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构还在心中感慨的时候,他的心腹爱将毛雨溪却是起身。
单膝下跪并且一脸郑重的说道:
“王爷,承蒙您的厚爱,才有了我的今日,如今王爷有需要,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算是万里之外,末将也会替王爷找到高产的粮食。”
宋构感动不已,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
“好,大好男儿,就该有这种气吞万里的志气,不畏艰险为民谋福祉,实乃我大赵之幸,孤王之福。”
咱们董大人亦是豪迈的说道:
“这种大功劳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老董?若是事情成了,说不定史书都要留下一笔。
刘公公愿意出人出力,本官也愿意组织一场,咱们群策群力定能找到万里外的大陆。”
几人越说越尽兴,整个气氛都烘托到了极致,甚至谈论起自己青史留名之后的事情了。
显然几位都是喝高了,毕竟楚王府的酒有些醉人。
……
杭州府歌舞升平的时候,上京府正在经历最严苛的战火。
整个上京府已经被围了整整一个多月了。
经历了最残酷的拉锯战,通过壕沟,步步逼近,血与火,轮回不止。
原本宽阔的护城河已经被尸体填满,就算是旁边的羊马垣,也很难再阻挡女真人的兵锋。
女真人耐苦战,也有些疲惫不堪。
从原本的一万多人围城,慢慢扩充到两三万,最后到了四五万人。
这已经是女真人的极限了,再扩兵的话,部落的孩子都要给赶出来上战场了。
即便如此,他们只留下了少许的部队在外面游荡着。
可大梁国其他地方的援军却是没有丝毫救援的意思,这让外面的警戒部队感到有些无聊。
女真人也有不少的步卒。
而那些披甲战士,则弃马步战,身负重甲,一次次的杀上来。
人人手中还多是重兵刃,长斧,狼牙棒,铁锤,铁锏。
大梁国的部队几次溃败,直到千钧一发之际,总会有一支全装列甲的部队出现。
国朝名将耶律大石的部下亲军通通都是长斧大刀大枪,披两层重甲,提重兵刃陷阵,女真兵在他们面前也出现了剧烈的伤亡。
肉搏战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体力消耗,更不用说还有可能受伤流血,更是加剧了这一层。
但是这些女真重甲战士,一次次的冲过来,身上重甲,已经被梁军刺砍得残破。
身上更是挂满了箭镞,哪怕重甲遮护着,身上也有了不少伤势,却仍然不知道疲倦也似。
这次被杀退,稍稍喘息一刻,接着又再度卷上,一次杀得比一次深,誓要将梁军阵线突破!
狭小的数里战场内,倒下了无数具尸首,和原先一帆风顺的境况不同,梁军这边的伤亡明显更加剧烈。
女真人也发觉到了不对劲,按照他们的惯例来讲,大梁国在这种苦战鏖战当中坚持不了多久,为何这一战损失却如此惨重?
按照他们的固有思维来讲,等他们发起冲锋的时候,腐朽而不堪一击的大梁国军队就应该拼命逃跑才是。
可这一次他们对上的是国朝名将耶律大石,对方坚如磐石的镇压在上京府。
为了避免上京府失守,耶律大石就像一个赌徒一样压上了一切,这是大梁国的国运之战,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梁国人早就该坚持不住了呀?为何还如此坚韧。
大银因二太子完颜宗望都有些绝望的想到,部下的伤亡让他心中滴血不止。
尽管大梁国的伤亡是他们的两倍三倍甚至四倍,可自己这边的族人又有多少?又经得起多少伤亡。
恐怖的就是那些梁国的步卒,歼而溃,溃而散,散而复聚。
打不烂,冲不垮,以命搏命。
尽管梁军被打的节节败退,可是没有人越过雷池一步,就在耶律大石的帅旗下面,不曾有人退过此线。
一通鼓,二通鼓,三通鼓……梁军依旧在奋力厮杀,一个多时辰了依旧坚挺。
完颜银术可看着自己折断了大枪,默默的从背后又掏出了一柄大斧,旁边有人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真的是梁国人吗?俺怎么感觉好像同自己人打似的…”
旁边说话的正是大银国猛将完颜娄室,黄龙府就是被他攻破的,可他在这个上京府感受到比黄龙府更加强烈的压迫感。
完颜银术可从艰难的从旁边提起了一个耶律大石亲兵的尸体,然后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污。
喘了口粗气,这才缓缓说道:
“呼……,若是当年围剿咱们的是耶律大石,估计在咱们起兵之战就要大败了。
大将军你看看此人的盔甲,俺就觉得有些古怪,怪不得这耶律大石如此难缠。”
完颜娄室把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的敌军尸体,此人虽是军中的精锐士兵,可身上穿的盔甲也太好了些,都已经比得上军中的将领了。
而且证明士兵的盔甲虽然有些破损,却没有被凿穿,是被人用重斧巨锤砸出内伤,五脏六腑都是受损,这才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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