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自然也没人再纠结郑天柴有没有道歉了。
不过他们对郑天柴的感官更差了,这是在所难免的。
“郑兄,你我来点实际的如何?”
“光靠说,是说不出真理来的。”
叶寻目视郑天柴,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郑天柴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
他当然明白叶寻的意思,只不过老实说,他心里没底。
若是以辩论形势来论道,那么就算他擅长的道,比叶寻要弱,至少还能用强词夺理的方式,保证自己不至于输掉。
但若是换做双方真的以道互拼,那什么样的歪理都没用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答应叶寻。
“嗯,互相印证一下也好。”
“否则真辩下去,恐怕三天三夜都未必能分得出胜负来!”
“叶寻,郑天柴,就这么决定了。”
郑天柴还在迟疑间,裁判杜子腾却是强行插手,替他们决定了下来。
听到这话,郑天柴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抬头。
“不许动用杂家、法家……”
“此辈皆旁门之道,你我论道,直播于世,可不能引人误入歧途!”
叶寻先前动用的杂家、法家等,皆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法家,更是能化身律法代言人,动辄就判人死刑。
这尼玛可有点吓人。
郑天柴压根就没底气去对抗法家。
所以,他不得不用言语来挤兑叶寻。
他要逼叶寻,不能动用这些恐怖的杀手锏!
不过这一次,郑天柴的话,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就连杜子腾等裁判,也频频点头。
不管是杂家,还是法家,又或者纵横家。
本身就因为统治者的压制,带着一丝神秘色彩。
再加上,先前冰酒斩夏雌秘境中,这些道又展现出了可怕的威力。
主修武道、儒道等大道出身的师者们,自然打心眼里就反感杂家、法家这些。
他们自然不希望看到,叶寻祭出法家、杂家,暴打儒道天才郑天柴。
这意味着,他们的儒道要比杂家、法家这些弱?
外界的观众们,也没指责郑天柴这么做,有什么不合理。
杂家、法家这些,在世人中口碑比较差。
没人愿意看到杂家、法家耀武扬威。
倒是叶寻的那群脑残粉们,哔哔赖赖了好久,言语中不断指责郑天柴输不起云云。
但可惜,也没人听她们的。
“行,不就是法家、杂家这些么?”
“我不用就是,也省的到时候有人说我胜之不武。”
叶寻很爽快的应了下来。
只是,他的话听着却有些刺耳。
仿佛在他眼中,法家、杂家能完虐儒道似的。
郑天柴现在也学乖了,虽然明知道叶寻是在讥讽他,但他却当做没听懂似的。
“就这么说定了!”
“开始吧!”
他不敢继续和叶寻多哔哔。
这种时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还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呢。
“那就开始吧!”
叶寻对此没有异议。
师者虽说主要业务,是教书育人,培育各类修士。
但,这并不意味着,师者就不能亲临一线战斗了。
事实上师者亲自参与战斗的例子,在天穹域并不少见。
尤其是一些不那么太平的大陆上,师者往往都是战斗的主力,他们在战斗中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主流的武修等等。
叶寻和郑天柴的论道,虽然性质接近于文斗。
但如今,随着双方互拼的开启,却渐渐有了武斗的味道。
当然,他们再怎么武斗,和真正的生死搏杀,还是差的远了。
毕竟这是在论道,就算裁判也不允许流血事件。
随着两人的先后表态,四周的师者全都露出了期待、振奋的神色。
能目睹两个天才师者,相互印证道之理念。
这对于大多数师者而言都是件幸事。
他们能从中,获得不少收获。
“儒,可安邦,可定国!”
“手无缚鸡之力,非真儒也!”
“叶寻,今吾有一诗赠予尔,请君鉴赏!”
率先出手的,依然是郑天柴,他目视叶寻沉声喝道。
声音落下,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支古朴的狼毫笔。
郑天柴大袖一挥,对着虚空奋笔疾书。
笔走龙蛇,金芒闪耀。
朵朵金花在虚空中绽放而出。
这一幕,看着虽然有些惊异,但四周观战的师者们,却并没有表现的大惊小怪。
妙笔生花而已,在场的儒门师者,谁没到这个层次?
就算那些非儒道师者,也大都见识过。
不过,师者们淡定归淡定,心下却愈发好奇了起来。
郑天柴动用的会是哪首诗呢?
因为作诗狂魔洞子的存在,天穹域适合做战诗的诗词太多太多了。
谁都不知道郑天柴会选择哪首。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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