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甲的眼眸深处,抹过一丝纠结。
去见那托?
他心下多少有些心虚。
倒不是怕那托。
那天他现身时,郭那托已经被郭靖给打的晕了过去。
郭那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然也就不清楚,他给郭那托下毒,意图伤害的事情。
但正因为这样,郑太甲觉得自己面对郭那托纯净明亮的双眼时,恐怕会露出什么马脚。
毕竟,他确实抱有谋害郭那托的心思。
而且为此还筹谋了整整四年。
尤其是在三太子林时,只差了一步,就夺舍了郭那托那小屁孩。
此刻的郑太甲自然熄灭了夺舍的心思。
只是,越是如此,他心中反倒越是不安。
“那……那托可还好?”
沉默了良久,郑太甲突然开口。
这一次他似乎破例多说了几个字。
“那托一切都挺好的,只不过……他好像还不知道郑师救了他。”
“郑师,你要不去见见他吧,那托一定会很高兴的。”
艾可乐闻言,心下有些狐疑,他深深的看了郑太甲一眼,迟疑着说道。
这家伙虽然口中嫌弃郭那托。
但实际上,却也挺心疼郭那托这小屁孩的。
只不过男人嘛,表达感情的方式,多少和女人不一样。
他选择了默默关心。
“不了!”
“师徒缘分已尽。”
“以后那托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郑太甲摇了摇头。
从被俘的那一刻起,郑太甲宛若梦中从清醒。
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反思着,他这些年的所说所为。
他后悔吗?
当然有。
堂堂帝师门徒,却混到沦为俘虏的地步。
他心情岂能没点懊悔?
只不过,郑太甲这人好面子的程度,超乎人想象。
哪怕知道自己错了,也拉不下脸面,去改正过来。
幸好他这些年,虽然渐渐坠入了魔道。
但真正的恶迹其实并不多。
除了那名被他坑杀的魔师外,死在他手中的也只有他现在这具肉身的原主人。
撇开那位魔师且不提。
单单说一下郑太甲如今这具肉身的原主。
这家伙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师者,混迹于遛舫大陆。
只是这个小师者,虽然人生成就平平无奇。
但却不代表他是好人。
这货坑蒙拐骗的事情做了不少,虽无大恶,亦非良善。
郑太甲夺了他的舍,严格意义上来讲,也称不上十恶不赦。
至于那位魔师!
死的确实冤,且憋屈。
但别忘了,人家是魔师,天生就是师者的对头。
师者和魔师之间,无善恶之分,只有立场不同。
站在师者立场,郑太甲坑杀魔师,天经地义,没什么好指责的。
但站在魔师立场嘛,一切自然都反过来了。
“郑师,你……”
艾可乐见状,犹豫了一下。
他觉得,郑师和郭那托之间,似乎出了什么变故。
否则他眼中傲骨天成的郑师,是不可能像现在这么……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又心事重重。
“照顾好那托!”
“对了,那托是天命煞体,会时不时招来厄运,你们……自己小心。”
“好了我累了!”
郑太甲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到这话,原本还想追问的艾可乐,瞬间闭上了嘴。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郑师,那小可告退了。”
说着,艾可乐躬身一礼,缓缓退出。
看到梦寐以求的金主消失。
郑太甲的脸上,才露出似懊恼、似不甘、似恼怒的神色。
“郑太甲啊郑太甲,你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废物!”
“你管那小屁孩干嘛?”
“直接向人家金主询问年俸不就得了?”
“偏偏临到头来,却又怂了!”
“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幽幽的叹息声,配合着郑太甲纠结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无语!
……
从郑太甲的雅阁中出来后。
艾可乐想都没想,直奔白茕的雅阁。
“白茕,在吗?”
人未至,声先到。
雅阁内。
正在陪着郭那托玩耍的白茕,不由一愣。
“在,进来。”
声音落,艾可乐已经推门而入。
他先是看了郭那托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神色。
白茕见状,皱起了眉头。
艾可乐这家伙又想干嘛?
莫非真容不了那托不成?
白茕心下暗暗恼怒。
这几天,艾可乐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像是在嫌弃郭那托似的。
以至于让白茕,都以为对方不喜欢郭那托。
“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白板,白板快过来,带着小屁孩出去玩耍一会。”
艾可乐没有理会白茕的“怒视”,而是嚷了起来。
作为艾可乐的贴身侍女,白板自然是全天候如影随形般跟随着艾可乐。
虽然,也不知道这小妞刚刚藏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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