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段雪二话不说伸手一抹储物戒,掏出一个茶壶,推至向苼面前。
茶壶表面灰扑扑的,似有一层锈迹覆盖,令人看不清原本颜色,亦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向苼打量几眼,却越看越眼熟,眼底流露出几分惊疑。
“此壶为我飘雪殿镇殿法宝之一,唤作‘苦灵壶’。”
段雪娓娓道来:“此壶中茶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解万毒,亦可为至毒,抑或是其他作用,全凭主人心意变化。
且入险境,自饮一杯,便能从茶水苦涩程度,得知前路是否凶险。
我便是靠自饮寻到薛垚身上,他便是此幻境中最大的凶险。”
向苼听到这里,终于出声:“带上此壶,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段雪面露诧色:“此幻境中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向苼摇头,“你去了自会清楚。我也无甚把握,且去尝试一番吧。”
段雪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点头应下。
不多时,向苼带着段雪来到程氏茶摊前。
段雪此前六次循环,一心扑在薛垚身上,一次都没从这条偏僻的街道经过。
此刻过来,她一眼就瞧见了查探上那只灰扑扑的茶壶,脸色微变。
程乌桃看到两名陌生女子结伴而来,提起青花茶壶就要过去。
段雪却是抢先一步来到她面前,将一只灰扑扑的茶壶双手奉上:
“前辈,你可认得此物?”
程乌桃看到段雪手中的破旧茶壶,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却见自己的那只,好生生地在灶台上放着。
她脸色变了变,直接伸手夺过茶壶,往嘴里到了一口。
苦!
尝到这极致又熟悉的苦味,程乌桃终于脸色大变。
天妖壶!
这是真的天妖壶,不是她随手炼制的仿品。
可古妖一族的至宝,怎么可能在这里?难道……
程乌桃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抬头看向段雪时,眼里已是充满警惕。
不等她出声询问,向苼就已走上前来,笑着开口:
“程大娘放心,我们二人并非敌人,否则又怎会将至宝赠予大娘呢?”
程乌桃闻言,神色顿时松快一分,不过语气还是不见好:“你们所为何来?”
“我们二人来此,只是想求一个答案。”
向苼话到此处,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灶台上的茶壶,而后轻笑:“程大娘的茶壶,与至宝如此相似,想来卖的也不是什么普通茶水,是也不是?”
程乌桃紧了紧手中天妖壶,“壶中茶水,可令古妖化为原形,分清敌我,对你们人族并无害处。”
“原来如此。”
向苼恍然,旋即神色微正:“那大娘对医毒一道,应是有所研究了。大娘可否为晚辈辨一毒?”
程乌桃闻言,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傲然之色:“旁的不说,这毒之一道,就没有我程乌桃不知道的,你尽管问!”
向苼没想到程乌桃如此好说话,怔了怔,方才开口:“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便以一名女子打个比方。
假若这名女子,此前受邻里之邀,帮忙照顾孙女一段时日。待得有一日,邻居孙女痊愈,女子归家,却在见到其丈夫的那一刻,忽然暴毙而亡。不知此女,身中何毒?”
程乌桃在听到向苼第一句,便立刻想到了主母青穹,在听到“暴毙”二字时,脸色更是一白。
她嘴唇颤了颤,道:“你之所言,太过笼统,光是我能想到的毒,便有上百种。”
向苼看她脸色,便知她已明白自己暗示,当即接着说:“此女毒发之前,毫无异状,且若是提前离开邻居家中,与丈夫相见,并不会立刻身死。
不过身死时间,却会提前。其死状可怖,浑身布满尸斑,分明是新亡,却好似死去许多年。其儿子……”
向苼话到这里,程乌桃脸色又是一白,“少主怎么了?!”
少主?
段雪听得这一称呼,心中诧异,看了一眼向苼,却见她脸上并无异色,似乎早就知道。
没有法宝傍身,却能查得比自己还深,这位地神的名头,还真不是虚的。
向苼自是不知段雪心中所想,她轻叹一声:
“少主自然也是死了,不过死状要比其母好上许多。兴许是与他夜晚独自外出,与邻居接触时间较短有关。”
“不,不是,是因为少主体内古妖血脉不纯,是半妖!”
程乌桃脸色惨白,“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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