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番交代,沈成平当即就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谁成想却被来找他的岳灵珊见到了,岳灵珊一听说沈成平要下山,当即便缠着要一起同行,沈成平自然不答应,结果不知道岳灵珊找到岳不群怎么说的,竟然让岳不群答应了让她与沈成平同行,这样一来,两个人收拾了一番,然后便一起动身朝着福州而去。
两个人一路烟尘地赶往福州,岳灵珊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离开华山附近出远门,自有一些新奇兴奋之意,两个人一直行了半月,这天,他们二人在野外一处茶棚停下马儿,准备在休息一番。茶棚老板十分殷勤,两个人要了几个简单地小菜,就这样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此时距离福州已经不远,沈成平一边吃着,心里想着福建之事,虽然他知晓这辟邪剑谱藏在向阳巷的林家老宅之中,不过现在福州城恐怕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江湖中人,鱼龙混杂之下,自己直接去老宅取辟邪剑谱很可能就会被注意到。
正在思索着用个什么样的法子才能最安全的取得辟邪剑谱的时候,外面马蹄声传来,到了茶铺却渐渐慢了下来,沈成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面风霜地驼子下了马来,径直向茶棚里走来。
“咦?”沈成平惊咦一声。这驼子相貌极丑,脸上却隐隐有凶悍之『色』,显然不是善茬,沈成平自然而然想到了“塞北明陀”木高峰。
岳灵珊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沈成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他知道按照剧情,这个时候木高峰恰好来了中原,不过眼前这人未必就一定是木高峰,何况就算这驼子真是木高峰,那又怎么样?只要自己不轻敌大意,想要退敌还是很容易的。
沈成平略微观察了一会,发现那驼子进入茶铺之后,只是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闷声饮茶歇息,便也不再注意。
不一会儿,那驼子歇息完毕,又闷声不响的独自离开了,恰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马匹的叫声,岳灵珊正对着门口,抬头一看,当即便叫道:“你这个死驼子,快放开我的快雪!”
原来那个驼子到了茶棚外,居然拉着岳灵珊的白马想要离开,这白马是几年前沈成平专门让人买来的马驹送给了岳灵珊,不说马匹本身颇为神骏,就是这几年的感情也让岳灵珊在看到那驼子想要偷马的时候恼怒不已,当即便拔出手中的秋水剑,一招就刺了过去。
沈成平认得这是宁中则擅长的玉女十九剑中的一招,当下也一把抓住放在手边的重剑,转身为岳灵珊掠阵。
只见那驼子哈哈大笑,闪过岳灵珊的这一剑,笑道:“这匹马是我不小心拿错了,嘿,小女娃何必计较这等小事?”
沈成平看着那驼子闪过岳灵珊这一剑,目光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个世上的驼子不少,不过能够轻松的闪过岳灵珊这一剑,而且还带着塞外口音的家伙恐怕就是木高峰无疑了。
这边岳灵珊听到对方浑不在意的语气,心中更是愤怒,小脸也涨得通红,娇声喝道:“你这贼子吃我一剑!”她也看出对面这驼子的武功不一般,秋水剑一抖,玉女十九剑施展开来,自有一股端庄的气度,让沈成平眼前一亮,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岳灵珊的进境果然不小!
那驼子眼神一厉,呼的踏前一步,岳灵珊回剑一撩,驼子冷哼一声,一掌摆在了岳灵珊剑脊之上,岳灵珊后退了半步这才站稳,只是却却不再上前,反而是眼神凝重的看着敌人,却是刚才双方内力相较,岳灵珊吃了一个小亏。
沈成平眉头一扬,上前一步,盯着对方道:“原来是塞北明陀木高峰,你不在塞外兴风作浪,居然不远千里跑到南方来了,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那驼子笑了笑,道:“小娃娃眼光不错,却不知道是谁的弟子?”木高峰此时心中也多了几分谨慎,方才那一掌他暗中以内力偷袭,本拟让那个女娃吃一个大亏,没想到对方的内力居然颇有根底,仅仅是略微后退便浑若无事,而且看情形,眼前这个少年的修为还要更高,他虽然不惧,可也担心对方有什么跟脚,到时候才更是麻烦。
“我等是谁的弟子也不用你来『操』心,若是现在带着你自己的马匹离去,我便权且当这不过是一个误会!”沈成平也没有继续追问木高峰的来意,这里临近福州,木高峰来此除了为辟邪剑谱还能有什么。
当初余沧海的儿子被林平之杀了,林振南自知道事情不好,情急之下写了许多书信求救,这些年福威镖局的生意不小,大江南北都有认识的江湖中人,结果这个事情整个江湖都知道了。
不过知晓了这个消息,前来相助的人没有多少,来的却都是看热闹准备浑水『摸』鱼的家伙,林家身怀辟邪剑谱,福威镖局也是家大业大,却没有足够守护这份家业的实力,引来众多的觊觎也不出奇,就连远在塞外的木高峰也都想要来分一杯羹。
沈成平这次来福州也不愿意暴『露』太多,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且他潜意识里也没有太将木高峰放在眼里,言语间颇为淡漠,却是让木高峰心头一怒:“你这个小子好不晓事,驼子我不过是不想要惹麻烦才给你几分客气,不给你几分教训,你当我木高峰是怕你不成!”当下嘿嘿小了两声,突然之间却是一道刀光闪过,直接朝着沈成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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