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平方才在地牢之中刚刚看过吸星大法,知道这吸星大法想要吸取他人功力就必须利用自身身上的『穴』道,任我行能够在双剑交击的过程中吸取沈成平的功力,显然是对吸星大法侵『淫』多年所致,对吸星大法的吸力掌控的得心应手方才能够做到如此。
察觉到这点,沈成平当即是深吸一口气,收敛混元内息,意沉丹田,抱元守一,无思无念,不执不着,顷刻间,沈成平即晋入某种内功玄妙状态,体内混元真气似散似聚,似动似静,一身精气神融融恰恰,浑如一体。
任我行本就只艰难的在双剑交击的时候吸到极细的一股内气,此时沈成平甫一施展这种玄妙内功,任我行忽觉再也吸不到他一丝一毫内气,不禁心头一惊。随即任我行再三催发吸星大法,仍旧吸之不动,只觉沈成平所有的精纯真气似是结成紧密一团,体内如抱沉重圆球……
任我行何等聪敏,立知此间颇有蹊跷,但沈成平此刻所运转的这种玄妙内功法门,是一种涵括精气神三者的高深内用之术,能够将自己体内的磅礴精纯内息,由周行运转的流动状态化为团团圆圆的沉静状态。
就似由奔流不息的江河之水,蓄在下游化为一方汪洋湖泊;亦如零零散散的无数矿石,熔化结成一颗硕大无朋的固态石球。
外力可以巧妙之法挖开沟渠,因势利导,引走上游的江河之水,却无法引动下游的汪洋湖泊;能以传送带一颗一颗运走矿石,却不能撼动硕大无朋的固态石球!
任我行沉浸吸星大法近二十年,深知吸星大法吸人内气之法固然诡异玄奇,但吸力再强,终究有其极限,在运转吸星大法吸取敌方的内力之时,所发出的吸引拉扯之力,也并不是针对敌方体内的所有内力,而是先针对敌方与自己接触部位的那一部分内力!
如此以大力吸引拉扯力,就似双方以内力拔河一般,力立时会不由自主的被大力拉过来,而敌方内力丝丝相连、环环相扣,只消拉来开头,后面的内力就会源源不断的继续被拉来,一旦敌方运使内力攻来,更像是主动将线头送进手里。自己只消顺势再加一把力,拉扯的速度就更快了!
但是,一旦敌方的内功极其深厚凝聚,对于每一丝一毫内力的控制都极其强大而精微。那么拉扯较量的一开始就没拉赢,自然拉不来丝毫内力,就像对方的线头又韧又滑,根本抓不住线头,或是抓到了捏不住一样,这其实是堂堂正正、以力胜巧来抵抗吸星大*法的粗糙方法,最没有技术含量,门槛也最高。
也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噼啪之声,却原来是旁边鲍大楚等四人趁沈成平和任我行两人交战正酣,瞅准机会破窗而出。任我行威名太甚,尤其他们这些魔教的老人对任我行更是忌惮,加上向问也不是庸手,而黄钟公三人虽然是魔教中人,但他们此时也无把握这三个人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因此趁双方相斗便借机逃遁。
任我行察觉到鲍大楚四个人逃走,此时他的吸星大法又对沈成平无效,因此只得冷哼一声,跳出战圈,和向问一起飞身离开。
沈成平和任我行交手数十招,即便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对自己无用,可他本身就是绝顶高手,身边还有向问,两个人联手他也绝不是对手,自然不去追赶。一时间场中只留下了沈成平和梅庄三人。
沈成平收剑而立,看向梅庄三人,道:“黄庄主,这黑白子向任我行求取吸星大法,不但让任我行脱困,他本人更是被吸收了全身功力和精气,已经浑身瘫痪成为了一个废人,如今死亡或许对他来还算一个解脱。”
听了这话,黄钟公叹息一声,道:“我早知道二弟心有此念,却没料到他当真去求取那吸星妖法,结果还反受其害,当年我等四人看守此人时早已发过毒誓,如今二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报应……唉!”虽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叹气,毕竟四人相交二十余年,怎会没有感情?
沈成平在这个时候乘机道:“如今任我行已经出世,恐怕无论是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都不会放过三位,不知三位庄主有何打算?”
黄钟公等人听他所,都是面有忧『色』,他们原本是厌倦了江湖中的争斗,这才讨了这个看管任我行的差事,这样子也可以乘机避开江湖中的风风雨雨。
在关押任我行的这些年来,他们在这里也算是怡然自得,只是没想到因为黑白子的私心,结果让任我行逃了出来,他们办事不利,东方不败一派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而任我行被他们关押了这么多年,只要看到他们就会想起之前被关押的丑事,又如何能够容得下他们,所以可以他们三个在魔教已经是没有立足之地了,接下来无论是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谁在争斗之中获胜,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沈成平一直在旁边看他们的神『色』,见他们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接下来就乘机道:“三位雅致高量,早就脱离魔教隐居多年,如今被魔教找上门来相『逼』,魔教势大,三位不妨到我华山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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