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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个棒槌!】
【他妈的这么喜欢大年纪的婆娘,你怎么不去睡你老母!神经病啊!】
姜虞看到高演和高湛两个人的神色,脸臭的可以滴下墨水来。
高孝瓘:“……”
城门口,百姓受到皇令齐齐跪地,恭迎这位即将举办大典的大齐帝妃。
“民妇姜元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姜元氏缓缓下车,在众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高演,面不改色地跪地叩安。
“爱妃快快免礼。”高演咽了口口水,直接下去亲手搀扶起来,顺便揩了一把油水。
他的目光顿时一亮。
姜元氏做了十几年的主母,手上竟然只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手背光滑的……还有一身的奇香,他和他的兄弟都要心猿意马了!
【禽兽,放开你的手!】
【妈的尊老爱幼知不知道,你这不讲人道啊狗皇帝!】
姜虞紧紧捏住缰绳,目光死死地盯着高演那双不安分的手,恨不能现在就下去砍他两刀。
但这念头只是冒出了一下,就被某人的求生欲压了下去。
狗头保命狗头保命,忍住……忍住。
目送高演牵着姜元氏回皇宫后,姜虞心头五味杂陈到了极致,他干脆回了太傅府,直接闭门谢客。
“少爷……有人找您。”姜四喜看着发呆的姜虞,小心翼翼开口。
“老子闭门谢客,再来上打狗棒。”姜虞摆手。
“是兰陵王和崔姑娘。”
“快请进来,烧茶去,楞在这里干啥!”姜虞赶紧跳起来一巴掌招呼在姜四喜的脑袋上。
“……好的少爷。”姜四喜摸着脑袋,十分委屈地撇着嘴巴往茶房走去。
明明就是少爷在那里发呆,他就过来报备一声,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崔昭容疾步走进来,看见姜虞坐在庭院里看书,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愧疚又涌了上来:“定修哥……”
“殿下和崔妹妹来啦,快坐快坐。”姜虞招呼侍从搬来软垫。
看到崔昭容就着软垫坐在冰冷的地上,姜虞缓缓摩挲起下巴。
【这样崔妹妹会寒气入体的,哪天我把胡椅给造出来,送给我家小媳妇去。】
高孝瓘挑眉。
胡椅?那是啥?
不过话说回来,你娘都要成为我皇叔妃子了,你真的还能这么心安理得泡妹子吗?
“定修兄,皇叔一事,长恭心中有愧,今日携金银万两前来致歉。”高孝瓘说着,给立在旁边的裴烜示意了一下。
裴烜颔首,从袖口中摸出一沓银票,走过去递给姜虞。
姜虞接过银票细细打量,不由惊奇。
之前一直在忙科举制的事情,又在边境来来回回好几次,他都没怎么见过纸币。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段韶负责制造的纸币。
【想不到在这个年代,做出的纸币居然和明朝有的一拼。】
【不过目前只在上流社会流行,纸币并无卵用啊现在。】
【算了纸币也是钱,不要白不要。】
姜虞三下五除二收起银票,咳嗽一声哀叹:“此乃皇命。我等皆为臣民,臣民岂可违背天子之言。”
【个屁。我家老娘武功杠杠的,依照她的性子,绝对半夜干掉高演逃离皇宫。】
【反正我已经买通邺城的守卫了,这是我能为老娘做的最后一件事。】
【只希望她离开以后,别再被皇族的人发现了。】
【哎。】
姜虞知道这些年姜元氏一直被仇恨困扰着,在家与国之间,她自始至终都选择着后者——她恨高氏皇族,也恨姜氏一族。
【为了前朝恩怨,她一定会用这条命去宰了高演。】
【宰了也好,反正我早看不惯这伪君子了。】
【要不是为了我的亡齐大业,真特么想一鞋拔子抽死他。】
高孝瓘:“……”
他抿了抿唇,眼角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这个二五仔看似不能成事,其实本身就是个人间清醒。
他活得很明白。
也许……这就是长生天看上他的原因?
还有十几年时间,如果他拼上全力,姜定修会不会……放弃灭齐?
罢了,还是慢慢来吧。
高孝瓘心头叹了口气,宽抚一阵姜虞,就起身离开。
高演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不能在这久留。
高孝瓘并没有撤掉守城的官员,而是又悄悄塞了一批金子给他们,让他们夜半也姜元氏放行。
崔昭容也只留了一会——崔季舒有急事找她,她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
夜间,本该寂静的邺城,被一道急促的敲锣打鼓声给打破了宁静。
“姜元氏夜刺皇上,抓住姜元氏!当场斩杀,留全尸!”
“封锁太傅府,封锁兰陵王府!”
“封锁城门!”
“禁卫军!上夜的禁卫军何在!”
“抓住了抓住了!”
“姜元氏已杀,皇上有旨御马沿地拖回皇宫!”
姜虞被如雷贯耳的士兵脚步声,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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