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以少胜多终究是少数,以精锐破乌合之众占绝大多数。
当然,也有那种天命之子主导的战争。
刘秀这样的运气,算得上是一个特例。
就在大家吃得高兴的时候。
突然一队骑兵呼啸而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军自己的传令兵。
而且还是传递急报的模样。
少顷。
“杨太尉有令,命尔等在一个时辰之后杀入侧翼战场,顺便解决大梁国侧翼的骑兵。”
这支骑兵队伍的军将乃是刘光世统领,他是刘延庆的儿子,也是后来的中兴四名将之一。
他最大的优点是喜欢打顺风战,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打不了逆风战,一碰到逆风的时候就喜欢玩命的逃跑,这一点也是继承了他爹的优点。
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抓住他们刘氏父子,毕竟他们可是万里独行,来无影,去无踪。
接到了杨太尉的军令,刘光世自然不敢抗命,赶紧呼叫着骑兵们上马,先散散步热身一番。
另一边的主战场上,赵军和梁军打得非常的胶灼,或许是因为更换了主帅的缘故,赵军并没有崩溃,反而是在杨太尉的梳理下和大梁国打的有来有往。
众人的喊杀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狠狠的撞向前面汹涌杀来的梁国兵卒,鲜红的血花在混战的人群中到处绽放,残肢横飞、嘶嚎喝骂不绝于耳。
无数兵器锋刃划出的寒芒卷起了漫天杀气,殷红的血液很快便染红了赵梁两军士卒脚下的大地。
这是场硬仗的胜负。取决于双方士卒战力的强弱、士气的高低。
更为关键的则是谁能咬牙死战拼到最后一刻,战死士卒的尸骸堆积起来,残肢断臂也散落得到处都是。
扑鼻的血腥味更是刺激起士兵们心中杀意。无论是赵军还是梁军,所有的人都好像发疯着魔了一般。
不断的挥动武器,忘记了恐惧,也浑然不顾自己的生死,只想斩杀尽出现在眼前的所有生灵!
照旧是为了收回北方的屏障,也是圆大赵国之梦,补全太宗太祖的遗愿!
而梁国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得不拼尽全力,只求苟活。
而西军多是在西北险恶的环境下屡经厮杀,优胜劣汰而活到今日的恶匪凶徒,大多也都是剽悍善战、悍不畏死。
对面的梁国也是不落下风,在名将耶律大石的调教下,武力充沛,民风彪悍,足以媲美西军。
打到焦着的时候,耶律大石亲自带着从上京府回来了800亲卫加入了战场,然后再加上原本的卫队,凑齐了1000多人加入了战场。
杨惟忠在帅位上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对着刘延庆使了一个眼色,刘延庆也知道该拼命了,他身后最精锐的一千余亲卫也狠狠的扑杀了上去。
这个时代最精锐的重甲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犹如烈油化春雪。
最前面的部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消融着,双方以伤换伤,以死抵命,一时间人头飞舞。
无数的跳荡兵上蹿下跳,枪兵和盾兵训练有素的配合着,狭窄的地形间只有少数的神射手勉力射杀敌军。
重锤巨斧砸在头盔上,轻而易举就能把敌人砸一个头晕脑旋,不少人只能伸出冰刃格挡,然后默默的从腰间拔出小锤还击。
冲在最前头的耶律大石只把赵军打得节节败退,很快就在赵军的阵中打出了一个缺口,其他梁国的士兵看见这一幕,迅速朝着这个方向集结。
刘延庆怒不可遏,赶紧领着自己的部队填充了进去,因为冲杀的及时,很快就补助了缺口。
耶律大石不甘心的看了远处赵军帅旗一眼,就差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击溃赵军了,结果却被对方堵住了缺口。
随即命令侧翼的骑兵,赶紧帮忙冲击,不求冲破赵军的军阵,只要能扰乱对方便,可他需要一丝的喘息之机。
然后一鼓作气拿下对方。
在大梁国的骑兵出现之后,赵军的队伍也出现了片刻的紊乱,却很快被赵军的大将们压下来了。
主要是河东禁军那边的素质有些太差,差点乱了阵脚,好在河东军面对的,并不是契丹人的主力,而是临时抽调过来的汉军。
河东禁军和他们打的有来有回,但是嘴上的功夫却不饶人,为了激怒对方,纷纷破口大骂:
“尔等本是汉儿,为何要事贼。”
“直娘贼没卵子的玩意,你们阿爷阿娘生出来这么一些畜生不如的东西,害不害臊?”
“无耻狗贼,身为汉家儿郎颠倒着为虎作伥,残害汉民同胞,合当千刀万剐!”
这些北地的汉人也是毫不留情,纷纷出言不逊,破口大骂说道:
“你赵国全是禽兽不如之辈,全都是伪君子,居然背弃盟约,背刺盟友,猪狗不如也。”
“我等虽是汉人,亦是大梁国人,于尔等并无关联,不与禽兽之国为伍。”
在风雨飘零当中的赵军方阵,仍然挺立在双方陡然遭遇,激烈厮杀,并且都付出了相当大代价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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