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新一军拉来了重炮部队之后,宫本有些惊慌了。
他很清楚一零五毫米口径的炮弹,所能产生的巨大威力。
新维城外围的阵地并不是永固工事,连半永固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普通的野战工事,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炮火打击。
如果敌人持续炮击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外围阵地就会被大半摧毁,如果只依靠那道土墙,这仗还怎么打呀?
现在新一军的炮兵可不是从前了,炮击的精确度已经相当高了,而且炮击的猛烈程度更是空前绝后。
就算宫本这些日军老兵,在战场上也没见识过如此激烈度的炮击,一会儿功夫,上百发炮弹就打了过来。
他感觉整个新维城就像是地震了一般,地面都在剧烈的颤动着。
他所在的前沿指挥部都是用水泥加固的,上面覆着厚厚的泥土,但上面的泥土被炮弹炸飞,像是下雨一般从天上往下掉落。
宫本甚至产生出了一种震撼的感觉,望远镜被尘土迷得有点看不清了。
正巧这个时候,在他的指挥部前面不太远的地方一颗炮弹狠狠砸下,轰的一声,一股气浪直接冲击到了了望孔。
宫本吓得一缩脑袋,泥土便从了望孔呼啦啦的冲了进来,搞得他灰头土脸。
宫本被呛得剧烈咳嗽着,眼睛里也进了沙子,过了一阵子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他顾不上多想,爬起来冲到了城墙一处的了望口,抓起了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透过硝烟弥漫的外围阵地朝着新一军的进攻方向看去。
这时候,新一军的步兵已经在炮火掩护之下,开始跃出构筑的简单阵地,朝着新维城猛冲了过来。
“进入阵地!进入阵地!”
宫本一下就慌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对着指挥部外面的士兵狂叫了起来。
在炮兵的猛烈炮击之下,日军的城外阵地已经被摧毁了不少地方,而阵地上的日军伤亡也不小。
有的日本士兵就算是躲在堑壕侧面的防炮洞里,也因为战壕被炸弹炸塌而被活埋在了里面。
阵地上的武器损失也不小,避炮的时候日军根本来不及把阵地上的重机枪全给抬回到防炮洞里去,一挺重机枪已经被炸得只剩下了一堆零件。
守城的迫击炮数量并不多,日军更喜欢用九二步炮。
这种九二步炮,平射可以当加农炮用,足以对付土木工事和一般的砖石工事,虽然炮弹初速低,但是打无防护车辆和装甲车的威力足够;
曲射可以当榴弹炮用,大仰角射击时可以当迫击炮用。
由于九二式步兵炮是榴弹炮出身,弹道比迫击炮稳定的多,所以精度也比同口径级别的81迫击炮要好的多。
但由于贵街一战日军集中了大批火炮到贵街驻防,前期损失太大,现如今这些火炮要么被新一军摧毁,要么已经被新一军缴获,新维这边的日军火炮已经所剩无几。
整个城西一带的防线上,日军只剩下了一门九二步炮。
面对着克虏伯的猛烈炮击,根本不敢开炮还击,只怕一开炮就被发现了位置,然后被炮火覆盖。
现在只能躲在一处低矮的城墙后面,偷偷打上一炮。
可是,眼睛尖、耳朵灵的克虏伯,只要对面打上一炮就被他发现了九二步炮的位置。
他肥胖的身体灵活地操作着一门战防炮,麻溜地塞进了一颗炮弹,然后一拉栓绳,轰的一声就打了出去。
王飞跟着大部队来到了前线,川军团现在进行休整,他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克虏伯。
他站在克虏伯肥大的屁股后面,看着克虏伯忙碌的身影,问身旁的康丫:“你把望远镜抢了过去,看见打中了没有?”
康丫透过望远镜,只看见一片尘土飞扬,加上还有城墙的阻挡,什么都看不清。
克虏伯很笃定地说道:“不用看,被我盯上的,准没跑!”
果不其然,在城西外围阵地上唯一幸存的九二步炮,现在也被炸毁了。
日军看着被摧毁的步炮阵地,欲哭无泪。
至于城中的日军,虽然尚有少量的火炮,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反击,但是火力强度在新一军的炮火密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新三十师和新三十八师各部队在炮火轰击的同时,开始发起冲锋,不断推进,现在已经距离新维城墙不远了。
克虏伯的炮兵由于训练充分,也是艺高人胆大,敢于把炮弹直接打到进攻部队前方不远处,掩护着步兵进行冲锋。
甚至因为信任他的技术,步兵敢跟在炮火的后面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上朝前突进,这样就大大减少了在逼近日军阵地之前的损伤。
当宫本接到报告,发现城西的敌人用这样的方法进攻的时候,新一军的步兵已经距离城墙只剩下了二三百米远。
克虏伯的炮火还没有停下来,并逐渐火力延伸,炮火向着日军的后方延伸了过去。
在打南天门的时候克虏伯就知道,日军都是属老鼠的,最擅长的就是打洞与挖坑,在构筑防御阵地方面的确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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