。”
宋构的声音极具诱惑,其他几位老大人眼睛都直了。
周之言义正严词的说道:
“楚王殿下,咱们如此勾结,若是被朝廷知晓,那就成了官场的大忌了,恕老夫不敢苟同。”
宋构笑道:
“这怎么算得上是勾结?这好比是一家酒楼,本王一人经营资金周转不来找三位大人借了一些银两,这才把酒楼盘活。
事后难道不该给些报酬?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民间都讲究,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朝廷又能说些什么?”
宋构说的头头是道,三位老大人都被忽悠晕了,然后楚王殿下又是频频敬酒,三位老大人也只能咬牙应付着。
看着他们三人眼神有些浑浊,一副醉意醺醺的模样,宋构乘胜追击的说道:
“这船队经营起来了,又不干涉官面上的事,本王难道求这三位老大人替我以权谋私了?
是动了经略司的兵马?还是劫了提刑司的犯人,又或者买卖了常平仓的粮草?
再者说了,本王就是受了太多小人的污蔑,不想再一个人吃独食,这才把这么多好处让出来,诸位还以为本王怀着歹心不成?”
“没有没有,不会不会…”
几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摇头不已,其中最为年轻的朱大人也有些醉意微醺,朱大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话虽然如此,楚王殿下的心意我们也想领了,可就怕事后再体现其他要求,到时候我们是死是活?
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上了贼船,还请楚王殿下交个底,究竟所图什么?
至少让我们放心才是。”
宋构脸上的笑意藏不住,终于到了今晚的重头戏了,他拿出这么多好处难道只是做个大善人不成?
宋构表情变得狰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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