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烦了又开始叨叨了:“那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蛇蝎心肠,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是一个小人。”
丧门星抬起头问:“你说的是谁?”
不辣道:“还能有谁?姓唐的呗。”
丧门星恍然大悟:“喔,那个抢功的,该用我的大刀砍下他的人头。”
阿译忽然骂道:“真该死!”
阿译骂人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那边火气正大的不辣问:“阿译长官,怎么你也学会骂人了?”
阿译说:“本来打这么一仗,你一个上等兵,至少能升到中士!现在,没了。”
“喔……对哦,他妈拉个巴子的!”不辣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一群人怒骂着,发泄心中的怒气和不满。
“最好把那个人当劈柴给烧了。”蛇屁股恶狠狠地说道。
郝兽医鼓励他:“你倒是去呀!”
蛇屁股接着又怂了:“话虽如此,但军中有严纪,杀人要偿命,不可鲁莽。”
这时,迷龙房间的门发出砰的一声,门打开了。
阿译在花坛里刚栽了一颗花树,并且细心的掘了几条蚯蚓放在了土里。
迷龙走出屋后,直接对着花树撒了一泡尿,路过阿译的身边时,说道:“蚯蚓身上软软的,贼像你,人都被抓了,你一个营长连个屁都不敢放!”
阿译埋着头,看着被浇的花树,十分生气。
蛇屁股追在迷龙的身后直嚷嚷:“迷龙,你一天不出屋,出屋尿树下,真骚气!”
迷龙站住了,转过身,胳膊上带着隆起的肌肉,带着不怀好意微笑,挑衅道:“皮痒了?”
蛇屁股立刻被呛住了,只好转过了身,实在下不来台,只好对着狗肉汪汪叫了两声。
“怎么,你还想和狗肉互咬?”
迷龙哈哈干笑了两声,只是笑声殊无半点儿欢乐。
生死与共已是昨日黄花,迷龙现在想惹事泄愤,只是没人愿意跟他较劲。
而他就是要惹事情,看见一直望着门口的孟烦了,说道:“我知道你的娘们儿住在哪儿,墙上挂着一个八卦牌,就是干那个的。你知道不?”
孟烦了冷着脸,立即还击:“你的老婆呢?儿子呢?找到了吗,还有心思在这里叽叽歪歪。”
来啊,互相伤害啊,两人拼命戳着对方的伤口。
一提到老婆儿子,迷龙真的很伤心,迅速沉默下来。
郝兽医叹了口气,摇着头坐了下来。
直到这时,王飞看着垂头丧气的每一个人,说道:“迷龙,你仓库里的那些货,当初临走的时候,我让站长给卖了。烦了,卖货的钱,我让站长给了小醉。至于给没给,你可以去问问小醉,如果没有,我会找人剁了他。还有,有我在,死啦死啦死不了,一定会回来的。”
众人得到安慰,心情好了一些。
中午,饭点。
一群人正吃着饭,这时,门外有人问路:“大哥,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川军团驻扎?”
听闻是找川军团的,扒着米饭的一撮人,都往门口看了一眼,一个胖胖的士兵,在问泥蛋和满汉。
孟烦了瞅了迷龙一眼。
迷龙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老婆和儿子,心情一直不好,他一下瞅见了门口的胖子,脑海中忽然想起来,那天竹筏上带走上官的就是此人。
迷龙把一碗饭砸在桌上,整个人跳了起来:“王八犊子的,还我老婆孩子!”
迷龙骂了一句,冲了过去,狠狠地撞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虽然胖,但下盘不稳,被迷龙结结实实撞倒在地上。
众人呼啦一下全部围了上去。
此时,迷龙已经骑在胖子的身上了,咣咣就给了人家两拳,边打边问:“死胖子!我老婆呢?我儿子呢?你把他们拐到哪里去了?”
丧门星忽然给了他一脚,迷龙一愣,顺着丧门星的下巴提示看向了门口。
上官戒慈和雷宝儿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迷龙看见后,冲了上去,搂着上官戒慈的腰,拼命地嚎叫。
上官戒慈只好把周围人忽视,摸着迷龙的头,安慰着:“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雷宝儿露出一副怎么大人也会哭鼻子的疑惑表情,然后去跟狗肉玩耍了。
孟烦了和丧门星几个去把仰天倒在地上的胖子给弄了起来,他被迷龙收拾得不轻,揉着腰眼子,靠在一根柱子上不说话。
后来他们才问明白,胖子叫时小毛,曾是某炮兵部队PK37型战防炮的炮手,炮兵的生活条件远远好过一些正规军,所以他拥有一身的肥肉。
胖子一生只钟情一件事,他曾见过某军用一五零榴弹炮轰击日军的坦克,从此对克虏伯大炮念念不忘。
因此,他有了自己的绰号——克虏伯。
他在怒江上遇到了上官戒慈,一起过了江后,便开始打听迷龙所在的部队,但他们的编制根本不存在,所以他找了二十多天,一路上要着饭,吃了不少苦头。
克虏伯现在不揉腰了,而是揉着肚子,一直嚷嚷着:“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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