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阵炮火过后,死啦死啦抖掉了身上被溅落的泥土,命令道:“全体上刺刀,准备进攻!”
微弱的火把足够提供照明,敌人的火力直接暴露出来,这边早架好的重机枪立即迸射开火,将露头的日军一个一个舔倒,步枪手们则在后面等着收拾漏网之鱼。
这是一场精心算计好的战斗,结果根本毫无悬念,几乎是单方面的击杀。
损失过半的日军依然顽抗,迅速组织幸存的人员向侧翼转移。
一群人开始追击。
他们就像狼撵兔子,憋着气等待已久的一群狼,在今夜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他们无情地追击和射杀,宣泄着心中积攒已久的仇恨与愤怒。
王飞趁机从系统的仓库里拿出来了那把98K,对着那些逃跑的日军,练习着枪法。
“哟,这枪不错吆,哪来的?”
死啦死啦眼神好,一下子就看见了王飞手里的98K。
毛瑟98k可是二战德国狙击手的制式武器。
死啦死啦曾经在德械师呆过,见过这种善于趴在草丛里从远处击杀敌人的狙击步枪。
“从那边的壕沟里捡的。”王飞胡诌八扯。
死啦死啦不太相信,就算撤退的再匆忙,日本人也不会把这么好的枪扔掉。
不过,他也想不到王飞能凭空变出一把枪来,只能相信是某个鬼子的狙击手被乱弹击杀。他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开了三枪,一枪都没中,你的枪法需要练习啊!”死啦死啦很奇怪,看王飞的模样,似乎准头不太行。
“没摸过这种枪。”王飞含糊其辞。
“它的枪管上有个瞄准镜,你得瞄准了打,而且逃跑的鬼子是移动的,你得预测他们逃跑的方向,朝着身前开枪,这样就能打中了。”死啦死啦凭借经验教导。
其实,王飞就是这样做的,只不过,说和做是两码事,他刚刚接触这把枪,还不熟悉,而且鬼子又不傻,也会蛇皮走位,根本不好打。
战斗很快结束,除了拼死突围的藤原幸三郎外,日军几乎全军覆没。
死啦死啦津津有味吃着一个日本罐头,并且挥舞着手中的一把日本小勺,对着新加入的士兵一阵大喊:“诸位请坐,请上座!――你们现在就是我的爷爷,我是你们的灰孙子!”
他的心情很好,很放松。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打了胜仗,死啦死啦真的是魅力四射。
迷龙不解道:“他在吆喝啥呢?怎么打了一仗,就变成孙子了?”
孟烦了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都是他的爷爷。”
郝兽医立即反驳道:“我从来没有他这样诡计多端的孙子。”
王飞道:“不,叫我们爷爷,显得我们太老了。他应该叫我们爸爸,那样我们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揍他一顿。”
大家一致点头同意,因为有一个道理不用讲,爸爸打儿子,天经地义。
死啦死啦看起来简直亲切得要命:“今天诸位得上座!因为以前你们能拿到的,要么是大老爷不要的,要么是天老爷扔给你们的,要么靠自己可怜巴巴,等着别人心软好心相送――今天,这些战利品都是你们自己挣来的!”
孟烦了拖着一个缴获的医药箱,交给了郝兽医,一边低声鄙视道:“拿着我们挣来的战利品收买人心。”
郝兽医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果那些散兵肯接受他的战利品,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这话听着怪别扭。难不成我们也都是他的人?”
“死啦死啦这样的男人,我要是女人,肯定选择嫁给他。”郝兽医嘿嘿地乐。
但他乐不了几秒,因为迷龙猛地站了起来,把他的机枪架在了工事上,他虽然没说话,但那是一个提示。
十几秒钟后,大家纷纷就位。
夜色与雾霭中,极远的机场那边晃动着人影,隐隐约约地响着鼓声。
残破凌乱的阵地上,很多支枪口指向了正从雾霭那端走来的一小队英国军人,整着队,踏着小碎步,小鼓手咚咚地敲着。
他们的指挥官闲庭信步一般,右手举着一杆挂在竹竿上的小白旗。
他们曾经是这个机场的拥有者,他们以为一群神秘的敌人占领了他们的机场,为了活命,他们选择投降。
蛇屁股拉响了枪栓,以便让他们停步。
不辣把一个火把扔了过去。
火光照映下。
对面的指挥官,是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英国人,穿戴整齐,一身的军装不染任何的尘土,他庄严地仪态已经做到了最好。
“先生们,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正象你们所看到的,我们决定向你们投降,接受《日内瓦公约》的保护。”
死啦死啦诧异着,询问孟烦了
道:“他这是啥意思?他们不是我们的盟军嘛?”
孟烦了说:“他们肯定是误会了以为我们是敌人。”
这边没有回音,那位指挥官又说道:“请你们遵守《日内瓦公约》,不要对俘虏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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