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研究决定后,王飞确定了攻下前面山头,然后以此处固守待援!
前面的山头也就一百多米高,其实不算是一座小山,最多算是高地,坡度很缓,大概只有三十度,王飞估计坦克都能直接冲上山顶去。
“进攻!”
准备就绪之后,王飞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八辆坦克现在还剩下了六辆,发动机轰鸣着,履带发出金属与路面摩擦的声音,向日军的阵地行驶过去。
为了配合步兵,坦克的速度并不快。
同时张立宪很聪明,指挥着座下的坦克来回机动,不给日军火炮直瞄的机会。
进攻的三个营,在两翼加速朝着日军阵地发起了攻势。
日军阵地上,这个时候兵力不足,火力自然也不足。
宫本被田中新一派出来,前来督战。
六辆坦克开始开炮掩护冲锋,虽然炮火不算猛烈,日军照样还是招架不住,阵地上被炸得到处都是弹坑。
燃烧弹将一些木质的工事点燃,燃起了熊熊大火,炽热的火舌将周围的温度提高了许多。
浓烟滚滚,几乎遮天蔽日,让人看不清远处日军阵地上的情况。
最前沿的日军终于扛不住了,他们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猛烈的进攻,很多日军打着打着就被一枪爆了头,一声不吭的倒在了掩体之中。
坦克炮始终不停地进行炮击,日军本来就不多的几挺轻重机枪,这个时候已经哑火了。
而且,现在日军越打越穷,连一门反坦克炮都没有,只有两门九二步炮。
宫本的钢盔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刚才一颗炮弹正好落在他的附近,一块弹片击中了他的钢盔,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但钢盔却被气浪冲飞了。
宫本感到颈椎很疼,钢盔挡住了流弹,冲击力却是扭伤了他的脖子。
他现在连转头都费劲,只能轻轻转动身体才能继续观察阵地前面的情况。
硝烟与烈火熏得他满脸乌黑,几乎认不出他的脸面了。
他绝望地看川军团距离防线越来越近,可是城内的田中新一却没有给他派来一兵一卒的增援。
这里可是新维的前沿阵地,他的大队所有的兵力都已经被调了上来,可是依旧无法阻止川军团的进攻。
特别是那六辆坦克,坚定地开了过来,坦克上的车载机枪不断的喷吐着火舌,扫射着日军士兵。
跟在坦克后面的川军团士兵们,经常探出头朝着前方射击,掩护坦克向前突进。
“炮兵呢,给我集中火力打坦克!”宫本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几个炮兵得了命令之后,趴在山头的后面,操作着两门九二步炮开始朝着已经逼近山头的战车连射击。
一颗榴弹落在了坦克的旁边,炸起一团的泥土。
泥土和碎石敲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除了打掉了一些油漆之外,对于谢尔曼厚实的装甲根本无效。
但是另外一发命中了冲在最前面的一辆谢尔曼坦克,顿时在原地冒着烟停了下来。
剩余的五辆轰隆隆的发动着,根本不听,继续往山头突击。
几个日军士兵躲在阵地前面的一些弹坑之中,小心朝外张望着,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神色。
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既然到了现在,唯有一死!
所以,他们焦急的等待着那六辆坦克靠近过来,抱着炸药包,满脸的汗水。
张立宪的那辆指挥坦克终于靠近了一道战壕,躲在里面的一个日军的敢死队员略微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坦克已经接近到了二十多米外,正准备从他的左侧行驶过去。
他咬了咬牙,抓着一颗香瓜手雷在自己的钢盔上敲了一下,然后猛地跳了起来,振臂将手雷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一把拉着了身上炸药包的导火索,狂叫着嗷嗷叫着扑向了张立宪的指挥车。
张立宪和驾驶员、炮手、机枪手等几个成员在车内,注意力始终在日军前方的阵地上,根本没留意到一个亡命之徒正扑向他们的坦克。
这个时候,跟随在坦克后面的几个步兵,发现了藏在从附近弹坑中跳出来的这个鬼子。
他们先看到了一个扔出来的香瓜手雷,立即扑倒躲避。
等手雷爆炸之后,也没有伤到他们,可这个鬼子正借着手雷爆炸扬起来的泥土掩护,朝着坦克猛冲了过来。
眼尖的士兵一下子看到了这个鬼子怀中抱着的炸药包,顿时惊呼了起来:“炸药包!小鬼子要炸坦克!”
有一个老兵手疾眼快,立即端起步枪打了一枪。
这个鬼子居然风骚跑位避开了,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向前冲。
眼看着这个鬼子就要扑到坦克旁边了,一个手持冲锋枪的班长反应了过来,端起冲锋枪就扣动了扳机,一口气把弹匣里面的子弹全部扫了出去。
“哒哒哒……!”
这个鬼子终于还是没能扑到坦克的旁边,在距离坦克五六米的位置被撂倒在地。
打死了这个鬼子之后,班长又发出“卧倒”的示警之声,身后的士兵们再次纷纷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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