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一个没有佩戴,任何兵器的年轻人。
灯光的照耀下,只见这个人白白净净一张脸,瘦瘦高高的身材,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神情间还仿佛带着几分小姑娘的羞涩。
这年轻人在走进来之后,非常友好的冲着上官金虹,以及在他身后狗都不理的荆无命打着招呼。
上官金虹面带奇怪之色的打量着对方,若有所思的冲着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至于荆无命,他依旧是那张死人脸。可以被无视了。
这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人。
灯光照着他的脸。使得他脸上的轮廓英俊而突出,但却像是远山上的冰雪塑成的。
他走得很慢,左脚先迈出一步后,右脚也跟着慢慢地从地上拖过去。
在他的手中还有一柄,漆黑的长刀。
此时每个人都已坐了下来,坐在长桌的尽端,万马堂主的两旁。
只有最尽头的那个万马堂主还是端端正正、笔直笔直地坐着,一双手平摆在桌上。
其实这双手已不能算是一双手,他左手还包裹着被血浸透的纱布。并且已只剩下一根拇指。
其余的手指已连一点痕迹都不存在。那一招几乎连他的掌心都一起断去。
他脸上每一条皱纹,也仿佛都在刻画着他这一生所经历的危险和艰苦,仿佛正在告诉别人,无论什么事都休想将他击倒!
现在,他正凝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而大家皆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只有那个一开始非常自来熟打招呼的叶开。他倒是满不在意的把脚搭在桌子上,该吃吃该喝喝。
把面前的一盆新疆来的葡萄全部吃完之后。叶开才率先叹息道:“话说。请我们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万马堂主目中带着沉思之色,淡淡笑道:“我叫马空群。是万马堂的老板。至于三位贵客……”
他话还没有说完。上官金虹就抬起了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你最好是长话短说!”
“你……”他身后的汉子想要上前一步说些什么。
然而马空群却在这关键的时刻急忙抬起了手示意他退下。
上官金虹虽然说并没有直接发火。不过所有人亦不敢真的等着这位主发火。
当即马空群开口说道:“一月前。武林中只知有刀马门,不知有万马堂。”
叶开道:“但是一月之后,武林中却已只知有万马堂,不知有刀马门。”
表情显得极其的唏嘘。
马空群闻言长长叹息了一声,一字字缓缓道:“那只因刀马门中的神刀堂的人,已在一月之前死得干干净净!”
他脸色虽然还是很平静,但脸上每一条皱纹里,仿佛都隐藏着一种深沉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的。
无论谁只要看了他一眼,都绝不敢再看第二眼。
但叶开却还是盯着他,追问道:“却不知神刀堂的人,又是如何死的?”
马空群道:“和金钱帮的朋友一样死在刀下!”
上官金虹的表情犹如极地之处的寒冰一样冷漠。不过他的内心却恰恰想法。充满了烈焰一般的怒火。
这么多年了。除非是对方招惹自己。他在以往记忆的影响之下,甚至是学会了改变了自己的脾气。怎么不管自己怎么做,还是有人吃饱了撑的,非要把自己惹毛呢。
马空群凝视着自己那只依旧是不停流血的手,一字一字的说道:“神刀堂的每个人,都是万马堂的兄弟,每个人都被人一刀砍断了头颅,死在冰天雪地里,这一笔血债,万马堂中的弟兄绝对不会忘记!”
他霍然抬起头,目光刀一般逼视着叶开,沉声道:“阁下如今总该明白,为何会请你来此地赴宴吧?”
叶开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神色还是很坦然,沉吟着,又问道:“想必我是外人呗?”
“不错。”马空群道。
“那么问题来了。马老板有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呢?”叶开表情十分平静的问道。
“还没有……”
下一刻面前这宽大到甚至可以能跑马的大桌子居然突然碎裂。
上官金虹的双眼犹如刀锋一般的尖锐,哪怕是隔着很远。马空群依旧是感觉到这股浑身不舒服的眼神。
“也就是说。你叫老夫来到这里,就是说了几句空话?”上官金虹离得很远,但是愤怒的声音却传遍了整个大厅。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么你的手是谁砍断的?莫不是你自己?”
马空群强忍着内心的惧意说道:“我只知道他用的游牧民族才用的重型弯刀。他的脸却被黑布挡住了!”
“游牧?”上官金虹听到了这话,嘴里不经的念叨了几下。
这几年金钱帮的发展还是挺平稳的。不光光是黑白两道,就是通往西域的商队他们也有生意。
而对于那些游牧民族他们可以用茶叶以及丝绸,用来换取珍贵的黄金和锻造兵器宝刀的方法。
怎么可能会有不开眼的家伙,明知道这是金钱帮的商队,依旧是胆敢动手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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