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宝便不同,金铙一响,不论神秀小和尚有何准备,心魂都要浑噩一刹,届时你再用你那人种袋将之收了去便是。”
话音落下,那副金铙被尸毗抛出,径直落入陶潜手中。
此时却是谁也没注意到,陶真人眸中深处的异色,心念都翻涌起来。
“金铙、人种袋……”
莫名的,陶潜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既视感。
这古怪感受,甚至让陶潜暂时忽略了这金铙的铸造源头。
雌性邪神、一处未腐烂血肉、金铙模样……答桉,呼之欲出。
也是同时,空蝉忽而下了个饵子道:
“师兄你这金铙,倒是与无垢师侄的人种袋颇为相配,许是师侄的缘法到了。”
尸毗闻言后,狠狠瞪了瞪空蝉,面露不舍,但仍旧故作康慨道:
“倒也不是不可,只待清净道友开了法脉,入我魔佛,日后便都是一家人,师侄若瞧上我这金铙宝贝,尽管央你师尊拿旁的好物件来换,或者师侄听我差遣几年,也可赠了你用。”
“前辈厚爱,无垢愧受了。”
虽说感觉很是古怪,但陶潜还是下意识的,展露出了多宝一脉的风范。
一边动作极快的将金铙收入囊中,一边则客气回道。
在那瞬息,脑海中迸发出的庞大、繁杂志述,让陶潜顿时更喜。
“宝贝!好宝贝!”
“必须想个法子,将此物给贪下来。”
“既然入了我的宝囊,哪里还能再给出去,平白辱我多宝一脉首席大弟子的威名。”
场中尸毗罗汉,一心想着用宝贝笼络未来一大强横法脉。
哪里能想到?
面前这个看起来是个老实人的佛子,竟然已经开始思索如何昧他的好佛宝了。
陶潜暂时没想到如何贪墨,但先前想好的计划,此时正好可顺势进行。
他站在原地,故作思量一二。
最终还是有了决断般,忽而再次施礼,对着面前四人问道:
“三位前辈,程国主。”
“小僧斗胆问一秘事,前辈们是否打算与那天南省高家合作,给予方便,让他们能夺得妖妃,劫掠宝材资粮?”
“确有此事,师侄你是如何得知的?”
空蝉罗汉面露意外之色,回道。
陶潜进入状态,坦然又道:
“吾夫妻二人不久前曾游历至天南省,恰好遇上一个南海来的晚辈女修,因机缘巧合与高家一子结为连理,之后又因那高家人,与天南高家三尊老祖见面,中间还生了些事,晚辈也差点被那【玉魔真君高湛】打杀。”
“幸而吾师分身降临,一番争斗后,高家人拉拢我师徒,还允了我诸多好处,先前我借花献佛的那几样宝贝,就是高家两个老祖赠给小僧的。”
“高家老祖晓得我夫妻二人要入钱塘,便让我顺势探听魔佛寺动静,我夫妻二人急于脱身,敷衍应了。”
“这些个小麻烦算不得什么,我夫妻二人本就不欲参与北地争端。”
“不过前日吾师嘱托,清净一脉,将入魔佛。”
“如此,小僧便算是魔佛僧,该喊三位前辈一声师叔。”
“既是这般,小僧该将实情相告:那天南高家,因其血脉之源出了大变故,个个都有疯魔之态,非但想抢了那妖妃,更也觊觎三位师叔这钱塘基业,必将趁着第三日决战之时,大军入境,请其父祖神通或异宝降临,并吞钱塘。”
这番话吐出。
上首三尊罗汉,面上竟都无意外之色,显然是都猜到了。
而那身为国主的程罗汉更面露不屑,正要回话时,陶潜却勐地吐露出一道让四人都露出喜色的秘辛来。
“小僧晓得,三位师叔皆是得道的罗汉,阴谋诡计对师叔们无用,天南高家的妄想得逞不了。”
“相反,高家人这一遭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叫三位师叔晓得,小僧所遇那晚辈女修,因孽缘而彻底降伏了那高家子,正好从其魂魄深处,窥得高家最大秘密。”
陶潜一边说,一边挥手将段玉虹与高不宜的影像放出。
同时,解密道:
“高家之祖,乃是方士高欢。”
“此人乃道化老怪,命数气运与多个大省相连,后因变故被断绝多省,只余天南一省。”
“原先分散七十二省的高家血脉,渐渐都汇聚天南,在其祖地【高陵】周遭,以自身血脉增强其中的大阵,支撑其先祖高欢不异化崩溃……这也是为何高家人必须将钱塘夺取的缘由,再耽搁下去,高欢只怕会被方士其余老怪物分而食之。”
“若师叔们能将计就计,将高家三极乐以及大军引入钱塘,再分兵入侵天南高家祖地,将高家血脉杀绝,毁去大阵,说不得能令此族彻底覆灭,高家多年来劫掠的宝物资粮,师叔们也可分一杯羹。”
bidige.
“此子唤作高不宜,可作一引路者。”
陶潜刚说完。
空蝉、尸毗、莲杀三人齐齐面色生出变化,而那程罗汉,更是强撑着满溢油脂的肥胖身躯坐起,双手下意识捶打着,将身上那些舔油的天女锤成肉酱,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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