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那一道细细的指缝被沈成平伸手遮住,裘芷仙芳心一颤,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暗道:“这可怎么好啊!竟然、竟然被人知道了,日后我却如何见人……”
正在不知所措时,那不绝于耳的淫声竟忽然没了,旋即遮在她眼前的大手也离开了,空空如也的大厅忽然之间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俏脸通红的裘芷仙不由得一阵发寒,怎么那十好几个大活人就说没就没了呢!再想到刚才沈成平遮了她的眼睛,很显然就是这位救了她的仙长施展的手段。
“他们都被你杀死了啊!”这话一说出口,裘芷仙就后悔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俊俏和善的仙长居然就这么下了杀手,看来远远不若他表面这么和蔼,让她在这个时候不由得多了几分顾忌。
沈成平却不以为异,语气淡淡的开口道:“嗯!这些人误中了邪法,如今被人采补的元气亏损,早已经没有几日可活,若让他们苟延残喘反倒受罪,倒不如让他们尽早投胎。”
裘芷仙此时听了沈成平的话,却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沈成平,心下认为沈成平是秉中持正,绝非是在胡乱杀人,不自觉的就对自己妄自揣测有一些羞愧,她却不知道,普通人在修士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就算是完好无损,最多就几句话打发了,根本不会太过于关照甚至想法子安置照顾,因为那样将意味着脱不开的责任,沈成平若不是看裘芷仙天资不凡,拥有三根媚骨,元阴厚重,是修道的好苗子,沈成平又怎会另眼相看呢?
两个人来了洞口,沈成平旋即祭出飞剑,寻了成都方向疾驰而去。本来他是想先将裘芷仙送回她家中,飞剑方自起飞,尚未飞出多远,这姑娘竟受不得御剑飞行的速度变化昏了过去,沈成平这才反应过来,御剑飞行瞬时千百里,这般的瞬间加速度,哪里是她一个未曾修炼过的弱女子能承受住的,沈成平许久没有带过凡人,一时间竟然忘了这茬。
无奈之下,沈成平只得将剑光压下,拿出来了一个瓷瓶,打开之后一片沁人心脾的香味冒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倒出来少许,放在裘芷仙鼻下,只待她呼吸之时缓缓吸入体内。他也想要直接给裘芷仙服用,可惜她此时还是凡人,这药液是沈成平给自己炼制的,药力不小,若是直接服用,怕不是要把裘芷仙的经脉撑爆了,至于因此浪费了大半,却也是没有法子了。
良久之后裘芷仙悠悠醒来,见四下皆是高大的树木,已经落在了地上。这才想起刚才飞天而起,一股气强风迎面袭来,也不知怎地就没了意识。再看自己竟还躺在人家怀里,赶紧挣扎起来,满面红霞,随后感觉到身子虽然还有一些乏力,却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体内流转,感觉舒服多了。
沈成平看着裘芷仙神,问道:“你家在何处,我且送你回去,莫叫家里人担心太久。”
裘芷仙微微一愣,今日经历的一切,几乎将她过去十余年认识的准则全都打破了。她忽然发现,原来这世界竟还有这样惊险刺激的一面。
直到此刻裘芷仙似乎有些明白,心道:“怪不得这些年,表弟罗鹭对与自己的婚事并不热心,反倒是一力招揽奇人异士,探听那些飞天遁地的剑侠踪迹呢!原来这些奇人的生活果真是非同一般的。表弟寻觅这些年却始终未果,如今我能遇上这位仙长,岂非是一番莫大的机缘!”
想到未婚夫罗鹭,她脸上略微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心道:“如今我被妖人摞来,恐怕已经惊动了表弟。以他的性子定会发动那些门客四处寻找,想要遮掩怕是不可能了。此番便是全身回去,又有谁会相信我未遭迫害呢?即便是日后成亲,表弟心知肚明,但人言可畏,难保不会生出事端。索性我清名已损,表弟又醉心武道,他不是把‘只好武功,不爱女色’常常挂嘴边吗,索性便不成亲也罢!”
却是裘芷仙少女心思,惯会胡思乱想,不知男儿心思,罗鹭虽然嘴上说‘只好武功,不喜女色’,但年少慕艾,以裘芷仙的容貌身段,又哪能真会不喜欢。只不过少年之人相聚一块,哪里会实话实话,罗鹭所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与人喝酒的时候因为好面子才强自辩解的,只是没想到却传到了裘芷仙耳朵里罢了。
刚才裘芷仙虽然在飞剑一起的时候就昏了过去,但也确实看见了飞天而起,山川尽在眼中的景观。知道这年轻的仙长本事非凡。偷偷看着沈成平,心中暗道:“若是我能拜在这位仙长门下,学习这等飞天遁地的本领那可有多好。从此便再不用麻烦兄嫂照顾,日后也不用再担忧什么了。”这么一瞬间,她仿佛是找到了一个抓住自己命运的道路。
却说裘芷仙听沈成平问起,心思忽然一转,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道:“仙长慈悲!还请仙长能够收留难女!小女子本名裘芷仙,乃是川中人士,被那妖人害了。如今无家可归,只望仙长能留在身边,哪怕是端茶递水,但凡有个容身之处也好。”
听到裘芷仙这么说,沈成平却是微微一愣,心道按照剧情他还有兄嫂在,而且还有一个未婚夫,怎么她这个时候却这么说。
却说裘芷仙打定主意,心道:“看这位仙长模样中正,为人体贴待我又和善,多半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索性我就扯个谎,最好能先定了师徒名分。待日后我再主动说出实情。听说修真之人最重礼法,那时木已成舟,就算有所处罚,也不至于将我逐出门吧!”
沈成平看着这裘芷仙的神色,却是渐渐的明白了她的想法,若是旁人这般欺瞒,沈成平怕是要不满了,不过他对裘芷仙很有一些好感,心中反倒感觉有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哦?你已经无家可归了?”
裘芷仙点点头,凄然道:“父亲晚年得子,数年前便已薨逝,母亲也随之染病辞世。”
沈成平故作叹息了一声,看着她道:“哎!还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那你家里就没别的亲戚了?比如哥哥什么的,家里之前也没给你说个夫家?我看你衣着也不像是小门小户的女子,看你这打扮应当是即将要成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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